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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不凡一头雾水,但还是将信将疑地跟在他身后。レ♠思♥路♣客レ原因无他,周野生虽然其貌不扬,但却是货真价实的鱼王,论起钓鱼技术,附近一百里内都找不到对手。
这手技术对他来说已经不仅是吃饭的手艺,还是揣摩毕生的事业。
宁不凡一向相信术业有专攻,在钓鱼这方面自然绝对服膺周野生。既然他说见过“铁锅炖花雕”,宁不凡当即就相信了八分。只是在细问的时候,他却又不多说了,只让宁不凡跟着他走就行。
周野生带着宁不凡,一路出了太平鱼庄大门,沿着穿庄而过的白龙溪,一直溯流而上。
宁不凡逐渐发现,这家鱼庄外围居然别有洞天,随着时间推移,周围的风物逐渐变得荒蛮而生僻,罕有人迹,白龙溪旁的巨石上更是出现了厚重的青苔。
宁不凡不知道周野生要带自己去哪儿,但是却也没有多问,只是一边看着风景,一边紧紧跟在周野生身后往前走去。
一直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周野生忽然开口问宁不凡,“你知道金线花雕吗?”
宁不凡一愣。这个名字比较生僻,换做以前的他,肯定是两眼一抹黑。但是巧合的是,现在他确实知道这东西。
金线花雕并不是酒,也不是什么宝贝,而是一条鱼的名字,在《食珍录》中有只言片语的记载,据说这种鱼xìng格暴烈,非深潭不居,非龙门不跃。因为长年累月跃龙门的缘故,身体背鳍产生了异变,变成了罕见的金黄sè,宛如一条金线。
而它的身体肌肉,也以为激流的冲刷,变得格外紧致,这是天地常年累月酝酿出的灵物。宁不凡一直对这种东西的存在怀有怀疑态度,可是听到周野生的话,忽然心中一动,道:“知道,你见过?”
周野生回头,看傻瓜似的看向宁不凡,道:“没有金线花雕,哪儿来的铁锅炖花雕?”
宁不凡一时语塞,郁闷地说,“我也是在一本古书上见过的,没想到还真有,难道这里就有?”
周野生点了点头,却答非所谓地说:“你刚吃的铁锅炖鲤鱼味道不怎么样吧?这不怪厨子的水平,事实上他们卖的那道菜根本就是抄来的,不正宗,用普通的鱼根本做不了那道菜。”
宁不凡心中一动,他之前吃那道菜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按理来说,这些餐厅所用的鱼都是淡水河鱼,肉质细嫩,用蒸法显然更能留住味道,可是他们偏偏没有选择更好的蒸发,而是选择了炖法,还堂而皇之的当成了招牌菜来卖。
他最开始还以为这只是厨师不过关的缘故,但是听周野生的话,这里面似乎还有不可告人的猫腻。
而且听到金线花雕之后,宁不凡也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金线鱼居于寒潭,搏击激流,肉质一定极其紧致老辣,如果这道菜用金线花雕来做的话显然是对症下药,效果一定不会太差。
果然,宁不凡念头还没转完,就听周野生又说道:“你是城里的大厨师,可能看不上乡下地方的做法,正宗的‘铁锅炖花雕’重点就在于一个炖字,如果不是金线花雕这种灵物,普通的鱼哪能禁受住这种折腾,可不就驴头不对马嘴了吗?”
宁不凡忍不住畅想了金线花雕炖出来的滋味,咂摸了一下嘴巴,忍不住问道:“那正宗的铁锅炖花雕哪里能吃到?”
“现在没机会了。”周野生猥琐的脸上神奇的蒙上了一层沧海桑田的意味。
“金线花雕绝种了?”宁不凡心里咯噔一声,他还准备做好菜去赚贝志城的一百万呢。要是这种鱼绝种了可怎么办?
“乌鸦嘴。”周野生白了他一眼,道:“鱼倒是还在,可是现在这山上会做这道菜的人没了。这道菜本来是这篇山庄的镇庄菜,可是后来山下那群东西见钱眼看,用普通鲤鱼滥竽充数,生生把大厨给气跑了。”
宁不凡完全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意外,淡定地点点头,哦了一声。
周野生没有从宁不凡那里得到想要的反应,挫败地摇了摇头,道:“真是对牛弹琴。我钓了一辈子鱼,这方圆一百里,可能就这金线花雕最珍奇,但是大厨走了以后,这道菜就没人会做了。我痛心啊。”
周野生沉痛地停住脚步,连连摇头叹息。
宁不凡斜了他一眼,淡定地说:“500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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