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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腊月,秋月总算出了月子,平时就待不住的她再不去门我看都能憋疯了。塞外风像后妈的耳刮,人们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腊月天里的外族正在蛰伏抗严寒,唯有我色目族像是被遗忘在了春天。晚上提起明日一起去仙女湖边野餐,月儿像个孩子,竟然一夜兴奋的睡不着。不,她就是个孩子,毕竟才过18岁生日。
阳光迫不及待的撒到床上,月儿早已收拾妥当,我牵着旋风,马背上坐着心爱的月儿。灵儿抱着丫头一边走,一边采来花朵插在丫头襁褓边,惹得蝴蝶纷拥而来。带着丫头先去了岳父,父亲母亲的坟茔上了香,也让他们看看这小家伙。丫头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秋月说丫头在和姥爷对话呢。说来也是奇怪上次安葬父亲遗骨出现的那对小鸟也来了,小鸟们叽叽喳喳,丫头咿咿呀呀,好像真的彼此能听懂对方的话。
祭拜完亲人,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仙女湖畔,马背上解下的虎皮垫子上摆满了各种吃喝,马奶酒,青稞酒,风干牛肉羊肉是少不了的,还有我们色目特产马肉肠,有秋月爱吃的冰葡萄,还有灵儿做的酥油茶,之类的小零食。月儿指着远处带丫头荡秋千的灵儿说:“若凡,自从灵儿来,我轻松了许多,你看她和丫头玩的多好。咱们丫头都一个月了,还没起名字你觉得叫什么名字好呢?”
“是啊,一个多月了,我们都没顾上给丫头起名字,搞得丫头以为她就叫丫头。”
“那这样吧,女儿呢我起名,以后有儿子了你起名咋样?”月儿咬了一口苹果问道。
“你起,你起,你起,女儿你也起,以后生了儿子呢,取名也归我们月儿……”我正在炖萝卜羊肉汤,被烟呛的睁不开眼睛,秋月让我去水边洗洗,顺便看看自己的大花脸。
“记得爹爹以前带回的糖果可甜了,不如我们的女儿就叫(如果)如何,我要让她一辈子如糖似果那般甜。”“听我月儿的。”
喊回灵儿和丫头,我抱着丫头举高高的说:“以后你就是父亲的果儿喽,灵儿以后记得不要叫丫头,要叫果儿哦!”
“如果,如果我不生在天山就好了。”血灵儿嘀咕着什么。快乐总是短暂的才更让人向往吧,转眼已到了日落时分,戴着月儿给我挽的花环,我俩悠悠的走在归家的路上,灵儿骑着旋风抱果儿先行一步回家,夕阳就这样留给了我俩…
记得中午野炊的时候灵儿提起一件事情,她问我上次去天山有没有找到她父亲留下的东西,她也是听自己母亲曾经说过,她父亲有一件通灵法器,在遇到危难的时候可以通灵寻求恶灵的护佑。不过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庇佑呢,肯定是因为筹码太高,所以她父亲并没有用过此法器。或许是因为他修为不够无法驾驭吧。我拉着月儿的手说:“月儿,我决定趁百族蛰伏,去一趟天山,找到法器,免得夜长梦多惹出事端。”月儿点了点头,“那你今晚就出发吧,我们等你回来过节。”
二进天山已经是轻车熟路,上次沿路的敌人尸首早已冻成了冰疙瘩。旋风在百丈崖下找了个避风的洞子等着我,我再次攀上那登崖的天梯。破败不堪的城寨早已经被齐腰的雪掩埋了,顺着月儿说的位置,果然鬼见愁的床榻上找到了暗格,刀尖顺着石缝跷起一块石片,石片下的暗格里赫然躺着一只绿色雪蟾蜍。
血灵儿虽然没见过法器到底是何物何样,但是她确定的说过颜色——绿色!我用刀割了一点豹皮褥子裹好法器,小心揣入怀中,至于如何使用,回家再和月儿研究吧,毕竟她博览群书想必难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