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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怀(02)
接下来的几天,沅芷一直呆在双溪别墅。
时间如流水般一天一天过去,难觅踪迹。
她偶尔在榕树下乘凉,看漫山遍野盛开的花。过了春夏,不是最佳的季节。段明坤喜欢花,她嘱了人引进新的花种,等到来年,一年四季都如春天。
有时也想:为什么这样千方百计地讨好他?
她从他这里得到的东西,金钱、地位、权利,再继续并不能得到更多。时间让一切顺其自然,她习惯在他身边,仰仗鼻息。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一个尽头?曾经她有机会,白白从指间溜走。
跨不出那一步。
她总算明白他说的那句话——这世上果然没有等价的交易。
空闲的日子,夏瑾常常和她通电话,翻来覆去不过那么几句,她记得最清楚那次是星期天的午后,她在中庭的阳伞下休息。手边翻一本明星周刊,喝一杯龙井。
“果然被我猜中,这下你又要等一年半载。”她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酥酥软软带着笑,同情成分少,听来幸灾乐祸的意味更多。
“咄。”沅芷啐她,“少恶毒点你要死?”
“你一贯冷静,我的正宫娘娘。”
“我谢谢你。”沅芷说,她确实是不在意。
段明坤在外有几个女人,包养过几个小明星,一点意义都没有。她每个月靠他的关系拉拢到的生意,就够她衣食无忧下半辈子。
夏瑾说:“那我们打赌,这次他再几个礼拜回来?”
沅芷把电话挂了。
刚刚下线,又打进来,她心想这女人真是麻烦,拿起来发现是陌生的号码。她走到一楼的客厅,电话接通。
那头是陌生的女声。
年轻的,像黄鹂,还算有礼。
“哪位?”
“请问是阮小姐吗?段先生今晚在华庭宾馆歇息,我代为转告。”
原来他已经回到九龙山。
沅芷说:“麻烦你。”
“忘了介绍,我是Anda,他新收的干女儿。”
“我知道,我们一个月前在青竹会所见过。”她说,“我们还合过影。”
“……你认错了。”那头仓皇狼狈。
还要杜撰点什么调戏她,段怀从二楼的回旋楼梯上下来,她说:“那就这样,再见。”
收完线,他正好走到她面前。
“谁打来的?我‘小妈’、‘小小妈’、还是我‘干姐姐’、‘干妹妹’?”
她没说话。
他笑起来:“比你更年轻的,更漂亮的,这九龙山一抓一大把。我要是老头子,也不在一棵树上吊死。”
她微笑,点点头:“对,你说的对。”
“你想嫁给他,不容易。”
“你讨厌我,这是个大问题。”
“你知道就好。”他说,“趁早滚蛋,大家都省了麻烦。”
沅芷觉得好玩,细细的眉又吊梢舒展。
段怀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我笑——”她走近他,伸出小指扬了扬,“你啊,还是这个。而我——”她勾勾食指,“起码是这个。”
“……”
“以五十步笑百步,那也是有一半的距离的。”她说,“至于你,还得学。”
“……”
沅芷说:“别这么看着我。”
“你从来都把我当小孩。”
“你不是吗?”
段怀转身朝餐厅的方向走,佣人出来,被他的脸色吓住。沅芷在后面说:“李姐,去端碗冰糖莲子羹。”
李姐放下手里干的活,不清楚始末。
沅芷说:“现在有人怒火攻心,他需要降降温。”
这一次,夏瑾猜错,下午三点,她接到段明坤那儿的电话。
他的手下告诉她,老板已经到了山脚下。她问要不要出去迎接,对方说让她好好呆在屋子里,老板说马上就到。
沅芷坐在沙发里,有时抽烟,有时停下来发呆。阴沉的天气,窗外乌云密布,弥漫天际。
段怀伫立在餐厅和客厅间的走廊里,隔着很远凝视着她,她没看他,盯着细细长长的手指间,一根香烟在燃烧。她的脸就在这样的烟雾里,被一圈一圈缠绕。他看到了鲜艳、晦暗,仿佛看到旧时黑白相片里的女人,雪白的脸,浓丽的妆容。
她们一样面无表情。
他走过去,拿走了她的烟。
她抬起眼帘,段怀把烟狠狠摁在烟灰缸里:“别这么看着我,你也掐过我的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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