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辫子男急冲冲地走过来,生怕面前的人一下子不见,叶知行慢慢转身,两人对视片刻,都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真是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要不是在这里抓到,还真联系不上。
叶知行的下巴微微上扬,嘴角勾起,“你不也是一样。”
作为少数几个在留学时期谈得来的好朋友,许自省是性格最跳脱的一个,偏偏还是个搞艺术的,越发显得为人极不靠谱。可实际上,许自省除了穿衣打扮的作风另类了一点,是个相当讲义气有志向的人。他和叶知行是通过朋友的朋友认识的,明明一开始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却因为一次争执变得亲密了许多。
“走走,看看我这窝收拾的还成吧?真够巧的,那个周昀仁是你侄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侄子。”辫子男一把拽住他的手,俨然是怕他跑了。
叶知行当初谁也没通知,只身回国,谁也不想惊动。毕竟荣城这地方,他还没有站稳脚跟,不想给朋友添麻烦。
可许自省显然不这么认为,气鼓鼓的把辫子一甩,“我不管,你得请客自罚十杯,太不像话了,还有没有拿我当兄弟?”
得,这一顿看来是跑不脱了。
周昀仁不知道叶知行瞒着他去找章远远的舅舅道歉去了,想了一晚上觉得自己似乎的确是误会了,打了人家一顿实在有些过分,一上学就找到章远远,说想当面给他舅舅赔罪。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皇太傅的教导是不会错的。
“不用了,我老舅不是个记仇的人,你知道他是个好人就行了……”章远远义气地拍拍他的肩膀,把他亲热地箍着,“要我说,你还是甭去了,万一我老舅还是想让你脱衣服给他那帮学生画画,你怎么办?”
周昀仁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伸脚就踹了他一下,“要去你怎么不去!”
“我?那也要老舅看得上我啊,就我这张脸,从出生被他嫌弃到现在!”说道这个章远远就怨念,都说外甥像舅,可他不,而且父母的优点也没有遗传到多少,他妈妈年轻时是出了名的校花,爸爸是标准的书生美男子,偏生了一个眼睛鼻子嘴巴都不出众的儿子。
周昀仁被他逗的精神放松了下来,本就是个豁达的性子,也不再纠结这件事了。倒是章远远今天脖子上戴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心里一阵兴奋,“哎,你脖子上的这块花件是弥勒佛吗?”
朱雀国盛产翡翠玉石,宫中的好东西可是不少,皇太孙自然短缺不了顶级翡翠,从小把玩的便不计其数,他还有一对血玉龙凤配,是皇奶奶传给他的,说是为他预备的大婚时的聘礼。一般的翡翠,他只要过一眼就能分出等次品级,上好的糯种冰种也能看得出来。十二岁时还跟着一位师傅特意学过纂刻,给皇爷爷刻过一枚闲章。
“嘿,我藏的这么严实都被你瞧见啦?”章远远笑得颇有几分得瑟,显然对于脖子上的弥勒佛是非常中意的,“喏,给你摸摸,偷偷告诉你,就这个……好几十万呢,我妈买给我的生日礼物。”
周昀仁对于价钱没多大感觉,倒是挺叶知行说过,华国的翡翠玉石确实珍贵,所以找过几本书来看看,了解了一下常识,不过假货仿货也多,打眼的是大多数。要想买到货真价实的,非得有认识的熟人或行家不可,不然很容易被人坑了,即便是有名望的珠宝行也有可能混入极其逼真的假货。他第一眼就觉得这弥勒佛水色不错,想拿近了细细品赏一番,也没做声,从章远远手里接过来便细细捧在掌心里。
弥勒佛体态丰满圆润,笑容可掬,一看就十分舒服,这雕刻的手艺还算过得去……造型没有问题,双手的地方他看得出来,绝对是冰种,出绿的地方接近于弥勒佛的下半身,盈翠光润,看光泽也的确是上品。
不过……这中间的部分绿意不浓烈,过渡的有些仓促突兀,看起来不太自然。
周昀仁不由得皱眉,这是怎么回事,既然是冰种,又怎么会存在这样古怪的地方……他这人向来喜欢钻研,但凡遇到不能理解的问题都会想方设法弄个清楚明白。做人凡事如此未免太累,可若是放在做学问上,却是难能可贵的优点。
章远远见他看的认真,还一脸严肃,也跟着紧张起来,“你……看出来什么了?”
“嗯,是冰种没错,可是为什么会……”周昀仁想着既然是章远远的东西,他必然是懂得一二的,就指点给他看,“这里,直到此处……我觉得有些奇怪,照道理品相这么好的,不应该会有这种瑕疵。”
因为雕刻的精巧,出现问题的地方恰好是弥勒佛的衣褶处,若不是眼睛毒辣,根本很难看出来。周昀仁当然不知道现代有种技艺能够将好的翡翠中镶嵌人造材料,使其更加完美,例如遇上体积不够客户要求的冰种,就可用此等法子可以瞒混过关,价钱自然也就更上了一层楼。这种技术也不是谁都能做的,能做出这般水准的大多有家传的手艺,被利益驱使因而铤而走险。只要不遇上顶级行家,失手的可能性极少,所获利润却翻了翻。
章远远是个不学无术的,才十五六,哪里有什么文化底蕴,从小就知道电脑游戏,什么翡翠玉石琥珀玛瑙,听过是听过,知道都是些好东西,但让他辨认真假,他绝对是两眼一抹黑。
“哪里有瑕疵,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不会啊,既没有裂痕也没有细纹,挺好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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