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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没有名字的花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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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没有名字的花

“我妈妈从小就是孤儿,他一直以一个豢养者的身份,来爱着妈妈,不过你知道吧,他那种性格,当然属于从不言表的那种,这种情况下,会说情话的男人,当然优势尽显。”

未然枕着自己的手臂,那是初冬,越过年关,就要毕业了,未然却着实是第一次在她的言语里面,拾获从未注意到的悲伤。

“我爸爸是工人,我知道一件事情,关于他手上的伤疤,那是一次技工技艺比赛,获胜者可以拿到双倍的年终奖金,父亲在画室接到提前下课的我,然后去参加比赛。”

真的是秋天了,热泪何必要忍,未然终于在余楚向来干涩的眼睛里看到晶莹的亮处,未然也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羞什么,竟然草草扔过去一张纸巾就以为了事了。

“他们比赛一个零件的制作速度,我在机床的一旁,抱着画包看着他,那个零件有一道制作工序,铁块要进炉子烤热,出炉打磨,来来回回。厚厚的隔热手套需要反反复复地戴了又摘掉,我爸爸觉得这样实在耗时,便把手套扔在一旁,咬着牙迅速地做每一件事情。”

余楚化啼为笑,未然听到那笑声的时候,才首次觉得有一种笑,比惨烈的痛哭声更加尖锐而难以入耳。“后来呢?”

“后来妈妈就有了一辆电动摩托车啊,他嘴上还是说是为了方便她去照顾入了医院的奶奶,你说他是不是要面子呢,如果是为了奶奶的话,新开的地铁线不比小小的摩托车快个多少倍啊……”

余楚一直在说,未然侧过身去仔细打量着她,认识了余楚这么久,未然是第一次那样细致地观察着她,未然看见余楚被自己称作“兔子牙”的门牙,看到了自己熟悉的眼睛,因为从来很少接触电脑和社交软件的缘故,那里依旧是仅次于纳木错湖的,清澈的地方。

看到余楚的唇,形容血色的最好方法,就是这样——她的唇一定是和她的心脏连在同一条血脉上的。

所有的灵感大概终于苏醒,以至于未然可以在那晚的星空下面唱出那样的歌曲,说出那样的话。

未然唱出了已故歌者的《共同度过》,垂下眼睛息了灯,回望这一段人生,望见当天今天,即使多转变,你都也一意跟我同行,曾在我的失意天,疑问究竟为何生,但你驱使我担起灰暗,勇敢去面对人生,若我可再活多一次都盼,再可以在路途重逢着你。

共去写一生的句子,若我可再活多一次千次,我都盼面前仍是你,我要他生都有今生的暖意,没什么可给你,但求凭这阙歌,谢谢你风雨里,都不退愿陪着我,暂别今天的你,但求凭我爱火,活在你心内,分开也像同度过。

没什么可给你,但求凭这阙歌,谢谢你风雨里,都不退愿陪着我,暂别今天的你

但求凭我爱火,活在你心内,分开也像同度过。

没什么可给你,但求凭这阙歌,谢谢你风雨里,都不退愿陪着我,暂别今天的你,但求凭我爱火,活在你心内,分开也像同度过。

没什么可给你,但求凭这阙歌,谢谢你风雨里。都不退愿陪着我,暂别今天的你,但求凭我爱火,活在你心内,分开也像同度过。

未然说,“你别太难过了,即便在伦理上她有错误,但是在母亲这个角色上,她并未有过任何过失,而且如果让你再活一次,你仍然会想要你爸爸当你爸爸,你妈妈当你的妈妈,你知道吧?”

余楚诧异于未然能做这样的安慰,她突然看着未然的眼睛,口中却无言了,小鹿胸膛中,似乎等来了她一直需要的东西,她卧在林间深处,稍作小憩,蝴蝶与花香都是次要,画面的重点必须是在鹿深处的孤独。——这副作品,在毕业季里,得到了各路教授的高度评价。

未然的油画《星空》也勉强通过了审核。

其实女人或者,实在难以逃离爱情的掌控,和一个能够给自己带来欢乐的人在一起,是会上瘾的事情。女人活着,更难逃离对母亲角色的眷恋,哺育和喂养女儿,给她爱,更是深埋基因序列中,天生的瘾,她的妈妈在这两种瘾中间活着,真是不容易。

其实仔细想来,拓宽了视野再写句子,便是,人活着,都不容易。事实纠纷,冷暖拼搏,孰对孰错,在此番不易面前,实在卑微。

“您好老板,请问这里招工么……?”胡凡是顺着门口的招聘启事一路循着走了进去,没有身份证件,语言又不同,什么工作都把他拒之门外了。

老板看着面相生疏的男人,他不属于这里或许是遥远国度的亚洲人,他招招手,想让他离开。

对面进来男人看着钱币进来像是要换纸钱随身携带,周围的海外人很多,这里的港口每天要接受100多万的出境人员。“不换不换。”这么多硬币,光是人力都不知道要花多少了,老板当然不想吃这亏。

“我来吧,我不要钱我来数,保证又快又好……”胡凡听着两人的交流,没有忘记自己考过的会计资格证的经历,现在总算派上大用处了。

“丫头你别担心,我熬点汤给你喝,你很快就能好了。”尹楚瑜没忘记自己已经在热水里跑了1个多小时,现在浑身已经开始有点精力,只可惜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饿个不停。

老女人走了出去,留下滚滚黑汤里的尹楚瑜,下水道开始启动,这势头是要已经开始换新水了,在洗一洗,尹楚瑜就可以出浴了,她想去刚刚偷瞄到的后花园看一看,闻闻花草的香味。

她躺在浴缸里,感觉四肢都重新回满了动力一样,注入了奇妙的物质,感觉轻飘飘的,很是舒服。揉了揉眼睛,透过头上射下光的一小扇窗户往外望着,倒是什么也看不见。

“熬的老乌鸡汤,快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呀……?”尹楚瑜推开了老女人手里的汤,“我不吃海鲜,这里面有什么。”

低头望了一眼,是具有滋阴益肾的功效的甲鱼,但是甲鱼性味咸寒,有着较强的通血络、散瘀块作用,因而有一定堕胎之弊,尤其是鳖甲的堕胎之力比鳖肉更强。

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瞪着眼睛,“麻烦你给我准备点饭菜,吃完我要赶路。”

老女人放下手里的碗,跟着急忙追上去,“你现在身体这么弱,怎么这么急着下床,这可不行……”尹楚瑜看着面前老女人焦急的表情,意味深长地紧紧盯着她,“哼,不用您关心了,谢谢……”

想杀死她的孩子,倒是胡凡这家伙到底又是跑到哪里去了,她想看看这两个人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上你们这最好吃最补对孩子最好的菜,我有的是钱。”尹楚瑜招着手对服务员说,没有选择在旅馆吃饭,她过了马路坐在这家看起来极其高级的餐厅。

“好的,没问题。”她看着窗外行人车水马龙,吃着手里的饭菜,狼吞虎咽,她突然变得太瘦,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这甚至连她也不知道,她知道的只是身上这条已经被蹭得灰灰的裙子看来是不能穿的了。

“刷卡还是现金……?”服务员走到餐桌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了,饭店里已经空空如也,什么人也看不见了。

“不知道这行不行!”安安稳稳放在桌子上的金条闪闪发光,服务员有些不知所措,带着金条走进办公室还需要请教上级的通知。过了好久,才缓缓从门里走出来,打着招呼送着尹楚瑜走出了房间。

像这样的“货币”,尹楚瑜还整整齐齐的有着一大麻袋,都是随船一起带来的。胡凡不知道,杨晓也不知道。

“干得不错啊,小伙子……!”老板敲着胡凡的肩膀,会心地点头笑笑示意他做得很好,忙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胡凡……!”男子伸手想要和老板握握手,尽着礼仪,老板心里犯着嘀咕,“是哪个国际上出名的大公司么……?

“当然不是喽,老板你想多了……!”胡凡赶紧打着马虎眼,“万一需要我,我明天还来,老板你尽管考察,觉得好就用我!”

天色渐渐黑了,尹楚瑜躺在床上等着这个黑心的男人回家,胡凡敲门进去,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开灯,胡凡没有吵醒熟睡中的尹楚瑜,径直走进浴室像先洗个澡。

……

“太太您别难过了……”

“可是我家凡儿他……”老妇人没再能被允许着多看一眼,就给遣送走了,那是身为仇人女儿的杨晓可以最后一次帮她做的事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杨小姐,我们家集团的事你怎么考虑得呀……”

“现在没事了,你放心吧……”杨晓考虑着这是最后一次帮助这个狗屁不通的明达太阳能集团,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吃空别人的积蓄的下流公司。

一旦陷入沼泽,将越陷越深……

不是,那些字本来就不怎么清楚,不过上面写的确实是万特斯家的山林。可能是有些人在恶作剧,还有可能是雨把那行字给冲掉了。”

“是吗?听起来让人不太相信,也许是某些人故意把这些界标弄成这样的,我倒是从一个熟悉山林的朋友那里听他说起过这样的事情……”他故意在吊人的胃口。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说完,男人吉眼睛里就射出可怕的光。思迪恩却满不在乎地看着男人吉那早已变形的脸。

“这个还不简单吗,有的只留下山地的所有权,把砍伐权卖给别人,这样挨着这片山林的一些山林主就会占有这块地方,然后再种树,如果这样任其发展下去,过个十年八年的,那块地方就成了别人的了,到时候他们就会把森林法充分利用起来。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里外勾结,在界标上做些手脚让人看不清,再让别人把树种过来,这样两个人就可以把那些部分私吞了……像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他还是故意把那些话说得那么不清不楚。

“看来对山林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呢!上回来的时候我就发觉大小姐知道的山林方面的事情不少,敢情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啊!”这时,看山人的心里又对思迪恩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不过你大可放心,你担心的那些事情,这片山林的所有权、砍伐权都在山林登记处记着呢,你要是再不放心的话去那边查一下不就可以了嘛。”男人吉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很利索。

“那么这片山林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砍伐呢?”听到这里苏插了一句。

“怎么?你想把这儿的木材都伐了……”男人吉闻言色变。

“山林是我家的,想什么时候伐还要通过别人允许吗?还是会招来什么麻烦?”

“不,不会有什么麻烦的,只是这么一大片林子总不能说砍就砍吧,再说,现在也不是砍伐的最好时机呀。”

“什么?你再说一遍?春季树木的水分不是最多的吗,不趁现在砍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苏紧跟着追问道。

“今年三月的时候山上还有积雪呢,再加上水质的问题,所以树木生长得也不是很好,如果再等上一年半载,也就是来年春天,那时的情况可就跟现在不一样了,而且树皮也能扒得干干净净,卖的价钱也会高出许多。”

“那个时候一石能卖到多少钱?”思迪恩趁机问道。

“如果要今年伐下来的话,估计每石也只能卖到一千五百块左右,如果明年再砍呢,每石就能卖上两千左右。木材这种东西,该伐的时候成色跟不该砍伐时候的成色差距可大着呢。我是不可能骗你们的,关于这方面,还是应该多听取看山人的意见。如果一意孤行的话,就算是请伐木工他们也可能会把每根木头少伐出一尺,一公顷就差出四百多石呢,这不亏大了吗?”他冷笑着说道。

“看山人,不是还有另一片山林吗?”

“噢,那一片啊……”

“对呀,上回我们来的时候宇市还对着那片山林说长得好极了呢,面积也应该有十公顷吧?”

苏问道。男人吉眼睛转了转。

“你说的应该就是山峰下面那片山林,如果要从这直接过去的话要走两里路,女人根本就不可能上去,你看看现在这天气好像要变,等些日子再领你过去,你看怎么样?”

“还要等些日子?这回过来我就是为了看那片林子的,女人能不能爬上去你就别操心了,只管带着我们去就行了。”她好像是在跟男人吉下达命令似的。

“怎么,你今天非要去看看那片林子吗?”

男人吉用闷闷的声音问着。苏极为肯定地点点头。他向四下看了看。

“那行,跟我来吧。”边说着,他就抬腿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还没有看到那片林子,这时从深谷里飘出来许多浓雾,而且越积越多。大量的白雾从山谷中涌了上来,再加上刮来的轻风,看上去就像一条流水,在顷刻间包围了山峰,山谷也消失在其中,眼前所能见到的好像是一个巨大的乳白色的屏风。

“那这位又是……”他心存疑惑地向思迪恩那里指了指。

“他啊,是专门为我过来……说不定,我们将来会……”她有意把话说得含含糊糊。

“是吗?他是专门为你过来……那么今天两位过来看山林有什么打算啊?”

男人吉毫不避讳地看着思迪恩。思迪恩故意转了转墨镜后边的眼睛。

“现在还没打算过什么。只不过前几天我们谈到了山林,所以想到了附近一带,于是便决定两个人先过来看看。”

“看山林只不过是个幌子吧,还不如说是到匡特斯这里来寻欢作乐呢。”

一阵阵淫笑出现在男人吉的脸上。听到这话的时候苏的表情看起来很不自在。而思迪恩的脸上浮现出与男人吉一样的淫笑。

“其实也免不了有些这个意思。没准会给你增加麻烦,还请再为我们带个路吧。”说完,他就把放在上衣口袋里的一个白色信封掏出来,“这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收下。”说着他不加掩饰地把信封放在男人吉面前。

“看来是想提前谢谢我啦?”男人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信封,“你们到这来的时候跟大管家打过招呼了吗?”

“这倒没有,我们是临时决定要过来的,没来得及通知他。这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看看山林还要跟他说一声啊?”思迪恩巧妙地反问着。

“不是,当然不用了。不过……”被他这一问,男人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那你们等一下,我这就来。”

语毕,他毫不客气地把信封拿了过去,转身向屋里走去。他换上了登山穿的行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拿上一把镰刀。

“再等一会儿,我把镰刀磨快点儿。”

说完他就半蹲在磨刀石的旁边,把水洒在磨刀石上,用劲磨了起来。磨刀石那刺耳的声音回响在房间里,还能看见因磨刀用力而溅起的水珠,不一会儿,弯月形的镰刀就被男人吉磨得闪闪发亮,他停了下来并深深地出了一口气。他慢慢地把身子站起来,又把刚磨好的刀放在太阳底下看了又看,还能发出耀眼的光。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把镰刀举起来向屋角堆放的那些干柴砍去,只听到一阵干柴被砍断的声音,眼前还出现了一些柴棍乱飞的画面,散在屋里的每个角落。苏显然是被眼前的这一景象吓到了,往后缩了缩身子,而思迪恩却没放在眼里。

“这刀磨得可够快的,不过现在还不知道它能干什么。”思迪恩看着刀刃表情自然地说着。

“到深山里面去,这刀可以说是我的伙伴,也可以说是我的敌人!”看山人张嘴大笑了两声,顺手把镰刀###了腰里。“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吧。”说完,他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这次男人的表现则还是跟上次一样,面部没有什么表情不说,而且只顾一个人大步向山里走,一句话也不吭。这两三天一直在下雨,地面湿乎乎的,再加上地表的一层枯叶,让本来难走的小路泥泞不堪。苏紧紧地跟在男人吉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小心地注意着脚下。她时不时地看看落在后边四五步远的思迪恩,他一边走一边还向四周环视着,而且还仔细地打量着山路两旁的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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