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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昭喃喃道:“女人真是奇怪。”说着一个飞身,竟朝奇焰门里蹿去。
戴夏怡转身走了几步,再一回头,竟见到这人往奇焰门里去,不禁想跟上看看究竟。没想到叶文昭跳进了一个院子里。
院子不大,很干净整洁,可是却显得极是萧条,院里只种着梅树,可惜梅花仅在冬天开放,春天这种百花争鸣的季节反而显得格格不入,这儿也落得一地的冷清。
戴夏怡不远不近地跟着叶文昭身后,只见他一脸踌躇,在房间外踱来踱去的,徘徊了好久。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手来便要敲门,却不及里头传来的声音快了一些:“是阿暄吗?”
戴夏怡见到叶文昭的身子一僵,手停在空中一直没放下来。
里面妇人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进来吧。”
叶文昭脚下一顿,缓缓开了门,却没有进去,戴夏怡这才见到房内供奉着一尊菩萨,而前面是一位身着雪白衣衫的妇人,长发如瀑地披在她的身后,曼妙的身影优雅地跪在蒲团上,若不是方才讲话时透露的岁月的沧桑,戴夏怡定觉得此女是个妙龄少女。戴夏怡躲在房檐上,不由地伸长了脑袋。
叶文昭就在门外,跪了下来,妇人回头,花容变色:“阿昭?阿昭!”
叶文昭磕着响头,哽咽道:“娘亲……”
妇人颤抖着身子忙忙扶起他,双目之中又惊又喜,抱着叶文昭的头,不断地摸着他的脸,笑着哭道:“好孩子,好孩子!”
戴夏怡不免一愣,心中更是奇怪,不知这家伙究竟是何人?当下看得越发仔细起来。
不料那妇人目光一瞥,道:“孩子,你带了个姑娘回来,也不让娘亲看看?”
“啊?”叶文昭一怔,瞅了瞅对面的屋檐,道:“我,我心里念着您,都没察觉还跟着个人呢……”
戴夏怡心知自己已躲不了了,索性大大方方地现身,来到妇人面前,行了个礼:“晚辈世靖帮戴夏怡,见过夫人。”
妇人打量着她,笑了笑,道:“阿昭六年没有回家,一回来便给我带了份大礼来。”
叶文昭脸上一烫,扶着妇人坐了下来,道:“娘,你说的什么?这位姑娘与我萍水相逢。”
戴夏怡也道:“我与他不认识。”
妇人眉头一挑,道:“他朋友自然不多,能认识的想来都是生死朋友……”
戴夏怡听得奇怪,不由对眼前之人更加好奇。
叶文昭听她长长的叹息声,道:“娘,我今日来看您……是想跟您说件事情。”他顿了顿,不由朝戴夏怡看了一眼,戴夏怡斜睨着他,不屑道:“我出去便是!”
见戴夏怡关上了门,叶文昭思忖了片刻,替妇人添上一盏热茶,给她润了润,才轻轻道:“娘,我……姨父没有死。”
妇人一听,手中的茶盏一个没稳住,竟摔到了地上,戴夏怡在门外,不由一急,冲了进来:“怎么啦?”却见两人脸色均不好看,不禁懊恼自己太过蛮撞,很是忐忑地往外走去,不料,妇人却叫住了她:“姑娘,你进来坐吧。”
“不行!”叶文昭叫道,戴夏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妇人笑道:“坐吧,阿昭就与我讲些家长里短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就是脸皮薄了些。”
戴夏怡这才不安地坐了下来,叶文昭瞪了她一眼,对妇人道:“不仅如此,我还找着了表妹……”
“表妹?”妇人袖里的手紧了紧,眼眶红了起来:“怎么会有表妹?”
叶文昭蹲下身子,甚是高兴地握住妇人缩在袖中的拳头,道:“小姨诞下了表妹,然后……”可他马上又垂下了眼睑,道:“然后就……”
妇人以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含着晶莹的泪水,笑得甚是迷人:“娘亲明白了,明白了……上苍庇佑,我……”她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叶文昭给她拭去了泪水,道:“所以,孩儿回来,跟您说这事,便想让您安心些。”
妇人仰望着天空,过了良久,才平复好心情,道:“路途艰辛,娘亲晓得你有多难,可是,孩子,这是命,命有时无法更改,便勇敢地面对吧……娘亲想做却不能做的,做不到的,你……你替我……”
叶文昭将头埋进妇人怀里,道:“孩儿知道,孩儿知道!”
戴夏怡见到这模样,心里终于明白这男子竟也是叶敬的儿子,不过,听着这对母子说话却越发是云里雾里了,想不到叶门主的家事这般复杂难懂,可是,谁家里没什么烦心事呢……
妇人哭得累了,见戴夏怡一脸疑惑的模样,笑道:“让姑娘见笑了。”
戴夏怡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我也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怎么会见笑呢……”
妇人莞尔,自头上取下一枚发簪来,附在叶文昭耳边轻轻讲了几句,叶文昭耳根子一热,叹了叹气道:“娘,我……”
妇人将发簪偷偷放进了叶文昭的袖子里,道:“好了,天下为娘的都是一样,希望子女好好的……”
叶文昭点了点头,抿着唇,面色沉重许多。
妇人看了看天色,拍拍他身上的灰尘,本是一脸不舍,却还是说出了道别的话:“快走吧,莫再让你爹爹抓到了……”
叶文昭眸子一黯,轻轻嗯了一声。
戴夏怡看着叶文昭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叶夫人,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临走时还不免回头多看了几眼,那妇人却是对着她笑了笑,反倒让戴夏怡不好意思起来,赶忙追上了叶文昭。
……
街上人头攒动,叫卖声不绝如缕,岑灏透过窗户却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蜷缩在街边角落,身前放着一个破了一半的肮脏不堪的碗,里头三四个铜钱,脸色发白,全身哆嗦。岑灏掀开车帘,马车停了下来,铁牛转过了身。
岑灏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道:“给那个孩子找个大夫,抓了药再回来。”
铁牛双手接过银子,笑嘻嘻地跑了过去。岑灏的目光循着街道两边林立的铺子停在了一家不甚起眼的书画店。
那家店铺里,一位丫鬟装扮的少女,卷着一副画卷走了出来,接着又进去了一位年轻的书生,想来生意倒是不错。
铺子的门面没什么特别,吸引住岑灏的是大门两旁刻着的一对联子,不过,说是书画店的对联,实在是牵强了些,只因它着实俗气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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