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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诚吃完饭就上楼去了,在座没有一个人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只秦溪觉得今日的叶明诚似乎格外喜怒不定了些——开始还幼稚得要死,现在又装成熟懂事了么?
秦溪暗暗好笑,正准备也跟着上去,叶母却将她留了下来,十分郑重地和她说:“秦医生,我让你跟着阿诚一起去,就是想请你一定要帮忙好好看好他。”
秦溪听到这话顿感压力山大,这样把一个成年人完全托付给另一个人的做法真的恰当么?如果担心,那就不要让他出去啊,在家消消停停养病不就很好么?
叶母好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笑着说:“如果可以,我也想让他留在家里不要出去,天气这么冷,他眼睛又不方便,出去找罪受呢?不过今日的情况特殊,他有个世伯的女儿从国外回来,定了今天晚上给她办个欢迎宴,他们又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总不能这点面子也不给的。”
叶母笑得含蓄而矜持,话也说得点到为止,但秦溪还是听出其中的意味来了:叶少爷的青梅竹马要回来了。
今天是很重要的接风宴,作为男主角的叶明诚,怎么可能缺席?
她觉得自己好像窥到了什么真相,陡然理解了叶明诚刚才的阴晴不定:自己喜欢的人要回来了,分隔两地那么远那么久,患得患失是肯定的。
然后秦溪也明白了叶母的这份郑重,便点头说:“我会尽力的。”
叶母知道她是明白了,满意地笑了一笑,提点说:“别的倒是不要秦医生太操心,就是今天去的那些人,和阿诚大多是玩得好的。他们年轻人玩起来一点节制都没有,阿诚的眼病原来还没有这么严重的,上回他感冒,眼睛本来就不好了,结果还跟他们喝酒打牌抽烟玩了个一天一夜,弄到第二日眼睛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秦溪这才明白,为什么叶明诚的眼疾会严重到这一步,为什么林阿姨总说叶明诚仗着年轻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还真是满不在乎啊,糟踏起来这么下力气!
叶母把前因后果都讲完了,最后才点到要秦溪同去的重点:“……如果他们硬拉着阿诚做些对他眼睛和身体不好的事,还得麻烦秦医生,用你的专业知识去劝劝他们,要是不行,你就怎么严重怎么说,也省得事后大家又替他操心。”
秦溪:……
听叶母的话,其中大有“你尽可以把个感冒病人说成是癌症患者,我们不怪你”一样的意味。
秦溪只觉得哭笑不得。
她只是个照顾叶明诚眼睛的医生,他们今日却赋予了她另外的任务:除了不打扰那对青梅竹马的重逢,其他人,她怎么赶得走就怎么赶,是这意思么?
那她到时候,会不会成为全场最不受欢迎的那一个啊?想一想在他们玩得正哈皮的时候,她突然插个脑袋冒进去,一脸严肃正经地说:“叶先生不能做这个,叶先生不能做那个!”
那她要不要穿身黑衣,戴个黑框眼镜,把头发盘成一个死板正经的结呢?
调侃是这样讽侃,作为叶家的雇佣人员,为了对得起那份薪水,秦溪自觉自己只有服从的份。
这么重要的派对,叶母自然要亲自帮叶明诚打理出行的行头。
所以秦溪看到叶明诚从他房里走出来的时候,顿时有一种眼睛被闪到的感觉。今日的叶明诚穿得特别正式,往常碎而有些零乱的头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衣服毕挺流畅的剪裁,使得他看起来越发的挺拨如松、高贵不凡。
他背光站在那里,紧紧抿着的嘴唇令他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棱角分明的冷峻与冷漠,使得秦溪都不敢多看,微微移开了身子,低垂下了头。
叶母跟着他一起出来,看到秦溪很是亲切地问:“秦医生觉得阿诚这样怎么样?”
秦溪便抬头飞快地唆了一眼,说:“挺好的。”
她话一落音,边上就听到叶明诚熟悉的嗤笑声:“妈你问她有什么用?我上回就是衣服扣错了扣子,问她她也说‘挺好’!”
语气里不无怨意,秦溪却是蓦地一怔,努力地回想叶明诚所谓的“上回”到底是哪一回,还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叶母已先嗔怪地拍了自家儿子一下:“我倒不晓得你还是个记仇的,秦医生已经够好啦,你就少鸡蛋里面挑骨头了。”
秦溪:……
她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定了罪。叶明诚还好像很不满意似的,轻轻哼了一声,说:“你儿子我好像也不错。”
这话把叶母逗得笑了,说:“是,你是不错,要是这脾气能收一下,那就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叶明诚很夸张地:“我的脾气还不好?”说这话时他正好走到秦溪面前,于是立住了步子径直问到她面门上,“喂,我不好吗?”
他离得她不远也不近,恰恰好能让她感受到他迫人的气势和压力,在他有意的威压下,这句虽然是玩笑的问话,却好似隐含着某种莫名的悲愤与压抑,一本正经得令秦溪有些心慌和害怕。
她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顿了顿才垂着眼睛很是官方地回答说:“叶先生自然是很好的。”
叶明诚又盯着她看了一眼,轻哼一声后,终于离开了。
身上的压力减去,秦溪暗暗吁了一口长气,心里却也难免惊诧感叹:果然爱情的魅力无可抵挡,这位叶少爷前些日子看着还心智不全像个孩子似的,这不女朋友一回来,就立马变成了成熟精英魅力无边男了。
两人的这次“交锋”短暂而迅速,表面上看没有一点异样,所以走在后面的叶母,只当是儿子同自己的医生开了个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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