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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意站在演武场中,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将一个金玲状的法器感应完毕,随着她的坚持,不仅感应一把法器所用的时间少了,而且也越来越精确了,那种心难受的感觉也越来越轻了,法意对这种进度很满意,不过这还远远不是她的目标,她还要多加练习,擦一擦额上的汗,演武场上的第一对刚好结束。
她耳尖地听见旁边的弟子八卦,“你听说没,远致真人的白昙圆角蛟受伤了。”“不是吧,那畜生霸道得很,谁敢伤它?!”“谁说不是呢,可它上午偏偏是带着一身伤回来的,把远致真人心疼得不得了,已经放出话来了,一旦被他抓到罪魁祸首,一准扒了皮喂蛟。”另一个弟子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我早看那畜生不顺眼,就是不知是哪个胆大得做的。”旁边瘦子的声音有些尖,“我看你是还没忘那蛟喷了你一水箭的仇呢,和个畜生也计较,哈哈。”那弟子恼羞成怒,“也不知差点被人舔了屁股的是谁。”
瘦子被揭了短,十分尴尬,他很想扳回一局,于是说,“提这些陈年往事有什么用,我和你说个你绝想不到的大秘密,我堂兄眼下就是专司喂那蛟的,他亲口和我说,这事瞧着不像人做的”。他边说边观察着对方的脸色,看到了预期的惊异后便更加卖弄起来,“咱们天云山上的妖兽,我敢说比那只蛟更厉害的不超过这个数”,他伸出三个手指头,“可咱们门派的范围内哪里能见到那些妖兽,所以说呀,门中怕是藏着什么怪兽。”
另一个听了脸都有点白了,“你可别吓唬我,我可听说最近无缘无故消失了好几个炼气弟子,莫非是让妖兽给吃了?”瘦子神神秘秘地说,“那谁说得准呢。我劝你呀,天黑之后,一定要老实地待在自己的屋子。”看那人的脸色就知道他是把瘦子的话放在心上了,瘦子的不免露出得意的神情。
说者未必有心。听者却十分有意,难道这件事也和变异有关吗?看来,变异妖兽在天云门带来的阴影,真是越来越宽了。
正想着,演武场的正西方传来“咚”、“咚”的鼓声,一共响了三下,响三下是有事要宣布的意思,只听鼓声之后,一个听上去上了年纪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天云门众弟子听令。为壮大我天云门势,培养更多卓越的门派精英,从今日起,门中筑基弟子可申请加入本门乾一小队,门派将通过选拔择优选取二十二人。入选后可得独立洞府一座,至于乾一弟子的特权和本门在乾一弟子上投入的心血,相信各位有目共睹,在此就不再赘述了。报名的弟子需将神识投入祈鼓旁的碑石上,明晚子时为限,逾期不候。”
声音刚落,整个演武场已经一片哗然。就像一片原本安静的花丛中突然飞起成百上千的蜜蜂一样,说什么的都有,有人狂喜自己赶上好时运,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到碑石处去报名,然而法意身边更多的还是遗憾的抱怨,他们当然要抱怨了。筑基期的条件,对他们来说,这就是硬伤啊。
法意是无所谓的,当初在灵云山的时候,灵真和小宝神侃。她就听过乾一的事。乾一这个小队可以说是天云门筑基弟子中的绝对精英,这些人各个身怀绝技,他们很少公开露面,一旦加入乾一的人,往往开始神秘得让人摸不着痕迹,而且结丹真人中,一多半都是曾经从乾一出来的,比如弘茗、比如远致、比如一清和夔月等,无一不是在门派绝对充足的供给和培育下结丹成功,所以加入乾一,就等于是踏上了一条可以预期的康庄大道。
不过法意可不觉得这是一件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天下哪有不付出就能获得的东西,乾一这么神秘,培育成本又这么高,怎么可能是白养的,肯定是要用的,只不过就是不知道会用来做什么就是了,她乃器灵之身,原本就与常人不一样,所以不想趟这浑水,但是如果灵真没有夸大其词的话,乾一可能的确是个有趣的东西。
据灵真说,乾一弟子的人数是一定的,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二人,这二十二人分为天部和地部,也就是十天干甲、乙、丙、丁、午、己、庚、辛、壬、癸和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因此,凡是乾一弟子,每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特身份,这个身份具有独特的五行意义,因此乾一弟子中的每一个都是不可互换的,另外天干与地支相配合,还会有六十种独特的组队方式,二十二个人可以根据师门需要随时组成及变幻小队,因此百战不殆,颇为玄妙。
这一点相信筑基弟子心中也都是有数的,法意在一片闹哄哄之中离去。晚上,她正在摆弄新得的那对法器时,角震回来了,法意看见角震的模样吓了一跳,它的脖颈之下有一小块皮肉已经外翻,现在倒是没在流血,只是瘆人得厉害,仔细一看,全身上下还有几处伤痕,有抓痕,有咬痕,总之这小家伙很狼狈。
法意心疼不得了,急忙把自己炼的大还丹、归元丹,一股脑地往角震嘴巴里喂,她还用灵力默默疏导着角震的伤口,以期能够加速血肉愈合。角震虽然受了伤,但没影响到精神头,它还用大脑袋去拱法意的手,法意拍着它的小屁股,“你这个小败家,哪里作出一身伤回来。”角震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很委屈似的。
角震和谁打了架?十有*就是那只传说中挨了欺负的白昙圆角蛟,没想到这事竟然是这个不省事的家伙干的。法意又心疼又生气又担忧,她气得是远致真人要把角震剥皮喂蛟,一想到就来气,担忧的是,真人一怒,全派低阶弟子都得紧张起来,如果他誓要捉拿罪魁祸首,角震能逃得脱吗?
她拍拍这家伙的头,“现在你惹出事来了,我还得给你擦屁屁,眼下你就好好地待在屋里,不准出去了,听到了吗?”角震委屈地“呜”了一声算是回应。
第二天中午,她连演武场都没去,一闲下来就去找秦伯箫打探消息,秦伯箫对于那只坏脾气的圆角蛟也颇没好感,只不过他说那家伙死犟不肯带远致真人去找罪魁祸首,把远致真人气个半死。
法意心中大呼侥幸。“那远致真人就这么放弃了?”“怎么可能!远致真人可是咱们门派里脾气最烈的一个,伤了他的爱蛟,他是绝不肯善罢甘休的,听说已经在全派包括兽园中排查火属性妖兽了,听说那只蛟被烧得皮都黑了,东一块西一块的,连自己都不肯对着水看影了。”
这是自然,白昙圆角蛟通体莹白,最爱臭美,要是黑黢黢的,怎么肯面对。只不过法意心说,那可不是被火烧的,而是被电焦了。“你是不是也养了一头妖兽?”
“是啊,不过我那头是土属性的。”法意不自觉地辩解,“不管是什么属性的,早晚有轮到你的一天,肯定要你本人牵着妖兽被人家过筛子才算,毕竟白昙蛟的伤口上留有对方妖兽的气息,远致真人肯定一瞧就知道的。”秦伯箫似是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那老头,固执得很。”
“难道所有的人他都要搜查吗?”法意不甘心地追问,“当然了,他是不会漏过一个人的,除非你是乾一的弟子。”他半开玩笑地说,“乾一弟子这样特殊吗?”法意怀抱着一丝希望问,秦伯箫一脸艳慕地说,“当然了,天云门历来是从不拿这样的小事去打扰乾一弟子们的。”
回到自己屋子,角震那货正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位,还自觉乖巧地把她的被子用小尖牙整理了一番,法意看着这货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己,只得去揉它的头,“你把我们带到了一条不能选的路上去了,希望我们能有好运,如果我做不到,你就要给剥皮喂蛟喽。”
角震喉中发出低沉的声音,这是他生气了的一贯方式。“你把人家好好一只蛟烧得蛟没蛟样,就算我是主人,也巴不得宰了你泄愤,你还气什么。”她说是这样说,声音里却透露着一股子莫名的骄傲。
没有耽搁太久,法意下了决心后,便趁着夜幕才刚拉开不久,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演武场。那块碑石旁此时还有不少人,不过一多半都是好事的围观者,他们巴不得把每一个报名的人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法意没有掩饰自己的筑基威压,她过来,炼气弟子自动为她让开一条道路,这是一块鸡蛋大小的黑色石头,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她分出一缕神识,只刚接触到石头,便被吸了进去,看来这就算是报完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