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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晓斌终于因为失血过多、体力不支而晕倒,田宁云总算松了一口气,而欧阳雪似乎还是不想放过林晓斌,继续挺剑向已经倒在地上的林晓斌刺去,竟是要取了林晓斌这条性命才会罢休。??? ?? ??
田宁云喝止道:“住手!”
欧阳雪当真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只是恭顺地看着田宁云,等待着她下一步的指示。
“这丫头现在还不能死,先给她疗伤,待她缓过来一些之后就直接把她捆起来,听候本掌门的落。”听从田宁云的命令就好像已经扎根在欧阳雪的脑中一样,成为了欧阳雪行事的本能。当真先过去帮林晓斌止血、上金疮药、疗伤包扎,待林晓斌的脸色红润一些后,便立刻将她捆了起来,并让林晓斌跪倒在田宁云眼前,看起来像是林晓斌真的在给田宁云下跪认罪一样。
在这段时间里田宁云也没闲着,立刻把所有岁寒派门人弟子召集到了她这里。田宁云本想给林晓斌喂些药,让林晓斌跟欧阳雪一样听从她的命令,或者成为痴呆,但是想起林晓斌冲着她大吼大叫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不舒服。而且若是那样做的话,她不惜一切代价,要求门人弟子将林晓斌带回门派受审也失去了意义。
前些日子唐赛儿这位前辈曾经到岁寒派中大闹一番,几乎搅了个天翻地覆,岁寒派已经是人心惶惶,不少弟子也准备叛出门派或逃出门派,现在的岁寒派已经是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态。
而江湖上盛传林天渊生活不知检点,在江湖中游历时与参天弃徒赵升、谒地门少掌门丁胜飞私通款曲,做下了不知羞耻之事,丢尽了岁寒派的颜面,而且倚仗不知是不是因此而从赵丁二人那里学到的功夫横行霸道,欺辱岁寒派弟子,更曾经诱骗了岁寒派杰出弟子欧阳雪入其彀中,被赵丁二人占了身子,因此才会与她反目,回到门中请罪。而岁寒派也是为了这个,才多方派门人弟子押送这贱婢回来受审。
当然,这其中有些消息却是田宁云编造出来混淆视听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抹黑林晓斌这个不听话的弟子,本来林晓斌的武功让她心惊不已,不过还好她有欧阳雪这招妙棋,轻易制服了林晓斌。
如今林晓斌已然就擒,剩下要做的就是公审林晓斌,将场面做大,让林晓斌饱尝岁寒派门规的厉害,挽回一些损失的颜面,而且也要靠这一次公审引出唐赛儿,了结岁寒派与她之间的新仇旧恨。
如果可能的话,也引出参天弃徒赵升、谒地门少掌门丁胜飞一干武林魔头一网打尽,做到其他武林正派都做不到的壮举,说不得经过这么一番岁寒派今后也可博得一个武林正道领袖的地位,想到这一计策能够达到的一石三鸟之效果,田宁云都有些忍不住要得意的笑出声来。
不过看到眼前聚集起来的满堂岁寒派弟子,田宁云也清醒了一些,抛开了对以后的幻想,开始应付眼前的正事。
“岁寒派门下弟子听真,今日本掌门要公审门内叛徒林天渊,以儆效尤。原本我门下弟子已让她回门请罪,怎料这贱婢回到门中竟然还敢恃艺凌人,以下犯上,却不是本掌门的对手,已被擒下。还望各位弟子以此人为戒,洁身自好,严守门规,还我岁寒派一个清名。”
众弟子心下凛然,她们听说过林天渊的武艺不俗,甚至能和一代绝世高手玉瑞龙分庭抗礼,不想掌门武功竟然也如此之高,竟能生擒这林晓斌,有些暗地里不规矩的弟子登时熄了叛出门派之心。以林天渊如此高强的武艺尚且落得如此下场,她们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也有部分人心下欢喜,原来我岁寒派藏龙卧虎,有一位比之武林三大绝世高手更强的掌门坐镇,何愁大事不成。
田宁云这一招厚脸皮的将阴谋诡计当做自己真正实力的做法倒当真有效,起码在现阶段稳定了人心,但是这一招却是饮鸩止渴,不久之后,这一做法就导致了更严重的后果。
而后田宁云吩咐道:“把那贱婢泼醒。”
立刻有岁寒弟端着一盆水走上前来,尽数泼到了林晓斌的脸上。
林晓斌被冷水一激,模模糊糊的有了些意识,缓缓睁开眼,看到了满堂的岁寒弟子和坐在上手的田宁云,顿时气愤难平,立刻站起来说道,“你把欧阳师姐怎样了?”
林晓斌此刻受伤未愈,说话的中气自然不足,只有离她比较近的人听到了她的话,田宁云虽然也听到了,但她故意装作没听到,也是想让林晓斌明白现在是什么局势。
而林晓斌见田宁云没有回答,心下更急,又想动手,这才现自己已经被人捆了起来。
在田宁云的眼神示意下,又有一个岁寒派弟子走到了林晓斌身边,狠狠地按住了林晓斌的肩膀,“林天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掌门审问你时还敢如此放肆,还不跪下?”
“我为何要跪她?”虽然感觉有些便扭,但是林晓斌还是硬挺着没有跪下,而且这么一句更是让田宁云勃然大怒,大声说道:“我叫你跪下,没听到么?待罪之身,也敢如此张狂?”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恐怕是你自己心虚了吧?”林晓斌这句话声音仍然不高,却掷地有声。此时已经有三个人在按着林晓斌,却硬是没能让她跪下。
田宁云心下更恨,也朗声说道:“好,你要罪证是么?那也不难。”而后环顾左右,“来人,将林天渊这贱婢拖下去,验身。”
立刻走来两个年长女子,走到林晓斌眼前要将她拖走。此时的林晓斌倒有了一些慌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做该做的事。”田宁云狞笑道。
而后林晓斌被那两个年长女人拖了下去,片刻后,那两个年长女人回来,对田宁云耳语了一番。
听罢两人之言的田宁云却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