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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靠近田季光八丈远近时,计无离有意大喝一声,才将雪霁丢了出去。剑如飞星,十分高调的带起一片冰霜,向着田季光射去。
毕千万等不知计无离为何故意引起田季光注意,而田季光自己也是微微讶异,只想到:“这小子故弄玄虚,高调张扬,一幅短命相。”他自忖修为高出计无离无数,也不将那声势凛凛的飞剑放在眼里。
片刻后雪霁就飞到了田季光身后,田季光无力用法宝抵挡,也不屑去抵挡,只右手后翻,径直朝雪霁抓去。
抓人法宝的事情,计无离也曾做过不止一次,如今见田季光抓自己飞剑,计无离不仅不担心雪霁被夺,嘴角竟浮出一丝微笑。以田季光的修为,抓计无离飞剑自是手到擒来,雪霁毫无疑外的被他抓在手中,震也不震一下。
田季光哈哈一笑,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雪霁上一条透明纤细的绳索闪了闪,下一刻就出想在田季光身上,箍箍绕绕的将他缠了起来。
缠住田季光的自然是计无离的缚神丝,他将缚神丝附于雪霁之上,待接近田季光时再放出来。计无离本以为田季光会将雪霁打飞,哪知他竟伸手去抓飞剑,飞剑虽被他捉住,可缚神丝离他如此之近,自然也将他捆住。
以田季光修为,缚神丝最多能束缚他几息功夫,可清霄子哪里会给他挣脱机会,玄霄无奇无巧的急速飞出,剑光过后,田季光的大好头颅就飞了起来。
毕千万和修双双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切,似不敢相信田季光竟被计无离偷袭而死。计无离也是得意非常,不仅田季光被自己缚住后被清霄子杀死,方才与戚常山打斗的归墟谷瘦汉,更是直接死于他剑下。
清霄子收了飞剑,冲计无离点头道:“你这法宝不但能捆人,还能缚人神魂,是个好东西。”计无离也觉缚神丝作用非凡,又细小透明,确实不错。
原本僵持不下的战局,随着归墟谷那方死了两人,立刻呈出一边倒的情形。清霄子修为在场上数十人中算得数一数二,有他加入,其余翠虚门所有人立刻轻松许多。
归墟谷一方十一人见形势不利,便有了撤退之心。只听一矮胖汉子喝了声“退”,那十一人便都舍了对手,往湖中落去。翠虚门诸人虽想阻拦,可却都忌惮对方水系法术厉害,不敢跟着下水。
好在归墟谷人离开后,湖心光柱竟逐渐黯淡,直至消失不见,想来是因为他们人手不足,无法支撑这做阵眼的持续发动。
各带惋惜的回到兑湖岸边,发现这盖天大阵之下已只有猛火,却再无洪水,显然兑湖中阵眼已被破去。白鸣等几位稍作商量,便要再去离湖之中。
计无离看了一圈,发现同辈师兄们少了几位,黯然神伤,刚才剧战,翠虚门虽杀灭对方两人,自己这边损失却更大。
离湖最小,方圆不过数里,站在岸边就能将整座小湖尽收眼底。平日离湖也最为平静,少有波涛,今日虽亦是如此,可湖面却像被泼了一层火油后又被点着,熊熊的燃着烈火。
火非凡火,计无离尽管修真有年,可他离火焰有数丈远时,就觉炙热难熬,难以再近。毕千万等三代弟子虽修为高于计无离,可也经不住烈焰烘烤,无人能走近湖边。
清霄子与白鸣等却不惧离湖烈火,两人飞到湖边,眺望湖心,远远看着那冲天光柱。过了片刻,白鸣对众人说道:“三代弟子在岸边等候,我们老家伙去破阵吧。”
十余位翠虚门二代门人往湖上飞去,剩下的三代弟子面朝外面围成一圈,提防有人来袭。计无离正好面朝离湖,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白鸣等人,期盼他们能快些将最后这座阵眼破去。
等待间,忽有人说道:“修师姐,尊师白师伯精于阵法之道,想必师姐你也是行家里手,敢问这铺天盖地的大阵有何玄妙?”听有人询问,计无离也是大生兴趣,侧着耳朵想听修双双有什么见解。
修双双淡淡一笑,说道:“乌师弟说笑了,我哪里算得上什么‘行家里手’,家师确实曾指点我一二,只是我天性愚钝,只学了个皮毛。”自谦一番,她抬头看着穹顶八卦,又正色说道:“此阵家师亦不知其名,但可断定是借先天八卦之功,引动八道阵眼,以绞杀阵中之人。”
那姓乌的弟子名乌孟然,他点头道:“师姐言之有理,只不过为何这阵中只有水火两力,莫非是因为归墟谷人手不足?”
修双双有心卖弄,说道:“正是如此。大家都知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离为火,艮为山,兑为泽。若八阵齐动,那就我们就不仅只受水火之袭,极可能是风雷交加,水火齐来,乾坤做盖,山土为茔了。”听她说完,众人都觉好险,若当真八阵都被发动,自己哪里还能存活。计无离也暗忖:“无论如何,归墟谷的目的都达到了一些,目前为止,他们虽损失两人,翠虚门却折了十余名年轻弟子。”又隐隐担忧,归墟谷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或许他们还有后招呢。
毕千万见到计无离面有忧色,问他道:“计师弟,你想到什么了?”见到计无离今日或直接、或间接杀死两人归墟谷高手,毕千万虽不说,心中却对这小师弟生了几分佩服。
计无离苦笑道:“毕师兄,归墟谷本就计划折损本门实力,大伙虽都小心趋避,可仍是落入他们陷阱之中,你说他们会轻易让咱们破阵离开么?”毕千万听了,也隐隐生忧,说道:“当初就应该听计师弟的,离这些怪湖远些,那样就不会有如今之困了。”计无离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归墟谷便是未能在八泽城拦住我们,也会在其他地方设下陷阱。只不过奇怪的是,为何他们知道咱们行程?”
计无离说完,立有数人惊叫,有人说:“奇怪有三,一是为何师长们让咱小辈一齐外出历练,这种事情过往十数年从未有过;第二便是如计师弟所说,归墟谷怎会知道我们行程;第三怪还是来自师长,他们似料到归墟谷会在途中设伏,白鸣师伯他们来了后,都没有很惊讶。”说话的这人正是罗中泽,年长沉稳,所思所想比寻常三代弟子周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