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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年少,欢笑无忌,那个时候的他们,怎体会得到这曲子里埋藏的祭奠之味。
几年之间,苏通涉遍千山万水博闻广识,为云初能开心可谓费尽心思赴汤蹈火,又怎么体会不到云初的感受。
这支曲子,云初师父的秘密,藏着的是祭奠是悼念是追思……
恰巧,这个时候,耳边的笛音停止了。
苏通自回忆之中回神过来,看着在树上盯着自己微带惊诧若有所思的人,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淤积在喉咙里的声音被‘激’动兴奋的思绪卡住,吐不出来。
观云将红翡‘玉’笛收在手中背在腰后,缓缓落下梅树,“公子,你该走了。”
听着观云要敢自己离开,千头万绪无限滋味涌上心头,“观云师父……”
那声音与少年时一样羞怯,听云初说师父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他也心动过,希望能够拜观云为师,可观云行踪不定,除非是他看上的苗子他不会将其收入‘门’下,一度令苏通异常懊恼气闷。
这一声呼唤,不仅因为年少追逐过的梦,还因为事过境迁的苍凉,如果云初也能在这就好了。
观云没料到一个年方二十的少年郎竟然能认出自己,心下讶异之外更多的是锐利的‘洞’穿,颇为警惕防范苏通。
“观云?这个名字不错,无名半世,今日取这个名,当真不错。”观云抚着长长的白胡须,稍加思索。
就如那支不知道祭奠谁的曲子一样,观云有太多不愿人知的秘密,他当然不希望被认出身份。不管他曾经是什么人,经历过什么,他是云初的师父没错,只这一点就足够了。
这是天意安排吗?让他代云初来见过恩师,叩谢他的授业之恩。
“你这是?”观云依旧站在不远处,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苏通拾起衣袍缓缓对他跪下,几番扫过苏通的目光被钳制在苏通眉眼之中的风华,沈静的双目惊震之中低不可闻的呓语“小璎……”
雪风吹散了隔断时空的轻唤,苏通又因心头翻江倒海的苦涩并没听清观云说了什么,只看见观云张嘴说了几个字,“师父,您刚才说什么?”
观云神‘色’哀凉,看穿看透了苏通的身体,深沉温静的双目之中禅定的光被惊动,忽闪忽烁。雪风呼啦啦的吹着那光,几‘欲’将其吹灭。
“师父……”苏通又一次唤道。
“你叫什么名字?”观云抑了抑追忆的思绪,温声问。
“晚辈,苏通。”苏通有些忐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云初向他提起被拒之‘门’外的自己。
许久都没有回声,苏通才疑‘惑’的抬起头望着观云,观云却早就失神的望住着苏通,仿若时间在此定格。
“缘聚缘散缘未尽……”观云幽幽轻叹,信步走过苏通,“贺颐!”
苏通惊震,从地上站起身,回过去追观云,可身后早没了观云的身影,只有一句嗜血的断喝,“带上李瑾滚,否则,我杀了你们!”
苏通面‘色’一白,堵在嘴边的苦涩,因为观云提及父亲贺颐的盛怒,冲口而出,“你连自己的徒弟都要杀,灭绝人‘性’,难怪云初至死也不愿来看你,你活该孤独终老!”
一通破口大骂,苏通翻身进了无名园,背上李瑾,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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