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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没问吗?”
李玉尴尬回头,“那个大人啊,你好像确实没问。”
“好吧!”李青清了清嗓子,“说,暗杀本官的是你还是你背后的人?”
“不是我,也不是我背后的人。”刘华哪里敢承认,行刺命官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连忙甩锅,“你们抓错人了,是我管家给守城将军行贿,不是我。”
“嘿!”李青冷笑,“露出鸡脚了吧?
你管家行贿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这……”刘华自知失言,立即找补,“我偶然间听到的,正要上报呢。”
“李玉。”
“卑职在。”
“攮他。”
“哎。”李玉嘿嘿一笑,通红烙铁立即攮了上去。
“滋~@#¥……”
大牢里冒起阵阵白烟儿,一股烧死老鼠的味道传来,李青挥了挥手臂,“说不说?”
“真不是我……啊…呀!”
刘华悲哀的发现,侍郎大人说的办法根本没用,锦衣卫的酷刑,根本就不是他能承受的。
“我说本家啊!”刘强挽着鞭花,阴恻恻道,“你倒是疯啊!怎么不疯了?”
刘华试探道,“我是一条鱼……”
“啪啪……”
“哎呦诶…别打了,我没疯,我没疯。”刘华锦衣玉食惯了,根本受不得酷刑,“我交代,我要举报。”
李青摆了摆手,提笔道:“说。”
“徽州知府,霸州知府,杭州知府,以及当地御史沆瀣一气,贪污粮税,多收少纳贪污数额高达百万两。”
刘华本来计划供出一些知县小官,以免皮肉之苦,但李青不讲武德,上来就是一顿大刑伺候,他这也是没办法,不让李青满意,他自己就得遭罪。
这才临时改口,供出一些有分量的官员。
“不错不错。”李青提笔记下,继续道,“接着说。”
“说什么?”
“刚夸你不错,咋又糊涂了呢?”李青脸一板,“李玉,再给刘郎中上道硬菜。”
“别,别别别……”刘华带着哭腔,“李大人想知道什么,还请明示。”
“嗯。”李青满意的笑了,“我问你,除了刚才那些官员,还有谁贪污受贿?”
“这个……”刘华眼睛转了转,干笑道,“下官就是个郎中,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了。”
李青笑着点头,“上刷洗!”
“刷洗?”刘华听到这两个字,心情稍稍放松。
讪笑道,“不用洗,不用洗,下官来的时候刚在水缸里泡了半天,身上干净着呢。”
“哈哈哈……”刘强大笑,“本家,你以为是给你洗澡啊?”
“难道不是……那什么是刷洗?”刘华惊恐起来。
李玉道,“少废话,你选个刷洗地方,是胳膊还是腿?”
莫不是往伤口上撒盐水?
刘华思虑再三,踢了踢受伤最轻的右腿,“就它吧。”
“好,有骨气。”刘强点头,转身来到牢门外,拿起碳炉上冒着烟儿的茶壶,李玉取出满是细小铁棍儿的铁刷子。
接着,刘强上前浇着滚烫的开水,李玉用力刷着皮肉。
此等酷刑,便是铁人也承受不住,更何况是养尊处优的刘华,只坚持了数息功夫,便举旗投降。
“我交代,我都交代。”
李青让两人停下,一脸温和:“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咱们心平气和多好?
说吧!”
刘华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户部员外郎,礼部员外郎,刑部郎中,都察院右都御史……皆贪墨不法,数额庞大无比。”
“具体多少?”
“这个下官真不知道。”
李青点头,将供词记录在案,“户部侍郎、户部尚书呢?
这么多人都贪了,管钱袋子的一、二把手没贪?”
刘华脸色一变,连忙道,“下官只是个郎中,侍郎、尚书贪没贪我没资格不知道。”
“少来,他们整天上朝面圣,调控部门大小事宜,根本没时间贪。”李青不想跟他废二遍话,“继续行刑。”
刘华彻底慌了,郭桓是他能打的最后一张牌了,要是将其供出,那以后谁捞他?
可不供出来,眼下这一关他就过不了,开水浇在腿上,又被铁刷子刷去血肉,简直比死还难受,他哪里扛得住。
“李青,你他娘的别得意。”刘华破防,“娘娘殡天之日,便是你人头落地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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