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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天,跟往常的无数个周末一样莫小尧美美地睡了个懒觉,直到太阳晒屁股才起床,没有形象地打着哈欠,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与此同时家里的保姆惠姨轻轻推开房门,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笑眯眯地提醒:“大小姐,起来吃早点了。”
嫁进肖家前莫小尧是父母的心头肉,掌上明珠,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未自己动手煮过一次饭,洗过一双袜子。
莫家父母担心女儿婚后不能好好料理家务,把自己的小家搞得一团糟,被丈夫和婆家嫌弃,迫切希望能找个信得过的人帮帮忙,于是从小到大看着莫小尧长大的,肖家的老佣人惠姨便成为可以搞定这一切的最佳人选。当看似风光无限的奢华婚礼顺利结束,莫小尧搬进现在的新房时惠姨也随之住了进来。
话说莫小尧从天不怕地不怕的莫家大小姐,变成算得上门当户对的肖家的大少奶奶也快三年了,惠姨却始终改不了口称呼其为肖太太,依然像在莫家时一样喊“大小姐”。莫小尧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就没说什么。
这会儿莫小尧来到位于一楼的餐厅,享用完惠姨准备的美味早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惠姨,肖澈去哪儿了,不会这么早就出去了吧?”
“现在都九点多了,不早了,小姐您也不是不知道先生雷打不动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六点吃早饭,不到七点就去公司的习惯,今天自然也不是个例外。”惠姨语气柔和地回答。
“所以没少让惠姨受累,害惠姨每天都要跟着早起,肖澈那家伙真是一点都不懂体贴老人家!”莫小尧咕哝了一句,随即皱起眉头,“不对,今天是周末呀,他再是个工作狂不也得休息吗?!”
“那该是先生有别的什么要紧事吧。”
“嗯,知道了。”莫小尧撇撇嘴,顿了顿补充道,“惠姨,我刚想起来今天约了乐乐逛街吃饭,可能要晚点回来,所以中午不用做我那份午餐了。”
“好的,大小姐。”
一个小时后。
莫小尧与闺蜜乔乐一同出现在位于a市市区的某高档购物中心,有说有笑地逛了会儿街,最后逛累了便走进一家环境高雅的咖啡厅,找到空位子坐了下来,当是歇歇脚。
很快服务生端上来两杯冰咖啡,莫小尧举止优雅地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小口,目光则好奇地投向乔乐小心翼翼放在身旁的购物袋:“乐乐,你别告诉我这款贵的离谱的男士香水是买来送给你爸的。”
乔乐没心没肺地摇头:“当然不是啦,我爸他老人家什么都不缺,我干吗浪费那个钱。况且,我爸身边的秘书小姐比我更了解我爸需要什么,我才不会咸吃萝卜淡操心,张罗着给我爸买什么好东西。”
乔乐是乔氏集团董事长乔继光的独生女,性格干脆直爽,平时留着像男孩子一样短短的头发,爱打篮球,也爱打架,经常以“女汉子”自居,长相则属于甜美可爱型,于是难免令人产生奇妙的违和感。
乔继光与莫小尧的父亲莫伟达是老朋友,乔莫两家多年来都走的比较近,导致莫小尧和乔乐自小就玩在一起。也因性格较为合拍,两个人一直都是形影不离,彼此之间更是没有秘密。
“别扯远了,说的你爸跟他那个秘书有一腿似的……”莫小尧白了闺蜜一眼。
乔乐嘿嘿笑了两声:“我知道你是好奇我是不是有了新男友……”
“知道还不老实招来!”
“好吧,别急嘛,听我慢慢跟你说!你也知道我这人跟你不一样,向来不求上进,只想天天在家歇着,偶尔出去健健身,美美容什么的。可惜我爸非逼我去乔氏挂个职,干个什么经理,我又拗不过他,只好硬着头皮,枯燥乏味地去上了几天班。没想到前天从别的部门调来一个叫阿辉的男员工,是个刚大学毕业两年的小鲜肉,长得那叫一个美艳绝伦,秀色可餐,简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
莫小尧僵笑着及时制止如痴如醉的闺蜜:“打住!你这根本不像是在形容男人吧?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乔乐并未理会莫小尧的抗议,忽地眼眸闪亮道:“咦,这么说来阿辉长得倒有点像你家小肖肖,只是没你老公高大,没你老公多金罢了……总之,我们部门计划明晚组织迎新会欢迎阿辉的加入,正好又赶上阿辉的生日,所以我顺理成章以部门的名义,给他买了瓶香水作为生日礼物……”
“小肖肖”这个*的称呼,令莫小尧不由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叫得那么恶心嘛!肖澈就肖澈呗,什么小肖肖!还有就是能不能放过那个叫阿辉的,你这纯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可比你小好几岁,还是个孩子,你再有钱有颜,也不能这么任xing吧!正正经经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嫁了才是王道,别再祸害人间了!”
“呦,我说肖太太,你这才结婚几年呀,怎么跟我爸妈的语气一模一样,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乔乐打趣道,“好了,不说我了,最近你跟你老公怎么样了,不会还在分房睡吧?”
闻言莫小尧先是一愣,紧接着讳莫如深地微微笑了笑。
代替妹妹莫娇娇出嫁时,莫小尧曾与肖澈偷偷地约法三章,其中第一条就是二人婚后不同床。可家里毕竟还有个保姆惠姨,若不想被其察觉任何蛛丝马迹,这条“不同床”的协议说着轻巧,真正实施起来并非那么轻而易举。
好在他们的新房足够大,是上下两层的小洋楼,惠姨住在位于一层最里侧的卧房,莫小尧与肖澈夫妻俩的房间则在二楼,二者相隔较远。于是,莫小尧与肖澈便有机可乘,每天吃过晚饭,像模像样地一同上楼。来到二楼后肖澈一般是进书房看些文件什么的,莫小尧则独自回主卧。看完东西,肖澈径直去隔壁的次卧休息,从来不会去敲莫小尧的房门。惠姨上了年纪,休息得较早,因而一直没发现这对小两口的秘密,不然早就告知莫家二老了。
话说即使当初是形势所逼,不得不下嫁“准妹夫”肖澈,莫小尧却始终没法若无其事地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于是分房睡的局面持续了两年多,直到上个月前的某个晚上,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那晚夜深人静,向来自律的肖澈破天荒在外面喝了很多酒,回来时进错房间,误打误撞上了莫小尧的床。而她恰好因身体不适,早早地服过药躺下了,正睡得昏昏沉沉,丝毫未被突然闯入的神志不清的“不速之客”惊醒。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感到下面异样的疼痛,于是费力地睁开双眼。当她发现自己身上趴着不着一缕的男人,而她的第一次已被这个醉醺醺的所谓的丈夫夺了去,气得浑身发抖,下意识地狠狠推开对方,最后忍不住跳下床,不解气地赏了他几个响亮的耳光。
次日,恢复神智后的肖澈没有立即向莫小尧道歉,反倒面无表情地问她希望得到什么补偿。
她目露鄙夷:“我要离婚,我不能容忍自己跟头禽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应该庆幸我没有告你强/奸。”
他沉吟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我想说的是,除了离婚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她冷笑:“若我坚持离婚呢?”
他的神情有些复杂,沉默了会儿,说:“好吧,那给我点时间总可以吧?”
“行。”她点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对方具体需要多少时间。
这几年她与他一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免产生些许的感情,期间有几次她生病发高烧,都是他整夜不睡觉,像个名副其实的丈夫似的默默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即便他说不出什么贴心的话,仍不影响她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心中柔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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