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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季平终于露面了,独自一人,没有石榴的相随。
王季平的精力似乎有些倦乏,却容光焕发。他一路走来,含笑地不停向他行注目礼的员工点头致意。
现在全厂的人大都知道他圈养了最漂亮的石榴作金丝鸟,那份占有的得意无以言表。没有人敢对他的所作所为指指点点,这就是王者。
王季平缓步徐行,很潇洒的派头。
突然,王季平溜见两道闪电一样的目光。他微微一惊,再看过去,上班的人潮早淹没那稍纵即逝的犀利。
王季平不屑地冷哼一声。就凭你们盲流一样的身份,出了王者,都是过街的老鼠,省省吧,有爱,有恨,还不是你们能左右的!
王季平心安理得地进了办公室,坐在大转椅上惬意地浏览一下室内的摆设。石榴那可人的笑脸,那婀娜的身姿,再没有人能与他分享了。
王季平拉开抽屉,收拾着与石榴的合影照。忽然人影一晃。王季平没抬头,他以为是部门经理找他,轻松地哼着邓丽君的情歌。
门忽然发出轻轻的暗锁声。王季平情不自禁地打个哆嗦。他的办公室门,除了他亲自锁上或者示意找他的人锁上,没人敢自作主张。王季平抬起头,瞬时眼睛直了,脑里嗡的一声,身子微微发抖。
不是部门经理,是一个小小的搬运工头,张胜!
张胜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力大如牛,干起活来不知苦累。这种人王季平很清楚,驯服时是好驾驭的大象,暴怒时是狂飙的雄狮!
张胜的方脸象冰砖,透着寒气,浓眉拧成刷子,眼里掣出剑一样的利刃,厚厚的嘴唇微开,现出森森的白牙,两只手放在桌子上,握成拳形,胳膊象虬劲的古松。
原来那碜人的目光是张胜射过来的。张胜,是蔡春生招进来的,听说他们是兄弟。王季平倒吸口凉气:大事不妙!
“你……好,张班长,不,张组长,你请坐。”
王季平声音发抖,瞬时升了张胜的职。
张胜粗声大嗓叫道:“你现在封我个经理也没用!”
果然这种人刀枪不入,小小的甜头已淹没不了他的愤怒。
“你想干什么?”王季平色厉内荏,板起了脸。
张胜扬起钵大的拳头,王季平下意识地后倾身子。
“还我弟妹!”
“弟妹,谁是你弟妹?”王季平慌乱之中,一时忘了张胜所指。
“我兄弟的女朋友,石榴。”
张胜单枪直入,王季平回旋的余地也没有。这种人显见的勇有余而谋不足,王季平转了转眼珠,胡乱找个借口。
“她,她出差了。”
“放你妈的狗屁!”堂堂的王者老总,也只会搬弄这种小儿科。
张胜怒不可遏,一拳砸在桌子上,咣啷啷一阵乱响,桌上的茶杯震翻了,滚落地上,砰的一声摔得粉碎;文件架也震翻,纸片满地都是。电话机的听筒震落到桌上,发出嘟嘟声。
张胜力道太猛,擂过的桌面凹下一道槽,他那钵大的拳头却没一点损伤。
王季平差点崩溃,凄厉地喊:“来人哪!”
“你祖宗来了也没用!”
张胜粗人快语,吼声才落,大腿抬起,压到桌面上。桌子似乎承载不起,晃了晃。王季平面如土色。张胜的大腿黑森森的毛,腿肚子比水桶还粗。
“说,把我弟妹藏到哪里去了?”
张胜还是吼。他中气十足,就如过林的猛虎,逐鹿的雄狮。张胜圆瞪大眼,身子倾向王季平,王季平蜷缩起身子,掩不住恐怖之色。
“我,我没藏她。”
到嘴的香肉,王季平如何肯轻易吐出来。
“你再说一遍!”
张胜抽回大腿,钵大的拳头又挥起来,罩上王季平的面门。
王季平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忽然溜到桌上的电话,试着伸手拿,张胜眼疾手快,抄起电话机,狠命一掷。王季平急偏头,电话机从耳边掠过,撞到墙上,击得七零八落。
“谁也救不了你!”
王季平已被张胜的气势震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的心快蹦出嗓子眼。这一瞬间王季平非常后悔,为一个女人搭上性命,真是不值,张胜眼里已血红了,正是一头暴狮。
“石榴她、她……”
命要紧,美女到处都是,我有的是钱,不怕美女不投怀。还有,过了这个槛,不怕你飞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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