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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大夫,轻夏的敏锐和嗅觉绝对称职,从醉春楼回来,她直直往牧景的房间而去。
牧景还是睡着,鼻头有细汗沁出。
“大清早我就觉着你不对劲,果然有事儿瞒着我。”解开她腰间二次缠上的白布,没什么表情的清洗处理伤口,“什么东西咬的?”
牧景转醒,蹙着眉头,“它有鹿角,眼睛血红,速度很快,我甚至没能感受到它的气息。”
轻夏手下不停,脑中搜寻着,没能找出这东西是何物,“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有人发现了我,他似乎能识辩那东西留下的气息,幸好来了月例,混淆了气味儿,我才得以脱身,今儿客栈人多眼杂,我怕引起注意。”
轻夏往她腹部闻了闻,说到,“的确有股特殊的味儿,伤药也遮不住,阿景,你忍忍。”
牧景点头,侧身咬着枕头一角,轻夏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利索的剐了上面一层薄薄的腐肉,上了药,重新包扎,揭开桌上的焚香炉,烧了先前的血布条和剐下的腐肉,立即点了一炉香,这是菱花送的奇香,能遮百味,她又喂了一粒药给牧景,止痛。
“阿景,你缓一会儿,昨晚的衣服,我先拿去后厨烧了,顺便端一盆热水,帮你擦擦身子,你得出去露个面儿,叫夙风跟着,以防万一。”
夙风身上自带荷香,这是他最难以启齿的事情,一个男人,顶天立地,却叫他自小被嘲笑,处处遭受排挤,哥哥们不时将他当女人来调戏,于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离家出走了。
牧景走出来的时候,脸色如常,扫一眼聚在一起喝茶的客人们,粲然笑笑,朝夙风招招手,夙风走过去,站在她前头,听她慵懒的说,“靠近点儿,叫我养养眼。”
这话没有掩饰,所有人近乎都听得见,夙风依言靠近了些,牧景笑的枯木逢春,模棱两可的说到,“可别离太远了。”
夙晨扁扁嘴,与其他几位照了眼,聚过来坐在一张桌子上,夙风给牧景倒了热茶,她接过,视线没从他身上下来,夙羽轻咳一声,“阿景,你不能收起你猥亵龌龊的眼神吗?”
唐睿温润如玉的瞧着这一桌子,其他人的视线也锁过来,牧景上挑唇弧,懒懒的说到:“夙羽,你痒吗?”
夙晨拉一拉夙羽,对他说,“硬气点儿,这么多人看着呢,兄弟帮你。”
“噢?”牧景提了提尾音,端了热茶放在嘴边儿,吐出清晰的字句,“你们想一块儿找老娘晦气?还有哪个?”
银星也坐过来,牧景弯着眼睛,瞧一眼夙风,夙风缓缓斟了三杯酒,牧景放在桌上的手指屈起,富有节奏的敲击两下,三杯酒顷刻旋转在半空,快速朝挑衅的三人头顶飞去,三人立即躲开,酒杯平稳的落在桌上,滴酒未洒。
“牧掌柜的身手非一般人能及。”聂蓁低声与旁边的唐睿说到,“她的内力能做到收放自如,近乎出神入化,倘若他们接了那杯酒,必定自伤。”
其他的客人有能看出门道的与其他人热心解说,而后都诧异的瞧着牧景。
夙风又给她倒了杯茶,挑衅的三人瞬间一脸谄笑,挪到她身后,捏肩捶背。
“阿景,我们同你玩笑,你怎得就当真了呢?”银星说。
“阿景,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做。”夙晨说。
“阿景的笑宛若寒梅绽开,可谓倾城倾国。”夙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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