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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小巧迟迟不说话，罗启森终于开口，“那这样好了，有你就横着擦，没有你就竖着擦。”
他等着她的答案，虽然知道就算陆小巧说没有感觉，他还是会死缠烂打绝不罢手，但是心里的期望让他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感知后背上那只还没有移动的手上。
有没有感觉？陆小巧盯着趴在床上的罗启森，在心里默念着这个问题，手已经竖着滑下去了。
罗启森的心突然也跟着落下去，果然还是不行吗，他以为她多多少少有动过心，才会对他没那么反感。
可还没等他为自己感叹，陆小巧的手又拐了方向，横着走去。
这什么情况？刚才滑错了？她心里对他有感觉？
心里的雀跃渐渐升起，结果罗启森还没稳住心神，陆小巧的方向又变了，又开始竖着走，有没感觉。
他的心忽上忽下、悲喜交加就快被陆小巧搞得分裂了，可还没等他发牢骚，陆小巧却在他后背画上了圈。
“陆小巧！圆圈不是选项！”他耐着心里的急迫说。
“喔。”她应付着，随后就听见了罗启森轻轻叹了一口气。
“酒干了吗？”他突然换了话题。
“嗯？嗯。”只要别再让她说刚才的什么都好。
“起来。”
“啊？”陆小巧没反应过来。
“我腿麻了。”罗启森声音带着一丝痛苦。
这下陆小巧尴尬了，她没那么重吧，坐了一会儿就把他的腿坐麻了？
她从罗启森的屁股上起来，也就离开了不到五厘米，人正以半蹲的姿势站在床上要收回另一只的腿的时候，原本趴着的罗启森突然一个翻身，跨在他身上陆小巧因为他的动作朝一旁倒去。
“啊！”眼看她就要头朝下栽到地上来个狗吃屎，胳膊却被罗启森抓住，他一用力愣是生生将她拉向了反方向。
倒在床上的陆小巧刚回过神，下一秒，罗启森就将她压在身下。
“说吧，你画圆圈是什么意思，嗯？”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睛里像是燃着一把火，语气带着一丝逼问，似乎她不说出个答案，他就要把她活活烧死。
陆小巧的气场开始变弱，罗启森灼灼目光里的直率感情让人害怕，她不敢往深处看，不敢深究那是不是真的。
可她的眼睛顺着他的脸往下看，就是罗启森*的胸膛，加上他手臂撑在床上，他的锁骨明显突出。
心跳心跳，这么个男人就离自己这么近，接下来会怎么样？按照她小说里的情节，这种情况一般已经血脉偾张，身不由己了。怎么罗启森还一直追着问题问不撒手。他下边会怎么做？甜言蜜语砸晕她？善心大发放过她？还是伊少景突然回来了见到了这一幕？短短几秒钟，她脑子里的思绪已经策马奔腾跑到大草原上去了。
可罗启森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她猜不到。
目光兜了一圈，她最后又挪到他的脸上，罗启森还在盯着她，眼神固执，只一眼，就觉得没有躲开的余地。
“圆圈就是我不知道。”认输了一般，陆小巧总算松口。
“什么叫你不知道？”罗启森的脸又向她挪近两分。说话的热气打乱空气流动，让她的鼻尖痒痒的，有点心虚。
“我就是不知道。”她也觉得很奇怪，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身边的异性就那几个，对别人她能很清楚识别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对罗启森，她却总是觉得复杂。
“好，那我帮你找答案。”他在笑有种势在必得。
“几次了？我们接吻几次？虽然说是我主动，”他坏笑着，“但陆小巧你要是对我没感觉有过之后应该见我就打吧。之前我被那群人打你哭了吧？在美国看见我受伤着急了吧？上次在这装睡偷看我你心动了吧？”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身上的味道充满她的胸腔，他贴近陆小巧的耳朵，用一种极致温柔的语气说着，“还有现在你一定心跳加速了，陆小巧，别嘴硬，你起码对我诚实一次，嗯？”
音乐听不到了，他的声音也听不到了，陆小巧的耳朵里只剩下了自己的心跳和那一声若有似无的“嗯？”，像是从罗启森嗓子里溢出来的，满满的浓情已经装不下了，那一个音调带着魔力从她的耳朵钻进心里。恍恍惚惚又澎湃非常，有些情绪也瞬间飙升到喉咙，极轻地发出一个“嗯”来。
随之而来的是罗启森的吻，他从她的耳边一路吻到唇角，绵软温柔，连他的呼吸也努力变得平缓，他在压抑。
就在罗启森即将正式吻到她的唇，陆小巧却突然叫停别过脸去。
“怎么了？”被打断的罗启森的有些不明所以。他抬起头待看到她眼睛里的盈盈泪水，眉头一拧。
吓着她了？他自认已经很温柔耐心。因为之前给她留下不好的回忆，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她觉得美好。
“我害怕。”低垂眼眸的陆小巧转过头喃喃地说了这么一句。
很脆弱，很让人动心。
他一下就明白了她所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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