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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我运气太差还是运气太好,竟然在三百年前遇到一场沙尘暴。大家不要以为是当代才出现沙尘暴的问题,中国古籍里有上百处关于沙尘暴的记录,只不过以前不叫沙尘暴,而称作“雨土”、“雨黄土”、“雨黄沙”或“雨霾”。最早的“雨土”记录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150年,可见,现代人的行为并不是沙尘暴的罪魁祸首。
客栈外面在刮沙暴,里面却到处都是火药。
“既然是九爷一番好意,你还犹豫什么?收着便是!”一直不吭声的胤禛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开始反击了,虽然不动声色,却让我和九阿哥没办法沾一点边。瞧他这语气就跟我主子似的,我若收下九阿哥的礼物,就是奉了他的命令,直接和八爷党划清界限,以后和小九接触还可能被怀疑图谋不轨,九爷那么精明的人必然会阻止我们的见面;可若是不收,便宣告我不是八爷党的自己人,结果还是一样的。
我心中不悦,虽然心里鼎力支持胤禛,可我也不想做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胤禛这样算什么,是在利用我压倒九爷的威风么?正在为难之际,坐在靠近门口的汉人男子忽然冲我招招手:“爱兰珠小姐是吗,可否听我一言?”我这时才注意到他,大概三十出头,身体瘦弱不堪,衣服十分单薄,和现在的天气很不搭调。虽然头面上被覆盖一层黄沙,发辫也有些凌乱,可相貌亲和,看上去很舒服,比常人略宽的额头甚是突出,我猜想他一定很聪明。
“放肆,爷们说话哪容你插嘴!”伙计虎子又犯病了,一副狗腿子的嘴脸。
我巴不得现在有人给我解围呢,蹦跶地跳到男子身边:“先生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他放低声音,附耳道:“小姐的心思我不知道,不过以四爷的情商,没理由会如此沉不住气,为这种小事和九爷争个高低,除非是情感纠葛,看来四爷很欣赏小姐啊!”
不是吧,恋童癖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两次相遇,我的表现确实不符合一个十岁孩子的心理年龄,莫不是他能看透这身皮囊,直达我内心的灵魂?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不再是那个令他讨厌的“不祥之人”。那我就应该义无反顾地站在四阿哥一边吗?我才不要!太容易屈服的女人对男人是没有吸引力的,尤其是胤禛这样强势的男人。
“如果我不想呢?先生还有什么高招可以帮我解围?”
“烫手的山芋不如扔掉算了。”男子说完就只是笑而不语。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笑了,不知道他说这番话是真为我好还是为了他自己。四阿哥胜券在握似的,端起茶杯品了品,看都没看我一眼。我毫不犹豫地接过桌子上的人参,向九阿哥福了福身:“谢谢九爷的礼物,现在这些东西都是爱兰珠的了?”
九爷和气地点点头。
“九爷,爱兰珠和雅图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她不会介意分我一碗参汤的,这支雪参爱兰珠想做主送人,可以吗?”
九阿哥没料到我会这么说,疑惑地看看胤禛,他以为我说的人就是四阿哥。胤禛也没想到我会借花献佛大表忠心,诧异地望着我。
我转手把雪参放在汉人男子的面前:“看你像个读书人,身子这么单薄,怎么能为朝廷做贡献呢,诺,这支参赏给你了!”
“我的大小姐,您知道这参有多贵重么,我们九爷都不舍得随便拿出来,您倒好,说送人就送人……”虎子不满地嘟囔着。
九阿哥没喝止他,自然是同意这个说法,四阿哥也没得逞,虽然我收了九爷的礼物,可也没有完全听他使唤,既然没办法不得罪他们任何一个,就干脆全部得罪好了,至少他们对我的“中立”无可奈何。
见气氛僵冷,汉人男子起身向九爷行了礼:“九爷,帮人帮到底,您看大家都被风沙吹得蓬头垢面,不如借些热水让大家梳洗一下?”
“嘿,我说你还真不知道‘害臊’俩字怎么写!”又是狐假虎威的虎子:“让你白坐就不错了,还想要热水梳洗,你当这是你家啊!”
我最讨厌那种借势撒泼的狗腿子,忍不住骂道:“不会说人话就别乱吠!”
虎子以为我在帮他,不禁得意起来。
我话锋一转:“赶紧给四爷备些热水去啊!托四爷跟九爷的福,屋子里的人都得洗干净了,要不等会出去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你诚心败坏你家爷的名声是不是?”
九阿哥无奈地摆摆手,虎子老不情愿地进后堂准备去了。
简单地擦擦头脸就已经不错了,难不成还要在这泡澡不成,等一会沙尘暴过去了,我立马走人,这个充满火药味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呆。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我一边擦洗一边与他闲聊。
“‘先生’二字并不敢当,鄙人姓邬,名思道,字王露,绍兴人氏。”
一定是老天为了弥补我今天受到的摧残,居然让我遇到帮助胤禛夺位的幕僚邬思道。只不过他们现在还不认识,反正邬思道早晚都要跟胤禛,不如让我做个顺水人情。如果直接把邬思道送给胤禛,胤禛肯定不会接受,邬思道也不屑于这样做,只能考验考验胤禛到底有多聪明,乖乖把邬思道请回去。
我做惊讶状:“原来是邬先生,久闻大名了,今日得见果然才智不凡。”
邬思道微皱眉头:“小姐听说过我?我只是一个不得志的书生,小姐过奖了。”
这一句“不得志”自然是说给胤禛听的,九阿哥那种刁钻之人哪能入得了他的眼?
“算是咱们有缘吧,我听说不少县令都请先生入幕,办了几宗棘手的大案子,何以如今又只身一人来到京城呢?”
九阿哥不屑一顾地微微笑着,四阿哥却面无表情地听着,好像我在做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邬思道:“既然不能相互信任,又如何能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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