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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妙子第一次觉得,除了青雅之外的女人,他都没有办法好好交流!
尤其是慈航静斋的梵清惠!
他什么时候和魔道混在一起了啊!
连着三个感叹也没能让鲁妙子冷静下来,一头扎进一处水潭,深秋的水从头灌到脚——好一会儿才让人冷静下来。
远在飞马牧场的青雅要成婚了,而他还在这个鬼地方泡澡!鲁妙子心里一阵火大,却又无处发泄。等月色渐凉,才失魂落魄地从水里爬出来。
十二月的西南并不算太冷,飞马牧场草木长青,气候上压根看不出多少区别。
沈惜是打算待到青雅大婚之后再离开,但是等他收到鲁妙子的传书后差点没咬到自己的嘴唇——我和你很熟吗!
“帮我抢亲吧阿惜!”
宁毁一座庙,不会一桩亲啊大哥!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沈惜转念又一想——青雅和鲁妙子两个人暧昧不清在先,青雅的态度也能算得上是分手,两个人又没有私定终身。而果尔梵更是正正经经下聘,有文书有聘礼。
反观鲁妙子,让人家妹子白白等了六年不说,一个承诺都没有!
现在还想让自己帮忙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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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结果的话,那是绝对悲惨的。
鲁妙子完全没有想到,迎接他的不是青雅的笑脸。而是果尔梵面带寒霜的那张脸——你勾搭我老婆?丢出去再说!
沈惜看着为筹备婚礼而忙碌的青雅,纠结到自己都受不了的时候,还是忍住没有把鲁妙子的打算告诉青雅。
摆脱一段感情的前提是走出这段感情。
果尔梵是个好男人,至少,他知道青雅和鲁妙子的过往,但是仍然坚定表明了自己的决心。而青雅也仿佛接受了这样的命运,最起码,果尔梵对她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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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风完全改变的鲁妙子让沈惜有点难以接受。
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拒绝鲁妙子的举动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青雅大婚的晚上,已经是阳历的十二月底。飞马牧场既没有下雪,也没有下雨。夜空干干净净,挂着三两点星辰。
“仪式结束了?”鲁妙子把蓄了好几年的胡须刮了个干净,但是一张俊脸分明是比之前更加颓然。
沈惜摇头,“宾客们还没有走呢。”
“那你来干嘛?”
“我怕你想不开啊。”
鲁妙子抬起头看着沈惜,眼里没有一点亮光,“阿惜,我都当你是兄弟。”
沈惜扶额:“所以我更加不能帮你做蠢事。青雅还是我姐姐呢,我难道要背着我未来的姐夫,把姐姐塞给别的男人吗?”
鲁妙子委屈极了,看上去像是要哭了:“在此之前,我难道不是你的姐夫吗!”
“青雅不是二八少女,她已经等了你六年。”可是你一个承诺都不肯给她。
男人沉默,整个身子都佝在一起,缩成一团。
“当初与祝玉妍分离,我只是心痛。如今,青雅大婚,我觉得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再为一个女人动心。”
难道不是活该吗?沈惜头一次觉得鲁妙子和宋缺、石之轩一样——渣!
青雅大婚后,沈惜离开了飞马牧场,让宋缺扑了个空。
鲁妙子转路行往岭南宋阀,宋缺成功将天下第一奇才拐走。
事情看上去就是这么简单,没有大闹婚礼现场,更没有直接将新娘抢走。默默看着人结完婚,第二天趁着天刚刚亮就离开了飞马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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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缺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鲁妙子,笑得讽刺:“你要是早些过来,如今守在青雅身边的人还会是果尔梵吗?”
鲁妙子已经换了画风,他不理会自己的老板,手里的刻刀一刻也不愿意停下来。
“我也等了一个人六年。”
宋缺看到对方的耳朵悄悄动了动,手里的动作有一瞬间的暂缓。
“可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你说……”宋阀主将手里的茶盏轻轻放在桌上,“我该不该去把他追回来?”
鲁妙子刻完最后一笔,抬起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她若是不给你机会,哪怕你此生等到死,也是无用。”
此话出口,他自己又是欲哭无泪,这句话,说的是他,又何尝不是青雅!
宋缺听进心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他此生有师道一子足矣,子嗣多如杨坚,不照样是一个靠谱的都没有。
等一个六年他已经做到了,第二个六年也过了快要三分之一,眼看着一点进展也没有。上一世他心悦于梵清惠,对方虽然是个落发为尼的出家人,但是想要嫁人结婚生子也不是不可以。
可这一世,沈惜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相貌虽然是绝丽无双,却是清冷孤傲,又是宁道奇的徒弟。怎么说,都更加难了。
对情爱不再强求的宋阀主,如今只是想着,能与那人关系亲密一些就够了。至于梦里的那些事,还是继续留在梦里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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