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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有一位美丽的女子来了,她叫胡艳艳,是位唱拉魂腔的戏子。因为天生丽质,皮肤灰的白,又灰常的细,真象一只可爱的天鹅,所以外号又叫她小白鹅。小白鹅到雉北县委宣传科来找额,谁知雉北县委却空无一人,那天额也都随部队东进了。
看守的一位门卫对胡艳艳说,汪有志在东线与国民党杂牌军交战,待消灭了敌人才能回来。胡艳艳没有找到额,她所在的戏班子又要出去演出,小白鹅也就走了。
叽,这就是缘份啊,那天如果额木有出发,小白鹅找到额,额和她就不会有后来的故事了,额也不会再遇到那么多的?寰沉恕6盍┘幢阌泄适乱膊换崾墙裉煺庋?墓适铝恕?p> 至于胡艳艳为啥么要找额,她是不是听说额立功了,成为了英雄了才来的找额的,额也不知道。额当然也不知道胡艳艳会主动来找额,一点消息也木有,等额知道了这消息后,晚了,晚了,太晚了,额已经与枣针结婚了。叽,多好的事没弄成,额好后悔好后悔哦,想哭哦。
在这之前,胡艳艳跟额有一场误会,不过那是侯老八活着的时候发生的,就是为孙秀才义演那天发生的。
那天,胡艳艳狠狠地伤害了额。
额小时候就很喜欢看戏,那个年代不象现在,电影电视光碟啥么都有,精神生活丰富。额那时候,是在万恶的旧社会,而且额又是旧社会里的穷人,额们穷人吃不饱,穿不暖,精神生活方面也是十分馈乏的。在那偏僻的蛤蟆湾,时不时的有个艺人唱两段鼓书,戏班子唱几个段子,就能使全村人们激动,甚至一连几天都议论着这样的话题。
由于县商会捐资,为孙秀才唱了三天的大戏,不用说,额也过足了戏瘾,可在这三天里也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额暗恋上了小白鹅。
为孙秀才唱戏的戏班子是相山县的一家草班子,雉水县与相山县是搭界的邻县,那家剧团唱的是拉魂腔,因为拉魂腔在雉水县也极为流行,所以,一听说为孙秀才搞三天的义演,又听说要连续唱三天都是人们爱听的拉魂腔,村人们也就格外地亢奋,那拉魂腔真是灰常灰常的好听,那美妙的旋律都可以将你的魂给拉走。
草班子的班头姓朱,叫朱一元,四十出头,二十几位成员都他的徒弟,当然,这里面有男弟子,也有女弟子。在女弟子中,唱旦角排头榜的要数胡艳艳,就是小白鹅。
此时的小白鹅年方二十岁,比额大三岁。人长得不用说,灰常灰常的漂亮。用古人的手法描绘,那就是:眼如杏,口如樱,手如葱,腰如蜂,胸如峰,行如风。你说,外表长成这样的女子,爷们哪个不喜欢呢?
额不是光喜欢小白鹅的外表长得好看,额更喜欢小白鹅满肚子的才艺,唱戏的,好看的不要太多了,可长得好唱的好演得又好的就不多了。也许是额看的戏团少,见的名演员少的原因吧,象小白鹅这样的演员,额是从来木有见过,一个也木有。所以,额见了小白鹅,一下子眼睛就亮了,心情灰常灰常地激动。
你看小白鹅在台上,那轻盈的小步一挫,那明亮的眼睛一忽闪,那红红的樱桃小嘴一张,那美妙的拉魂腔就出来了:
“小姐我给你倒了一杯酒啊,一杯哪个哪个酒啊??-我的相公哎,你出门在外可不要忘了奴啊,可不要忘了奴啊,咿哟哎咳、、、、、、哽、、、、、、、”。
哎哟,额的魂就跟着她走了。
这么一位出色的台柱子,当然是朱老板的掌上明珠,朱老板当然也就把全身的技艺毫不保留地教给了她。当然,小白鹅能学到朱老板全身的技艺,也是付出了代价的。额听那些看戏的人说,戏班里也有潜规则。小白鹅尚未成名时,就对朱老板非常地敬重,朱老板当然也没忘了用异样的目光一个劲儿地看着她,直把小白鹅盯得羞达达地低下头来,才给她说戏。教她么样唱,么样用嗓,么样表演等等。朱老板的目光里说的是么,小白鹅全知道,但知道归知道,就是装作不知道。有几次教戏,小白鹅总是因唱得不到位挨训。后来,朱老板一气不教了,说:“我看你这孩子是学不成了,明天你就走吧。”这一说,小白鹅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叽,她当然知道朱老板为啥叫她走人。
晚上,趁没有人在的时候,她一个人来到朱老板那里,说:“朱老师,我不能走,我还是得跟你学戏。”朱老板用很重的目光看了她好一会儿,算是看明白了,说:“我以为你是个憨闺女呢,没想到你还是开窍了。有句话叫做‘要得会,先跟老师睡’,你懂吗?”小白鹅点点头说:“老师,我懂。”
就这样,朱老师就先教她一夜床上的“戏”。
后来,小白鹅不光将戏学成了,肚子也“学”大了,私生了一个男孩,被朱老板送给了他的一位远门亲戚。
在这之前,额是听过小白鹅几出戏的。其中有一次是在老子庙内,那是侯保长为他爹过七十大寿,专请了朱一元的班子,还请了乡长及几个保的保长。为了让客人能听好戏,侯保长让保丁站上岗,只放大人进,不放小孩进。就是这样,庙院里也是挤得满满堂堂。额当时和村中的小伙伴们听到锣鼓一响,心里就灰常的痒痒。那时候,没有电视、电影不说,连收音机都不知道是啥玩艺,家家户户点着油灯,阖黑就睡觉。有老婆的可以在床上来个人上有人,人下有人,雷雨大作,然后呼呼大睡,没有老婆的光棍汉可就难熬了。额那时候虽说还刚刚步入小伙子的行列,精力当然灰常的旺盛,额又十分的喜欢听戏。所以就约几个小伙伴准备翻老子庙的墙头,去听小白鹅的戏。老子庙是为纪念老子出生而建的,但毕竟很老了,庙一圈的墙头也出现了脱落现象。额和几位伙伴找到老子庙西北角的那个地方,采用搭人梯的办法,翻墙头看戏。小伙伴们一个一个都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跑去听戏去了。轮到额最后一个往下跳,结果一跳,人下来了,一块动了土的砖头也跟着下来了。那块砖头正好砸在额的门心,寸把长的口子流着血。小伙伴们吓得要命,问额要不要去找郎中。额说了一句多年后很流行的话:“不要管我,看戏要紧!”就这样,额一手捂着头上的伤口,一边招呼着挤来挤去的人群,坚持着看小白鹅的演出。一直看到散场,头上的伤口倒结成疤疤了。小白鹅对额的吸引力有多大,看官们也就略知一、二了吧。可那时候额看小白鹅只是觉得她好看,并没有性方面的冲动。比如说,下身,那个最敏感的地方,就没发过胀。
这一次可就不同了。
那天额坐在台下第二排的那个小石滚上,那是为侯保长写演讲稿所得到的最高奖赏。因为台下的坐位全是木头檩子,砖块头子,额竟然坐上一个石滚,而且又在前排,这与大城市里的包厢又有啥么不同呢?
那天的戏唱的是杨八姐思春,小白鹅就演杨八姐。
小白鹅唱着唱着就做起了动作。做动作的时候就用兰花指一指,恰巧指的那个方向就对着额,眼里忽闪忽闪地闪动着秋波,在汽灯的照射下水汪汪地闪亮发光,特别是唱到最后“咿哟哎咳-----哽----”的时候,她就静止了下来,眼睛在勾着额,兰花指指着额,声音又浪得象发了情的猫儿,这怎能不使额心里非常地激动呢。这一唱不当紧,额多年来未发育的地方也开始发育了,总觉得下身不老实,那个东西一下子就硬了起来。额脸一红,很是不好意思。还好,黑夜里人们看不见额下身发硬的地方,就用手摁着让它让它回去。那东西也算是听话,就回去了。可小白鹅再次对额亮相,又来个“衣哟哎咳哽”的时候,额下身的那东西又“嚯”地**来了,叽。
小白鹅在台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重复的动作,眼里勾着额,兰花指指着额,唱得又那么动情,这不能不使额浮想联翩。于是额就有个大胆地猜测:难道小白鹅是看中额了么?开始额还不太相信,也不敢相信。可额正思磨着不可能的事,小白鹅又对着额指起来,还“我的夫------咿呀哎咳------哽-----”的,显得更加动情了。额就灰常激动地朝台上的小白鹅笑,小白鹅也还额笑。临散场时,额舍不得走,额不知怎的就不能自主了,就下意识地往后台去,但人太多,额看不到小白鹅,小白鹅也看不见额。于是,额就情不自禁地唱:“咿呀哎咳-----哽-----”地走了,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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