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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昏了过去,兰秀秀自是号啕大哭,秦老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丢了一个玲珑小瓶给兰秀秀,让她给大丫摸在鼻子底下。
大丫被那清凉的薄荷一刺激,脑袋瓜子立刻清醒了过来。瞅了瞅秦老头,那一脸的嫌弃样。不就是受了刺激昏倒了吗,我可是一个七岁大的小孩,牙都没换完,你有什么好鄙夷的,大丫暗自腹诽。
“行了,这点事就把你吓成这样。大周国法令严明,胆敢违犯者定当受到重罚。况且还留了一条性命给他,你作为受害者,怎么能怜悯施暴者?真是不知所谓。”老头沉声训斥道。
“他一人犯错,岂能连家中其他的无辜者都受到牵连,而且还罚得那么重。”
“小丫头没什么见识。这主犯犯错,家中的人不加以约束和制止,也不知情而报,纵容了王常贵的嚣张气焰,这就是他们的罪。再说我大周绵延数千里,这些刁民如不施以连坐重罚,只会更加猖狂,视国家法度为儿戏。秦大将军和本官已是格外开恩,留他们一条性命,小丫头不可枉言。”董青山用手指敲着桌子很不耐烦这刁钻丫头,问题那么多,要不是看在那老头的份上,非给她来上二十个板子,竟然置疑本官,活得不耐烦了。
“哼!丫头,不懂就不要乱说,你且听着就好。董大人,我们这些人的赔偿如何?”
大将军和我们这些人就是一路货色,这案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为了一点钱硬要跟人攀亲戚,还要从中捞上一笔,真是个奸诈小人。董青山心里这么想,可面上却嘿嘿一笑“大将军,这王常贵家产,本官已登记造册,您请过目。”
“我看什么看,我只要我们几个人的赔偿。这犯人的家产如何,你只需如实上报即可。”
“下官明白。只是这王常贵实乃不仁不孝之徒,他爹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把酒坊帐上的钱全部支走,付了这几年在外吃喝嫖赌欠下的帐。这田地房产商铺均已抵押给外人,这王记酒坊实际就是个空壳子。您看他穿金戴银的,其实家中的花用全是靠变卖金银手饰古董字画来维持。实在是没有多少银钱。”
“你的意思是,我大侄子一家被打成这样,我老头子差点受了伤,只能是白白受罪了?哼,董青山,这儿也没外人,你那些鸡零狗碎,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夫混迹官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撒尿和泥玩。眼招子放亮些,老夫没空跟你玩花花肠子。”
“哎哟,老将军言重了。可这帐上确实没什么东西啊!”
“帐?你信不信,惹毛了老夫,这本帐本今天下午就能到皇帝的那儿,咱们好好查一查,看看董大人有没有疏漏。你记性不好,咱们也不是吃素的,给你好好回忆回忆。”
这两人是狗咬狗一嘴毛,大丫可没兴趣掺和进去,连忙找个尿遁的借口拉着兰秀秀离开了审案堂。事情到了这一步,这钱拿得也不舒服,还是自己赚来的钱靠谱。
大丫吩咐纨绔和兰秀秀赶紧去领自己的那份救济,收拾收拾离开这儿,这可是阎王殿,多待一刻都嫌晦气。再说,今天老纳父子两个要走了,一定要送送。
救济的东西还算不错,一人一身全新御寒衣物和鞋袜,虽然不太合身可比董青山发的好多了,另外每人一百个铜子算作财产损失费。凡是探亲访友的都很高兴,这足够路费吃饭的花销了。可那些作生意的却苦了脸,不过将军府的管事拿出来几个包袱让他们认领,这都是火灭了后官兵们从灰里拨拉出来的。这些人眉开眼笑得拿了各自的东西高呼着秦将军大恩,要给他祈福的话儿,磕了几个响头就四散离去。
大丫很神奇得找到了送给兰秀秀的那只檀木簪子,还有自己买的那些零碎,丢失的铜子,连那剩下的麻布也找到了。果然大将军的手下人才汲汲,有人暗中保护着他们。好了,秦老头拜拜,愿您平安康泰,那北方天寒地冻得,再加上悍匪外族横行,您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大丫看了一眼审案堂的方向,四个人就相扶相挟往市场走去。可没走几步,有个中年大叔追上了他们,递给大丫一个蓝布包,鼓鼓囊囊很沉。大叔只是说秦大将军给的,是她们应得的补偿。以后怕是再见不易,望她们保重。大丫眼泪扑簌簌得流了下来,行了个九十度的礼,带着家人离开了衙门。
走到西市,大丫在一家客栈租了一间房子安置好兰秀秀和大水,几人梳洗一番换了衣衫。那蓝布包大丫也没看,就和爹娘商量,说是这是沾血的银子,咱们不能花用,要给它找个善途。兰秀秀自是知道那王常贵一家的惨境,大水想着老东家一生的心血这就全没了,两人都同意了大丫的做法。
大丫揪着纨绔和自己一起去找老纳父子俩,纨绔嘴上说着不乐意,但两脚生风看着挺开心的。胡商驼队很好找,再加上一个送行的贤王,就更容易了。胡商头子相当兴奋,这个王爷虽然年纪小,但是谦虚温和,一点也不像那些眼高于顶的达官贵人。这纳塞尔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他那些劣质香料全部以高价卖了出去。先是找了个能干的奴仆,又是认识了大将军和贤王。那天盛况空前啊,大周国的贵人们全都来了。咱们胡商一路上走过那么多的国家,何曾有过这样的机会跟一国的显贵们如此近的接触。只可恨老纳塞尔是个书呆子,连套关系都不会,白白浪费了机会。幸好,这贤王还是挺不错的,专门来送他,瞧他那不会说话的样子就来气。不过他家的小儿子还是个挺不错的,三言两语得就和这贤王亲近起来。你瞧瞧纳塞尔家的丝绸又好又便宜,不是那个贤王给他们办的还能有谁。哎…那个小仆人就是上天派给他家的天使,瞧瞧,一个要卖儿子的家伙都成了王爷的好友了。
大丫一来,就看到老纳父子俩和司马泰聊得热热乎乎,他家的那些丝绸果然比商队里其它家的要好很多。看来这小泰跟他们父子俩相处得很好。老纳一见大丫,立刻大呼小叫冲了过来,小纳跑得比他快,先他一步把大丫搂在了怀里。大丫赶紧挣脱出来,在他头拍了一巴掌,警告他不能随便搂大周国的人,这是大周的礼仪。小纳羞红了脸辩解说是担心他。
大丫叫过老纳把小篮布包交给他,说:“老纳伯伯,这些银子,我也不知道是多少,请您刨掉还债的钱,剩下的就用来翻译那些书吧!您的志向不在经商,书里的世界是您的天堂,实验室就是您的战场,希望您能为东西方文化交流做出贡献。下次来的时候能把你们的数学、化学知识也带到大周来,再把这里的文明带到遥远的阿拉伯世界去。我看得出来小纳是个聪慧的孩子,也很有经商头脑,请您好好培养他,我还希望跟我的小纳兄弟见面。”
“好好,阿亚,你就是真主派给我们的天使。其实,前些天赚的银子已经足够还债的,再加上这些丝绸,我能赚上很多的钱。这些银子我不能要,你们家也不好过,你受了灾我们都知道。”
“老纳伯伯,这些银子不是我的,是些好心人捐助的。这个世界唯有文明的交流才能使不同的人互相了解,避免战争。您用它们翻译书籍从而传播文明,正是给这些银子找了个好去处。记住我们的约定,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给我一套译本。”
老纳一听感到得老泪纵横,只说不能白白受到一个小孩的资助。这些银子就算是他们家族生意的入股钱,以后他们家要经常到大周来,有了收益就要给大丫一份。大丫看他坚决,就同意了。
“阿亚,你的话有几分道理,咱们大周也不能只看自己脚下的土地,也要到处走走看看。这样吧,老纳先生,我里有个管事是个做生意的行家,丝绸瓷器和金银珠宝都懂一些,我让他带着一些货物跟你们一块出发去看看这西域的变化。说起来,你们的商路,最初还是我们的祖先开拓出来的。现今我们这些后世祖孙也得重拾这商路为自己挣些花用。我这王爷也是很缺钱的。”
老纳神色有些迷茫,但是商队头领就很高兴。这感情好啊,有了这王爷的人,那他们就是官商了,这一路上得少多少麻烦,少交多少税啊。生意这个东西,就得你来我往,这路途漫漫,有的是机会跟这位管事搭关系,以后咱们在大周的销路和货源都好办。想到这儿,赶紧上前请贤王不必客气,多大个事,咱们互相照应才是。
于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情况下,胡商的驼队开拔了。老纳来的时候可怜得只有三个人四头骆驼,如今却是四个人八个护卫二十头骆驼,威风八面啊。老纳临走时,特意把他那不成熟的苏合香提炼法告诉了大丫。小纳则送给大丫一把精致而锋利的小匕首,叮嘱大丫明年的冬天他还会来大周,让大丫一定要等他,搞得好像情人分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