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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语,是个随处可见的高中生。
如果我的生活也和我的名字一样,平平无奇就好了。
认识季朵是在我读小学的时候,那时的她作为转学生,刚好成了我同桌,于是我们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朋友。
季朵爸爸是做生意的,家里很有钱。季朵的穿着打扮也和我们这群同龄的女生不同,她的衣服几乎每天都不重样,对于我们周一升旗仪式要穿校服的规定,她也从没遵守过。
在我看来,季朵就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公主,闪闪发光。
作为朋友,我和季朵也像其他女生一样,一起聊天,一起吃饭,一起玩耍。
说是聊天,其实大多时候我都是在听季朵说她的事。
在和季朵的聊天中,我知道了她家住的别墅有三层,她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当季新款,还有就是,我们学校新修的教学楼也是她爸爸捐的钱。
在说这些的时候,季朵的神情很是骄傲,高高扬起的脖子让她看起来像一只白天鹅,而我大概就是衬托她的丑小鸭吧。
如果只是作为陪衬,那么我并不讨厌这样的日子,毕竟我也有着小小的虚荣心,在别人说我和季朵是朋友的时候,我总是很骄傲的。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和季朵的关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我的悲剧也从那个时候开始了。
那是我在读六年级时发生的事。
按照惯例,我们学校每年都会在毕业典礼上让毕业生表演节目,其中有一个节目是校歌合唱,会从十五个班级中分别选出一名学生,组成合唱队。
为了公平,我们的音乐老师借用了班会时间,让我们每个人轮流上台清唱一段校歌,然后由她选出唱得最好的,作为代表参加学校毕业典礼上的合唱。
我从小就喜欢唱歌,虽然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培训,可我只要唱得开心就够了。
最后,我入选了。
那时的我没想到会因为这次入选面临之后噩梦般的生活。
自从我入选合唱队后,季朵就疏远了我。每当我想要和她解释,她都会装作没听见,然后快步走开,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喜欢唱歌,难道这也有错吗?
直到小学毕业,季朵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再次见到季朵是在初中,开学那天,当我在班上看到她的时候,她也笑着看向了我。
那个瞬间,我以为我们的友谊能恢复如初,可后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让我明白了,我和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季朵很漂亮,家里又有钱,开学没几天就成为了班里的中心人物。
然后,她和班上的女同学开始孤立我,排挤我,在分组讨论的时候没人会听我发言,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没人会和我搭话。
如果只是女生还好,大不了我初中这三年都不交朋友就是了。
可是,后来班上的男生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想方设法地欺负我。
他们会在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刻意捣乱,他们会在我的书桌上乱涂乱画,他们会在学校里散播我的谣言……
幸运的是,初中的我并非孤立无援,因为有个人不曾与他们同流合污。
沈懿行。
我从开学第一天就知道这个名字了。
沈懿行是以年级第一的成绩考进我们学校的,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成了我们的班长。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被欺负的事,我只记得,那天分组讨论课题的时候,是他主动向我搭话。
我已经不记得那天我和他具体讨论了些什么,我只记得,当时和他说话的自己差点就要哭出来,如果不是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怕是又会给那些人增添笑料。
在那之后,沈懿行总是会和我搭话,虽然每次开口都是麻烦我去做一些琐碎的事,可我知道他和那些欺负我的人不同,他不过是想用正当的借口让我离开,避免受那些人的冷眼。
在黑暗的时候,只要有零星的一点光亮,就不至于使人绝望。
那时的我是这么想的。
可是,初一暑假过后,我知道了沈懿行转学的消息。
因为父亲的缘故,他们一家都搬去了琴城。
不告而别。
我没有资格用这个理由去谴责他。
毕竟,我和他只是普通到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的同学,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贪婪地索求他的善意呢?
沈懿行离开后,原本有所收敛的他们重新开始了对我的欺负,而我原本敞开一角的心也彻底封闭了起来。
开学,放假,再开学。
对于时间的流转,我已经没有多少感触。
在父母面前,我总是微笑着的,不是不想让他们担心,而是我知道,即使和他们说了也没用,就像我们的班主任。
我们的班主任很年轻,想来是才当老师没几年。对于我受到的欺负,她是知道的,可却没有明说,只在班会上轻描淡写了几句,且只字不提欺负,而是用“玩笑”一词作为替代。
开玩笑要适度。
玩笑?开什么玩笑!
我的痛苦,我的无助,难道看在他们眼中就是所谓的玩笑吗?
是了,欺负我,让他们很开心,我可不就是一个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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