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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这些日子反倒是同祝青玉近了些,她二人皆是女修,心性均较为豁达,又同是炼丹师,自然有话题可聊,更重要的是,祝青玉从不介意清苑的资质修为等,愿意同她来往已属不易。现如今还一而再地提醒她,让她心中大感温暖,待祝青玉也更是诚挚。
祝青玉天赋较高,修炼之路上一来便得到和真道人的悉心指点,倒也一路顺风顺水,进步神速。不过,这段时间也大叹心神不宁,无心修炼。
清苑一问之下,方才知晓祝青玉竟然是为情所困惑。
原来,自从李宜凡进门派之后,祝青玉便对此人暗许芳心,可哪知这个李宜凡不知道有何能耐,竟叫玉碎峰上的一众师姐师妹皆为了他暗自争风吃醋,把一个好好的玉碎峰搞得乌烟瘴气。偏偏和真道人即玉碎峰峰主甚是喜爱他,倒使得这些女弟子的师傅无法再说什么不是了。
祝青玉虽然资质、修为、相貌等均十分突出,但无奈这个李宜凡眼高于顶,对她一次次的示好仿若未闻一般,二人相处之时亦是眼观鼻鼻观心,恪守礼法从不逾矩。
清苑默默地听完祝青玉的诉苦。心中却惊讶了:想来她林清苑也是玉碎峰的弟子,但这些峰里的闲言碎语祝青玉讲的头头是道,可她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不过,若单单是这些琐碎的儿女情事,倒是不听也罢。
祝青玉叹口气道:“原本我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将宜凡师弟一鼓作气拿下的……”她顿了一顿,“哎,现在恐怕还要叫宜凡师叔了!我同他之间的差距愈见增大,想来他也是不愿同我在一起的。”
清苑被狠狠地呛了一下,看着祝青玉一副神色抑郁,不似玩笑话一般的样子,才肃了肃面色,做出一副沉痛的模样。
祝青玉见状更是将她引为知己,话头也源源不断地打开:“哎……这个李宜凡!虽然我祝青玉的确比不上他千百年难得一见的资质,可同清尘山上其他女修比起来却剩过她们那些庸才数倍……”说完祝青玉发觉自己有所失言,尴尬地看了清苑一眼,“清苑,你不要介意,我……我所指并不是你。”
清苑微笑着摇摇头:“无碍。我知道师叔你的意思,更何况我这种资质的弟子又怎会对宜凡师……师祖有任何觊觎之心呢!”
李宜凡虽是同她一起进入门派,但却已经成功结丹成为最年轻的紫衫弟子,她自然要称作师祖的。只是想起他同自己差不多一般大,又是同一时期进入清尘山,如今两人在清尘山的地位确实越来越大,着实令她有些不是滋味。又因是第一回用这样的称呼,确实很是拗口。
祝青玉见清苑似乎真的并未放在心上,才舒了口气继续道:“想我和他同一师尊座下,这些年来竟亦是对我不闻不问。不过,好在他也未对其他女子另眼相待……”说完,小女儿情态地把头埋到了双臂之下,甚是苦恼地思考着。
清苑劝慰道:“宜凡师祖定是想着潜心修炼,感情之事对现在你们来说还甚早,始终都是牵绊而已。我们修道之人处处以修炼为先,未必心中没有你的。”
“可是,我等女修筑基一过便可以选择双修伴侣了啊!你看我北洲上的修女,结丹之后还没有伴侣的怕是寥寥无几。我如今已经是筑基中期修为,若是宜凡师弟再不对我有所表示,恐怕师傅便会将我指定给其他的修士。”她说完此话,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落寞,心中想起那个处处笑眯眯巴结着自己的人,又是一阵强烈的反感。
清苑暗自在心中嗟叹,怪不得五洲大陆上越是高阶的女修,便越是稀少。想必是个个都如同祝青玉一般,在筑基期之时,便想找到一位合适的双修伴侣,两人共同进退。
随即,她便皱着眉试着劝服道:“青玉师叔,为何一定要与男子结伴双修?和真峰主这么疼爱你,若是你不愿意,难道还能逼你不成?再者,你要是心中真有宜凡师叔,那便更要勤加修炼,以免被他甩在了后头。现在他这么年轻便结成金丹,相信过不了许久便能顺利结婴,那时若你还停留在筑基期,即便能够同他在一起又能有多少并肩的日子呢?然而师叔你若是勤心修炼,以师叔的资质必定可以结丹,到时你二人双双均是结丹期修士,又同出和真道人门下,门当户对又是朝夕相处,心心相惜之下结成双修又有何难,这样岂不更是美事一桩?”
祝青玉听得她所言,沉思了一番,两只秋水般的眸子由最开初的迷茫,渐渐地清晰了起来,最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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