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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睡是门功夫,季笙歌侧身躺在沙发里,保持着一动也不能动的姿势。用不了多久,她半边身子开始酥麻。
早在顾唯深和顾锐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醒过来。不过稍有迟疑,想要耍个小聪明,原本以为他回来并不会久留,她也能躲过一劫。但这个男人偏偏看穿她的手段,不但留下来,还大刺刺坐在对面的沙发里,盯着她看。
这样一来,季笙歌更不敢贸然睁眼。她只能把眼睛闭牢,竖起耳朵听他的动静。她就不相信,他可以坐多久?
然而,她却错误的估计了这个男人的‘好心肠’。
顾唯深双腿交叠坐在沙发里,先是吃水果,然后看杂志,紧接着又吩咐顾锐去煮饭。季笙歌躺在他对面,听他说话声声真切。其实她清楚,顾唯深肯定发现她没睡着,可说不出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人好像较劲一样,非要看看谁先输。
不多时候,厨房那边传来切菜的声音,随后有煮汤的香味飘散出来。季笙歌紧闭的眼皮忍不住颤动起来,她早上吃的虽然饱,但中午没吃,这会儿又到晚饭时间,肚子不争气的饿了。更何况,那阵阵浓汤的香气,简直勾人食欲。
哗啦——
杂志翻页的响动传到季笙歌耳朵里,她一瞬间拉回飘远的思绪,继续闭着眼睛。昨晚被欺负的画面一阵阵闪过,她心底冒出小火苗。压榨她整晚还不够,她反抗不了,小脾气也还是有的!
闭上眼睛,隔绝掉视觉,听力似乎都变的灵敏起来。季笙歌躺在沙发里,心中默数他翻页的次数,心想他足足看了有三本杂志,还在继续,不嫌腻歪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笙歌半边手脚彻底僵硬。沙发宽度自然不能与床相比,她不可能将手脚舒展开,想要翻个身,又怕破功。
“三少,晚饭就快好了。”
顾锐走到沙发前,瞥眼一坐一躺那两个人,眉头微微蹙起。
“今晚都煮了什么菜?”顾唯深放下手中的杂志,左手轻抚下颚,缓缓将目光定格到季笙歌脸上。
他清楚看到季笙歌秀气的眉头,因为他的问话倏然动了下。
“凉拌三丝、东坡肉、蒜蓉粉丝虾、糖醋排骨、清炒时蔬,还有花胶鸡汤。”
一道道菜名灌入耳朵里,季笙歌条件反射的咽了咽口水,她差点控制不住跳起来堵住顾锐那张嘴巴。
真怀疑这两个人串通好的!
“嗯,还不错。”顾唯深低沉磁性的声音再次传来,季笙歌在心底狠狠鄙视他一番。一个人吃六道菜,这样叫还不错?
“再加个三杯鸡,还有清蒸大闸蟹,我想吃了。”
“好的。”
顾锐按照他的吩咐,重新回到厨房。季笙歌觉得自己的肚子更空了,她努力调整呼吸,心想自己总不能败在一顿饭上吧。
对面的男人似乎动了动,她心中一喜。总算坐不住了吧,要去换衣服吧,她暗暗告诉自己,只要他离开沙发,她立刻就睁开眼睛。
预料之中的脚步声并没有来到,随着吧嗒一响,男人手中银色打火机发出幽蓝色火光,转眼间他手中多出一支烟。
香烟的味道徐徐飘来,季笙歌心中那点小雀跃彻底被碾灭。唔,这男人今天真是铁了心啊,看起来她这口气争不上了!
男人起身的动作很快,季笙歌忽然感觉一股凌冽的气场逼近。她脑袋往上抬了抬,紧闭的眼皮不自觉掀开一道缝。
看的虽不真切,可顾唯深绕过茶几,朝她走来的身影还是令她心惊。他手中夹着点着的香烟,吓得季笙歌立刻又把眼睛死死闭上。
转眼间,男人身上独有的冷冽气息靠近。季笙歌紧张的呼吸都慢下来,她努力不让自己发抖,紧闭的眼睛更不敢乱动。
“还在睡吗?”
顾唯深弯腰坐在沙发边,盯着她因为紧张而发白的小脸,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这是睡晕了吗?听说睡晕的人,需要刺激一下才能醒。”
季笙歌竖起耳朵听他说话,渐渐意识到不对劲。男人似乎抬起夹着香烟的那只手,将烟头朝着她一点点靠近。
脑海中幻想出这样的画面,季笙歌霎时倒吸口气。她一下子觉得冒着红色火星的烟头,已经朝她落下来。
“啊!”
躺在沙发里的人咻的坐起身,继而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向顾唯深,“你要做什么?”
男人嘴角微弯,夹在右手的香烟距离她还有很远的距离,“终于醒了?”
“唔。”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季笙歌顿时如泄气的皮球,“醒了。”
刚刚还一副宁死不输的样子,这会儿整个人都蔫了。顾唯深反手将烟掐灭,掌心在她脸颊捏了捏,“睡美人装的还不错,但下次别这么早醒,王子还没吻你呢。”
“……”
季笙歌脸颊腾的一红,心底满满都是怒火。
“三少,晚饭都准备好了。”
“知道了。”
早知道最后这样的结果,她早就起来了。硬是躺在沙发里一个多小时,躺的她全身更加酸痛难受。
“吃饭。”顾唯深一把拉起她的胳膊,直接把她从沙发里拽起来。季笙歌半边身体还在发麻,整个人使不出力气,只能依靠他才能站稳。
“这么早投怀送抱?”顾唯深低着头,眼角眉梢的笑意浸染邪魅,“晚饭还没吃,你确定要现在吗?”
顾锐就站在边上,虽然面无表情,可季笙歌总还是脸皮薄的。她狠狠瞪眼身边的男人,双脚猛地踩到地上,“我饿了。”
话落,她甩开顾唯深的手,快步往餐厅走。
桌上摆满八道菜,色香味俱全。季笙歌眨了眨眼,直接拉开椅子坐下。等到顾唯深过来时,她已经率先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排骨放到嘴巴里。
糖醋排骨的味道酸中带甜,肉质酥烂,一口咬下去味蕾全部被打开。她惊讶的咬着筷子,目光不停打量着站在对面的顾锐。
啧啧啧,这种烧菜的水准,完全可以媲美星级大厨。原来冰山男,还有这样的手艺,简直颠覆她的想象。
对于初尝顾锐厨艺的人来说,季笙歌的表情并不夸张。顾唯深第一次吃他做的菜,同样倍感惊讶,没想到这小子还偷学一手。
“坐下来一起吃吧。”季笙歌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实在感觉对面站着个人伺候不太舒服。
顿了下,她想起什么,急忙看向身边的男人,“顾锐不和我们一起吃吗?”
不等顾唯深回答,站在餐桌边的顾锐已经沉着脸开口,“顾家的规矩历来如此,没有人可以破坏。”
明明好心的一句话,季笙歌硬生生被顾锐毫不领情的怼回来。她冷笑了声,闭上嘴继续吃东西。
对于外人,尤其是不熟悉的女人,顾锐一直都是这幅态度。怜香惜玉,甜言蜜语什么的,这傻小子压根不懂。顾唯深瞥眼顾锐严肃的表情,又看看季笙歌吃瘪的脸色,薄唇不禁动了动。
这两个人以后相处起来,恐怕会有一番较量。
吃过晚饭,季笙歌又被带上楼。从昨晚到今晚,她一直都呆在这里,其实她心底的情绪有些忐忑。
顾唯深走到床边,眼见她低头发呆,伸手在她肩膀拍了下,“去洗澡。”
听到洗澡两个字,季笙歌下意识生出排斥的心理。她咬了咬唇,鼓足勇气开口,“三少,我可以回家了吗?”
“回家?”顾唯深斜晲着她,笑道:“你还有家吗?”
深吸口气,季笙歌一下子想到被房东赶出来,差点露宿街头的夜晚。都是拜虞小姐所赐,她确实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季笙歌。”
“嗯?”
面前的男人忽然弯下腰,那张五官深刻的俊脸抵在她眼前,“搬来和我一起住。”
季笙歌眉头蹙了蹙,“我真的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虞小姐,她……”
顾唯深眼眸轻眯,掌心在她肩头滑动,“你不是都确认过了吗?她既不是我女朋友,又不是我未婚妻,我这里住什么人,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他低下头,薄唇一点点抵在她的鼻尖,“以后你跟着我,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我说话算话。”
鼻尖骤然一酸,季笙歌慌忙垂下脸,道:“好。”
“明天你就把东西搬过来,我让顾锐送你。”
“不用了。”
季笙歌立刻摇头,“我下班以后,自己去拿行李就可以。”
那个顾锐对她没有半点好感,她早就看出来了,而她也不想没事看他脸色。
见她一口拒绝,顾唯深笑了笑,没在多说。他转手拿起个衣袋递给她,“去洗澡。”
妈蛋,怎么还是逃不了洗澡呢?
季笙歌无可奈何的走进浴室,关上门以后,她看眼衣袋里的东西。新的内衣裤,新的睡衣,尺码都符合她的身材。
行李都在好友家,她今晚洗澡以后,确实需要换衣服。真丝质地的内衣裤,手感上乘,季笙歌知道这个男人的品味。她将干净衣服放到衣架上备用,心头没由来划过一阵失落。
从今以后,她将要进入这个男人的世界。她不是不想躲开,但命运并没给她这样的机会。这一场豪赌,结局如何,她尚未可知。若是真的输掉,她也不知道会不会血本无归。
大概因为前一晚,闹的太厉害,今晚顾唯深并没有那么狠。可就算他手下留情,奈何她这幅小身板承受力有限。
将近凌晨时分,顾唯深才从季笙歌身上离开。他显然餍足,长手长腿到处乱放,呼吸很快变的匀称。季笙歌浅眠,又不习惯与陌生人同床共枕,她只好裹着被子,将身体退到床的一侧边沿。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令她没有安全感。可到底体力消耗巨大,她挨不住困,倒也很快闭上眼睛睡着。
天亮以后,顾唯深睁开眼睛便看到紧靠床边,睡姿极不安稳的那抹身影,他皱眉,一把将她扯回来。
季笙歌还在睡梦中,忽然感觉身体一动,她还以为自己掉下床,吓得她瞬间睁开眼。待她看清面前的男人时,还没机会开口,便被顾唯深低头狠狠堵住嘴巴。
他的吻落在嘴角,带着酥麻的啃咬。季笙歌忍不住轻哼了声,想躲又躲不开,只能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又可怜的看着他。
她这幅模样,只能让顾唯深想起一件事。他扯过被单,盖住她的脸,双手掐住她的腰,不管不顾的埋下脸。
到底没有躲过,季笙歌回过神来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止。她手脚酸痛的躺在床上,身上紧紧裹着被子,完全不想起来。
床头柜的手机铃声响起,从浴室中出来的男人走过来,将电话接通,“喂。”
顾唯深穿着白色睡袍坐在床边,边擦头发边讲电话,“好,那就安排他后天离开,澳洲那边的医院联系好了吗?”
不久,顾唯深把手机丢在边上,坐在床边继续擦拭头发。
“你要把封汰送到国外?”
季笙歌拥着被子坐起来,顾唯深并没打算隐瞒,“嗯,他的哮喘复发,澳洲那边有个不错的私立医院。”
看病是假,躲避风头才是真。季笙歌敛下眉,神情有些黯然,“三少,等到封汰离开后,这件事能不能到此为止?”
啪!
顾唯深将手里的毛巾丢到她脸上,神色阴郁,“我两年的心血,就这么轻易毁在你们的手里了。”
紧紧握住他丢来的毛巾,季笙歌没有反驳。她抬起脸,看到顾唯深站在床前,已经将衬衫穿好,“季笙歌,既然我答应放过你们,那就不会反悔,你用不着总来提醒我。”
“谢谢三少。”
窗外的积雪还没彻底融化,顾唯深目光落向她用被子裹住的身体,脑海中霎时闪过昨晚的某个画面,不由笑了笑,“你要真想谢我,以后就要让我做满全场。”
“……”
季笙歌撇撇嘴,那样她会死的吧!
经过这两晚,季笙歌手脚酸软,觉得整个身子都被掏空了。顾唯深离开西府名都后,她实在没力气起床,干脆给公司打个电话请假,又继续睡了一觉,等她再次睡醒,已经是下午。
简单洗漱过后,她穿好衣服,离开西府名都,打车去往好友家。
出租车停在街口,季笙歌付过车钱后下来,拎着包往小区方向走。临近小区大门时,开着一家大药房,她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微微变化。
走进药房,季笙歌直奔某个柜台而去。有穿着白大褂的营业员迎过来,耐心询问:“需要什么?”
见她目光左右打量,营业员顿时明了,“你要紧急避孕药?还是长效避孕药?”
季笙歌咬了咬唇,“两种都要。”
“好的。”
须臾,季笙歌又买了瓶水,站在路边将紧急避孕药的药盒拆开,抠出里面的药片塞到嘴巴里,一仰头灌下去。
她算了下时间,幸好还来得及。
药片划过喉咙有些酸苦,季笙歌喝了两口水冲淡那种药味。随后,她把拆开的药盒和剩下的半瓶水一起丢进垃圾桶。
将剩下的那盒没有拆封的长效避孕药塞到皮包中,季笙歌终于松口气。她可以做的,只有尽可能的保护自己。
虽然她如今能在顾唯深身边,但未来如何,她完全还没把握。顾唯深是什么样的男人,她自然清楚,那种妄想用孩子纠缠什么的念头,她可不敢有!
不久,季笙歌上了楼,来到谭姿家门前。她调整好表情,才伸手按下门铃。
谭姿打开门,将她拉进屋。
“笙歌,你这两天都在哪里呀?气色怎么不太好。”谭姿关心好友,尤其环锦出了事情,她更是担忧不已。
季笙歌捧着水杯,尴尬的轻咳声,“忙着处理甘佳的事情,我基本都没怎么睡。”
她并不算说谎吧,这两天她确实都在处理甘佳的事情,而且她确实……被那个男人折腾的没有怎么睡觉呢。
“难怪你看着没精神,”谭姿瞥眼她的脸色,道:“我去给你下碗面。”
“不用了。”
放下水杯,季笙歌努力使自己脸色如常的开口,“小姿,我找到房子了,今天就要搬过去。”
“这么快啊,”谭姿目露不舍,但并没怀疑她的话,“在哪里?房子好不好?”
“距离环锦挺近的,”季笙歌低着头,眼眸微闪,“房子也很好。”
地处繁华地带的豪华别墅,自然很好。不多时候,谭姿将她送到楼下,原本她还要开车送好友回去,但被季笙歌拒绝。
坐进出租车内,季笙歌看眼依旧站在路边不断挥手的好友,心中有些愧疚。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她有她的苦衷。
打车回到别墅时,季笙歌意外发现庭院中有车。她推着两个大行李箱进来时,果然看到顾唯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三少。”
虽然他们已有亲密关系,可见到她,她总会莫名紧张。甚至连称呼,她也依旧保持这句敬语。
“我住在哪里?”
坐在沙发里的男人抬起头,看到她身边有两个大行李箱,“你说呢?”
她说?季笙歌抿唇,她要怎么说?
顾唯深下巴轻抬,朝她低斥声,“这里只有四个房间,一间我的卧室、一间被我改成书房、还有一间健身房、至于后院那间,那是顾锐住的。”
顿了下,他努努嘴,问她:“你觉得,你应该住哪里?”
好吧!这话算她没问,对面沙发里的男人双腿交叠的坐在那里,明显没有动手帮她提行李的意思。
顾锐依旧一副冰山脸,季笙歌低头拉过行李箱,自己咬牙托着滑轮往楼上拽。
楼梯间的身影渐渐走远,顾唯深收回目光,挑眉看眼顾锐,“你有话说?”
“三少。”顾锐瞪眼上楼的女人,脸色微沉,“你让季小姐住在这里,虞小姐知道的话,肯定要闹。”
“顾锐。”
背靠沙发的男人仰起脸,幽暗的目光渐渐变的深邃,“虞宛是爷爷选中的人,并不是我选中的。最后谁能成为顾家的三少奶奶,还是要我说了算。”
闻言,顾锐一怔,继而垂下脸。
翌日,清早。
机场外,一辆黑色保姆车停在偏僻的空地前。车子所停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机场内起飞的班机。
司机将车熄火,安静的等在驾驶室,不敢多问。助理同样觉得疑惑,甘佳才离开医院,连环锦都没回,竟然直接吩咐司机把车开到这里。
滴答。
手机屏幕跳出一条热搜新闻,助理滑动手指将新闻点开。今天上午,俪星传媒正式对外发布封汰手写的道歉书,道歉书中他坦诚隐瞒恋情,也承认那天晚上情绪过于激动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恶劣影响。随后,俪星也发出声明,声明中表示,封汰患有哮喘病属实,但因为考虑到他的特殊身份才一直对外隐瞒,对此俪星向大众表示最诚挚的道歉。目前封汰哮喘病发作,由于身体原因,他需要暂别娱乐圈到国外做进一步治疗。
连续多日占据各大榜首位置的这条娱乐新闻,终于有种尘埃落定的趋势。对于封汰的道歉书,网络分成两大趋势,一部分汰粉们依旧热度不减的支持自己的偶像,还有一部分大众对于这样的解释和结果,并不买账。
关掉网页新闻,助理偏过头看眼身边呆坐的甘佳。她把车窗降下去,目光直勾勾盯着远处某个地方,眼珠一动不动,生怕错过什么。
不久,一架白色飞机开始滑行,速度越来越快,直至机身平稳的脱离地面。巨大的嗡鸣声从车顶飞过,助理下意识仰起头,终于意识到什么。
听说俪星已经安排封汰离开云江市,前往澳洲治疗。刚刚起飞的那架飞机,应该就是封汰乘坐的班机。
助理蹙起眉,不由叹了口气。
甘佳眼睛紧紧盯着那辆起飞的班机,天空中那抹白点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以后,她还依旧望着那个方向。
“佳佳。”
助理轻轻喊了她一声,甘佳似乎回过神来。她低头打开皮包,拿出一副黑色墨镜戴上,声音沙哑,道:“走吧。”
司机重新发动引擎,将车开出空地。不久,车子驶入高架桥,一路往云江市中心的方向行驶。
车厢内开着暖风,温度并不低,可甘佳还是觉得有些冷。她本能将双手插入外衣口袋,右侧衣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她攥紧拳头将右手抽出来。
摊开掌心,呈心形的红色折纸异常刺眼。甘佳脑袋有些懵,慢慢才回想起来,那次在剧组闲着无聊,她坐在休息区折纸玩。很多演员都过来跟她学,当时封汰也凑过来一起玩,但他手笨,一个简单的折纸别人都学会了,只有他拆拆改改最后还是没折对。那天后来她就跑去拍戏,没有再继续教他。
伸手将红心捏起,这颗折叠出来的心形并不够饱满,还有很多没有对称的地方,显然折出他的人刚刚学会。甘佳并不知道他从哪里学会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这个折纸放到她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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