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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曾氏惊慌失色,“宝芝,你在说什么呢?”
俞明枝头也不抬的摆弄着那截拉住,嘴角挂着淡淡的一抹笑意,“可证据都指向您呢,要不我请秦舍人来断案?他在衙门里待的久了,审人自有一套本事。”
郭曾氏脸色更加苍白,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日秦舍人在郭家堂屋里的一番话。
她连连摆手,“宝芝,这事绝不是我干的!我哪会做伤人性命的事儿,这两样确实是我拿走的,不过……”她偷偷瞥一眼女儿,支吾道:“寒香草是我自个儿要用的,而山灰是嫂子叫我拿的,这几日郭运染了风寒,吃了几服药不见好,你娘和我说在药里拌点儿山灰又用。”
“哦?”俞明枝打听过,那些山石化作的灰尘,会有人特意拿到中原来贩卖,做为风寒一类症状的偏方使用。
郭曾氏看她态度不明确,急的眼泪汪汪,“不信宝芝可以去查查,你二叔生病,我确实将东西都用了。”
郭宝芬沉默不下去了,哭着帮着自己娘说话。“宝芝姐姐,我娘胆儿小,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敢踩着,何况是杀人?请你千万不要告诉秦舍人,不要冤枉我娘。”
俞明枝丢下蜡烛,偏头看向她们,“那会是谁呢?”
她的话问的意味深长,郭曾氏和郭宝芬一怔,相互望一眼。
谁会害郭宝芝,并且为了脱身将罪证推卸到她们身上?
此时此刻,她们的脑海中浮现出同一个人选。
郭曾氏当即又害怕又愤恨,重重地捶一拳桌子,“我知道是谁了!”
俞明枝一副心急的样子的追问道:“是谁?”
“姚秀宁!”郭曾氏没有卖关子,将这个憎恶了多年的名字吐出来。随着这个名字被说出来,她的拳头紧紧的攥住,哪怕指甲划得手心生疼也克制不住涌上心头的强烈恨意。
这个姚秀宁好生阴险恶毒,为了让宝芸嫁给秦舍人,想出这种杀人于无形的办法也就罢了,居然为了防止事发时不被查出来,栽赃陷害到她的身上。要不是“巧遇”郭宝芝,这件事被摊开来,还能讲个清楚。若是直接捅到秦舍人那里——
想到秦舍人笑意深深中,淡然的讲述着残酷的刑罚,她惊得浑身冷汗。
俞明枝惊讶的掩嘴,“怎么会是娘亲?!二婶婶,看来这桩事我还是告诉秦舍人吧,让他来好好问问。”说罢,她就要起身出去。
郭宝芬惊呼一声,郭曾氏立时回过神来,扑上前拽住她的胳膊,恨声道:“你以为姚秀宁真的事事为你好,为你着想吗?你真当她是个贤妻良母,不顾忌你是原配之女,拿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尖厉的冷笑的一声,“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俞明枝转过身望着她,毫不掩饰眼中的惊惶,“二婶婶,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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