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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城城头之上,张辽站在沮授身后,说道:“我要不要出城去帮帮去卑?”
沮授道:“将军身上伤还未全好,休养几天再说。”
“眼下城外的鲜卑流寇数目不多,只是临时聚拢来抄掠的,去卑手下的匈奴兵足以应付了。”
“而且鲜卑都是些轻骑兵,即使有攻城器械,只怕也不是近期能运到的,他们凭眼下这些人,是无法打城的。”
张辽郁闷道:“我知道他们打不了城,但这几日城外来不及跑的百姓,几乎都是遭了殃。”
“粮食被夺还是其次,很多人都丢了性命,妇女也被掠走,主公要是回来看到这幅景象,只怕军师和我都不好交代啊。”
沮授闻言颇感无奈,他接到消息后,日夜兼程赶回了蓟城,以守住蓟城为前提,也做了不少防备之策。
但幽州大部分守军都去冀州参战去了,必然不可能防守的面面俱到,所以蓟城周围,除了几个小城有驻军外,其他村庄是没有多少防备的。
沮授的解决办法,就是让百姓能入城的尽量入城,进不了城的就地疏散,往易京方向躲避逃难,但这种手段放在其他季节还行,天气只要不冷,难民入城后即使睡在街上,也能支撑个把月,但眼下入冬,天寒地冻,若是没有房屋,人半天就要冻死了。
迁移逃难也是一样,没有畜力相助,即使有足够的粮食,大部分民户也逃不出百里,尤其是在严寒的天气,只怕没走几十里就要开始死人了。
所以城外的很多百姓不是不想逃难,而是没有能力逃,躲又没处躲,他们只能抱着侥幸心理缩在屋里,结果半个月前,却是遭遇到了入关的鲜卑骑兵烧杀抢掠,很多人因此遇难。
沮授也是心中郁闷,因为东汉这两百年的羁縻政策,北面长城已经是年久失修,多处损毁,关外鲜卑可以很容易通过缺口入关。
而入关之后,就是一马平川,尤其是蓟城周围都是平原,根本无险可守,鲜卑骑兵想找最富庶的地方劫掠,自然是盯上了最为繁华的蓟城。
第一波聚集起来的匈奴骑兵足有上万人,他们名为骑兵,其实大部分都是鲜卑的青壮牧民,很多人甚至没有刀,只带着一把木弓和十几支箭。
但手无寸铁的蓟城百姓遭遇到他们,更是毫无抵抗能力,只短短几天,就有十几个村长被劫掠焚毁,数千人遇难。
沮授得知后派出骑兵追击,但鲜卑骑兵极为灵活,杀完抢完就走,同时因为骑兵大都去了冀州,数目不占优势,沮授怕中了埋伏,所以也只能保护到冀州周围二三十里的范围,要是超出,就力有不逮了。
随着一个个村庄被抢的消息传来,城内的沮授和张辽也十分焦急,偏偏张辽在邺城之战当晚也中了流矢,箭伤未愈,坐不住马上,只能干着急。
他也是无比憋屈,狠狠一拳砸在城头的墙砖上,“这群鲜卑人也是够胆,这些年两次入寇,被主公杀得人头滚滚,如今竟然还变本加厉了!”
沮授叹道:“他们不是不知道我们报复的狠,但要是没有饭吃,即使是掉脑袋的事情,也是挡不住的。”
“今年关外遭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寒流,以至于鲜卑牧民没有防备,导致大批牲畜倒毙。”
“他们要是不入关劫掠,便撑不过明年春天,这种情况下,他们还在乎什么?”
“不过幸好主公早有应对,提前数月就给去卑发信,让其入冬前带兵赶到蓟城协防,如今看来,主公果然是料事如神啊。”
张辽出声道:“主公确实厉害,十年前还为祸中原的南匈奴,如今却是用来对付关外鲜卑。”
“但我担心的是,这么一来,并州防御必然空虚,那步度根虽然依附了主公,但这次也遭了灾,必然粮食不足,其不会和柯比能联合起来,反过来背叛主公?”
沮授脸色凝重,“有这个可能,而且可能性还不小。”
“之前我们几个谋士商讨时,便提过这个问题,也向大王禀报了。”
“主公对此应该是心知肚明的,我相信主公一定会有应对之策。”
“眼下我们也不好擅做主张,只能等主公回到蓟城再说吧。”
张辽听了,不自觉扭过头,将目光投向袁熙府邸。
城外的去卑,正领着数千匈奴弓骑兵搜索流窜的鲜卑骑兵,他们统一配备了皮甲和铁环里衬,所拿的长弓也是高标准的制式装备,自然是压着鲜卑骑兵在打。
鲜卑吃了几个大亏之后,便不和南匈奴骑兵正面作战,便分散成数十股小队四处抢掠,让去卑也是束手无策,他担心鲜卑埋伏,所以不好分兵,只能一圈圈巡逻扫荡过去。
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之前晋国绝大部分情报侦查传递系统人员都跟着去了冀州,去卑没有足够的气球相助,自然是很难寻找鲜卑骑兵踪迹。
其实这种情况,反而是这个时代的常态,遭遇敌人,提前埋伏,需要精准猜测到敌人的行军路线,而冬天作战,预测是最难的。
要是其他季节还能依靠水源作为判断基准的话,冬天的雪地就是水源,这个时候双方的行进路线便显得随意且杂乱无章,想要堵截敌人,几乎只能靠瞎猫碰上死耗子。
去卑骑在马上,心道离开了袁熙,这两年自己似乎都不太会打仗了,今年跟着高干打司隶也是,晋军那边边都拿下整个冀州了,自己和高干才付出偌大代价,趁着魏军空虚,才打下了怀城,而且已经元气大伤,不得不进行整军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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