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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儿跟着乔暮阳来过来因寺多次,是以,当乔暮阳准许他独自带着金鸿游寺时,他便很自觉的当起了小导游。
只是他走了没几步,就软磨硬泡地非得让金鸿背他。
祈儿趴在金鸿背上,欢快地晃荡着小脚丫。他带着金鸿在寺庙的角角落落都逛了一圈,每到一处,总有一段属于他的“刻骨铭心”的回忆。于是他兴致勃勃的拿出来与金鸿分享。
比如他爬过禅房门外的那棵树,被阿爹看到,罚站了一下午。比如他在东角的草丛里抓了一只蛐蛐儿,打败了郡王府里门房家小女儿苗苗的大将军。比如他在西角的梧桐树下踩死了很多条毛毛虫,被空空大师抓着念了一整天的往生咒。再比如,他在北角柴房边发现了一窝蚂蚁,对着蚁窝尿尿,把蚂蚁都冲了出来......
金鸿听得忍俊不禁,但同时也暗暗咋舌,这隐郡王养儿子,还真是别具一格,养得简直比山野村夫的孩子还粗俗,可她也不知怎么的,不但不觉得这男孩子粗鄙,反而觉得他活泼可爱得紧。
好一会儿都听不到祈儿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金鸿回头一瞧,原来这小子已经趴在她肩上睡着了,口水都快流到她脖颈里去了。她左右看了看,想找个人把这个小家伙从她背上抱下来,却根本没有人。这寺庙真是不止香客稀少,连沙弥都少得可怜。那隐郡王就更是奇怪了,就那么放心她带着这个小子四处乱走?
她无法,只得转个身,往前头佛殿走。
乔暮阳在金鸿转身的刹那,便把身子缩回去,藏在了墙角之后。他其实并不想跟来,可是双脚好像不听使唤,犹豫了片刻之后,他终于跟到了这里。他深呼了口气,藏起了所有情绪,才带着沧澜、可欣,从墙后走了出来,与刚刚拐了个弯的金鸿碰上了面。
“隐郡王来得巧,祈儿睡着了,本王正想寻人把他抱下去。”
“小儿不懂事,麻烦梁王了。”乔暮阳神态自若地侧着脸,吩咐沧澜把祈儿抱走,然后他才继续道,“梁王可否赏脸与在下小坐片刻?”
乔暮阳请金鸿来到一颗菩提树下小坐。
那树下的桌椅,皆是树干的截取而成,没有任何额外的雕饰。
可欣给两人倒了茶,便安安静静的退到了一旁。
“梁王今日能够赏脸前来,在下感激不尽。”
金鸿此时全无与祈儿相处时的温润柔和,苍白的唇,威严冷冽地抿成一条直线。她讥诮地勾唇浅笑,“隐郡王想与本王商议何事,直说便是,不需要用这样的方法引本王前来。”
她这话里,是直指他利用祈儿来接近她啊。乔暮阳只抬眸看了看对面的人,继而把视线定在面前的茶盏中,丝毫没有被人指摘的难堪,只是平静的说道,“祈儿很少与人这样投缘,他性子执拗,若不顺了他的意,恐怕他还会偷跑出来。梁王信也好,不信也罢,祈儿比我的命更重要,我不会利用他来接近任何人,更不会拿他去冒险。”他说着,深不见底的眸终于抬起来,看向了金鸿,“这世上,我只在意一个人的想法,至于旁人,本郡王不会在意分毫。梁王爱做何想,都随意。”他忽然释然一笑,撇开眼,望向晴朗无云的天际。以为面对她会有多难,可是,望着这恍如在这皮囊里住了另一个陌生灵魂的启年,心痛到麻木之后,他竟然能这样平静的与她说话。
金鸿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对面这人的这些话,而是这人看她的眼神,竟然令她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仿佛…….仿佛有时候阿景目光游离时,也是这般,明明是望着她,又好像通过她看着另一个人。这种感觉,很不好!
金鸿霍然起身,“既然如此,那祈儿之约,本王已经赴约,旁的事,改日再谈。”
乔暮阳站起来,微微一福身,“如此梁王自便,在下不远送了。”
金鸿漠然颔首,提步便走。
“施主请留步。”
金鸿堪堪走到佛殿旁的小路上,便被空空大师给喊住了,“大师,何事?”
空空大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偈,才慢吞吞开口道,“老衲法号空空,观施主面色,似有顽疾在身,老衲略通医术,不知施主可愿让老衲一探?”
“已有良医,多谢大师好意。”
空空大师也不强人所难,只点头道,“如此,老衲也不强求。他日若施主改了主意,大可再登山门。”
“多谢。”
乔暮阳在菩提树下坐了许久,终于等来了空空大师。
空空大师在他对面一坐,叹息道,“顾施主身中傀儡术无疑,不过庆幸的是,这傀儡术并不成功,不然,便是知道这解法,时隔五年之久,也已回天无力。”
乔暮阳只觉得背脊生凉,颤着声道,“大师,可否与我细说?”
空空大师再次轻叹,“你既然求老衲救人,想必也知道老衲出自密宗一事。可你,不,不只是你,恐怕这世间,知道老衲真正身份的人,都已入黄土了。”
空空大师松开合十的双手,自己动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老衲原是密宗第三十二代宗主的蛊奴。施主不必讶异,所谓蛊奴,并不是以身养蛊。密宗虽是个充满邪性的门派,可她并不是邪教。相反,密宗的宗门主旨是匡明君,安天下。而密宗第三十二代宗主,正是高祖皇帝的君后,闵氏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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