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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既然他们和活着的时候一样,那就也是人才对,可以说得通道理的。”
邹先生听见我这样说,顿时就严肃了起来,他说:“人就是人,尸就是尸,尸再像人也是尸,你必须明白,而且最忌讳的就是你身为一个人对尸报了恻隐之心,因为这样的尸体有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方。”
我听了心上猛地一阵惊悚,就问说:“是什么?”
邹先生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他们喜欢人皮,我师父告诉我说他们在一个无人的村子里曾经遇到过一个这样的活尸,胖的有些臃肿,那个时候战乱加灾荒,那个村子到处都是贫瘠荒凉,一看就是一个死的死逃的逃的鬼村,哪里会有这样白白胖胖的人,而且我师傅的师傅一眼就看出来他不是活人,尤其是身上的死人味,比村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味道还要重,后来这东西被降服了之后,竟从他的身上剥下来二十多张人皮,原来他看起来这么胖并不是因为真的胖,而是因为身上批了太多的人皮,后来我师傅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个村子之所以一个人没有事因为全部被他杀光了,而且为了不让人皮有破损的地方,他都是活活把人闷死,即便做的如此小心翼翼,一个村子也只得了这么些完好的人皮,他们在被废弃的屋子里找到了一些破损的人皮,就挂在屋子里,非常恐怖。”
听见邹先生讲到这里我整个人的寒毛都竖起来了,邹先生说:“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是,所有被剥皮的村民都只能找到头,但是身子却彻底不见,不知道是被他吃掉了还是怎么着了,反正都找不到。”
邹先生的话彻底打消了我之前的想法,我暗自出声说:“果然是很可怕的东西。”
但是我又转念一想说:“可是这样说来的话为什么他一直呆在我们家却从来没有做出逾越的举动来呢,按理说这么长的时间,应该我们村子的人都已经被他剥皮了才对。”
邹先生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问题,我总觉得是和你家的煞有关,可直到现在,我也没找到你家的煞在哪里。”
这是目前我家里最大的疑问,脸邹先生也说不清楚的话,那么我么你更是无法厘清了,所以邹先生这个问题并没有答案。之后他收起符香,然后说:“先安心等待吧,到了一定时候,自然会有蛛丝马迹。”
之后邹先生收了这些东西,就拿出一个泥人来,我并不曾看见他是什么时候捏的,看见了他才和我说这是从我小叔的坟里带回来的墓土,他用水和了捏了这个泥人出来。我看着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泥人,问说有什么用,邹先生说暂时说不得,他只是将泥人带了然后和我说:“我们再去一次白先生家,这一次我们两个人去。”
我不知道邹先生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就答允了。
我和邹先生一直来到白先生家门外,远远看见院门开着一扇,似乎是有人在家,然后我听见邹先生说了一句:“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我不明白邹先生是在说什么,只觉得这句话很莫名,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而还不等我问,他就已经率先到了院门口,然后既没有向里面喊一声,也没有敲门,就这样进去了。
我紧随其后,只觉得今天的邹先生甚是怪异,一直跟着进来之后,我看见邹先生将泥人放在了他家的院门后面,而且动作很快,放完之后马上就退了出来,我不明所以,邹先生拉了一把还在发呆的我,说了一声:“你往外面站一点。”
说完我就看见他还多拿了一支符香来,我才发现他裹了这么多的符香不单单只是为了熏出我家里的那些痕迹,而且早就计划好了这里的用量,只是我并不知道邹先生此刻是像要做什么。
我看见他点着了符香,然后就在院门口就点了,只见青烟冒出来,他却将符香插在了门口,随着烟雾升腾而起,我看见空气中竟然浮现出一团黑色的东西来,但是很快符香的青烟就被吹散,这团黑色的东西瞬间就消失不见,新的青烟又冒气来,又出现又被打算,如此几次,最后直到符香忽然无故灭掉。
我刚想问邹先生这黑色的是什么东西,却忽然听见门里面传来一声尖细的笑声,阴森森的却看不见人,邹先生听见笑声,拿出一张符纸贴在门上,有迅速拿出一块小巧精致的惊木,然后往门上这么一拍,就念了一句:“退却!”
在邹先生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猛地感觉有一阵吸力从门里传来,那感觉像是风又不像是风,反正就是感觉周围的空气猛地就朝着门内涌进去,但接着我就听见一阵小孩子小的声音,而且像是边奔跑边笑的那种,与此同时,地上猛地出现了几个脚印,与孩童的大小一般,但是转瞬就不见了。
我惊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可是邹先生却全然不顾,只是又提起惊木,再一次敲击在门上:“开路!”
这一次我什么都没感觉到,也没看见有任何的变化发生,不过很快我就看见原本被邹先生放在门后的泥人就自己走了出来,而且正一点点地往门里面走,那架势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我更加惊异地看着邹先生,邹先生却一动不动地看着行走的泥人,但很快我就忽然看见小诚出现在了屋檐下,而且很快就看向了我们,那眼神看得我心里莫名地一寒,我看见他扭着头走了下来,很快就走到了泥人面前,然后一脚就踩到了泥人身上,瞬间泥人就被踩成了碎片,然后他又扭过头看着我们,那模样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在小诚出现之后,先生又提起惊木,重重地拍了一下:“现形!”
就在先生拍出这一下的时候,我只感觉一股更为巨大的吸力从门内传过来,而这股吸力在经过小诚的身体的时候,就像一团火烧过了他的身体一样,我只看见一个就像三岁小孩一样浑身像是被烧过焦黑的身体,眼睛红得像是被血染过一样,就站在我们面前,而且他身边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一样的东西,在这样的白天都让我感到森森的寒气。
这就是邹先生和我描述过的魍魉的模样,只是真身看起来却比描述的要更加可怕,在魍魉现形的时候,它忽然间就愤怒地朝我们扑过来,而就在他动身的那一瞬间,先生又提起来惊木,朝着贴在门上的符纸重重拍了下来,喊道:“驱邪!”
邹先生这一声喊得声音很大,像是卯足了劲儿一样,我看见原本要冲出来的魍魉忽然就像是被禁锢住了一样,就定在了原地,他身子剧烈地扭动着,却无法动弹,但是面上的神色却凶悍至极,我看着脊背发凉。
邹先生一击得手,于是另一只手已经拿出了一张符纸来,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就往里面扔了进去,不知道是邹先生手上功夫厉害,还是有什么力量托着,我就只看见符纸正正地贴在了魍魉的胸口上,符纸贴上去的时候魍魉忽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喊声,然后就倒在了地上,但是倒在地上的时候,却已经变成了小诚的模样。
我在一旁看着,出声道:“降服了!”
但是邹先生却出声说:“没有,只是暂时从小诚的身体里打出去了,你快进去把小诚的尸体抱出来。”
我听了没有丝毫犹豫就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