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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点点滴滴,天还未明,人却已经了无睡意。
贺知君倚在床头,便这样听着雨打梧桐,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本不是一个适合出行的天气,但昨日凤仪宫已经来人做请。今日自己必然是要去一趟的。
越发不想起了,但青岫却来连连催促,扰得人心烦。
“好了,不要再念叨了。”贺知君终于是起身了。
对于去凤仪宫,青岫这一干奴婢都显得有些紧张,在为贺知君梳妆的时候,也格外的精挑细选。倒是贺知君止住了她们,只叫随意梳了个随云髻。
“只是去赏茶叙话罢了,何必弄得这么郑重其事。”贺知君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就算擦上了胭脂,描画了黛眉,看上去还是没什么精神。心都已经空了,哪还有什么精神。
等用过了早饭,外面的雨竟然还没有停。
“到底是秋天了,雨也这样缠绵悱恻起来,倒是不如夏天那样爽利。”贺知君叹了口气,由青岫为她撑着伞,一路走到了轿子旁。贺知君入轿,青岫随侍轿旁,慢慢向着凤仪宫而去。
凤仪宫里已煮了好茶,霍金宵坐在椅子上,看着宫女姿势优雅地斟茶。在禁足之前,太后便训斥过霍金宵,说凤仪宫里全是内侍,成何体统。于是在这之后,宫女们便又回到了凤仪宫。一切像是又回到了从前,可霍金宵知道,再也没有什么从前了。
霍金宵看见常春将贺知君引了进来,便立刻起身,嘴角含笑地走了过去,未等贺知君行礼,她便一把扶住了她,“许久不见了。”
贺知君顿了顿,还是坚持把礼行完,然后才说道:“妾生性疏懒,未曾时常来娘娘处请安,还望娘娘不怪。”
霍金宵笑了笑,携着她走到一旁各自坐下,说道:“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脸上神色一舒,眸中带着些回忆之色,后面又接着添了一句,“你我两家世交,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但情分是不能忘的。”
贺知君坐下后便半低着头,没有看霍金宵,此刻也只是稍稍点了点头
宫女将茶奉上,茶香袅袅,水汽蒸腾,掩去眸中多少算计。
霍金宵端着茶,看着杯中的倒影,说道:“我记得以前你就喜欢这些茶啊花啊,你尝尝这个茶如何。”
贺知君饮了一口茶,这宫中的东西怎么会差。但她此刻没有说茶,而是说道:“妾只会这些,不比皇后,能骑擅射。”
霍金宵闻言心中一顿,不知贺知君是否意有所指。但今天她既然把她请来了,自然有些话要和她挑明。其实原本依照霍、贺两家的关系,霍金宵以为贺知君入宫后,必然会站在自己这一边。但贺知君的表现却让霍金宵有些疑惑,她好像并不太愿意和自己在一处,总有些回避自己。可在宫里也没有见她和谁有过过多的接触。
是想明哲保身吗?
不,贺知君。在这宫里,怎么由得你保持中立,不偏不倚呢?
本宫既然要谋划这一局,你作为贺家的人,就必须站在本宫这一边。
“说起骑射功夫,我倒是想起你家大哥来。我入宫的时候,他就已经从军了。听说如今已经迁至公车司令,掌禁宫事?”
贺知君回道:“是。”
“你大哥这些年一心为国,似乎还未曾婚配?”
贺知君的大哥自然未曾娶妻,这一点早在之前,霍毅就曾对霍金宵说过。霍毅有意将霍金宵的堂妹许配给贺家,让两家结亲。但因为之前贺知君的大哥都在军中,所以未曾提起。这一年贺知君的大哥调回雍京任职,霍毅之前倒也有意让霍金宵探一探陛下和贺家的口风,毕竟公车司令掌管禁宫巡查之事,位置比较敏感。霍毅也不好贸然而行。
但霍金宵之前以为无论何事,以霍家的威势都能摆平。况且贺知君的父亲贺虎,是当年和霍毅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从军队里走出来的老交情。在朝廷上贺家也被旁人说是霍家一党。霍金宵以为,不必再用这等手段。可现在霍金宵觉得,这些手段还是可以用用的。
这一次禁足没有让霍金宵悔过,但确实挫了挫她的锐气。眼看着自己的权柄被上官婉瑜分走,宫中俨然分成了两派。霍金宵不得不明确这些后妃的站位。
“男人们的事,妾不懂。大哥娶不娶亲,是父母大人要操心的事。”贺知君放下茶,“妾自入宫后,已经很久未能与家人见面了。”
霍金宵见贺知君不接话,一味的回避,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她的耐性并不太好,贺知君也不是金玉颜那样的外人,所以霍金宵接着便直接说道:“是吗?我家中有一位堂妹,生得琼姿花貌,品性更是没的说。若是你大哥不曾定有婚约,本宫倒是想来成就这一番美事。你我两家是世交,这也是亲上加亲的事。贺妹妹觉得如何呢?”
“妾说过了,这事该父母大人做主。妾无话可说。”
“好,你大哥的事,你无话可说。那你自己的事呢?”丹凤眼微微往上一挑,逼得人无处可退。
贺知君微微凝住,今日霍金宵话里话外都在点着霍家和贺家的关系。是因为被禁足后,终于想要在这宫里找一找盟友了吗?
独木难支,纵使霍家势力再大。可这世上独木难支啊……但为何偏偏要是我?
就因为我姓贺吗?
这世道对我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从小大大,什么事情能真正问过我的意愿再做决定?
父母也罢,霍金宵也罢,都只会因为我的姓氏,就随意将我拿捏。是,我是欠父母生养之恩。可我欠你霍金宵什么,我要如何做,又何必要对你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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