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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修好不容易在树林里找到一条羊肠小道,转出来,站在山脚下,望着眼前的村落,他傻眼了,“这是哪啊?”
就见远处稀稀拉拉的低矮的草房,偶尔有那么一两间青砖的房子,还有那么两三户烟囱上冒着黑烟,他就在那里想着这到底是哪个旅游区,这也太纯生态了,都返璞归真了,就在他在那里嘀咕的时候,就听到后面有声音,他就回头看了看,不看还好,这一看吓一跳。
就见一个男的背着一捆干树枝,就站在他的背后,穿着一身黑衣,蒙着面,手里拿着一只还在乱飞的应该是野鸡之类的动物,还有他的腰上别着一把斧子.
离修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说:“你,你想干嘛?”
那人看着离修的打扮,又看了看离修带着的那些行李,最后看到离修手里的那一束玫瑰,然后说:“你是出来找汉子的?”
离修因为面前这人说话有口音,没听清就说:“我是出来找人的?”可不是出来找人的吗,找媳妇儿的。
于是就见那人突然将手里的柴火放下,又将野鸡用绳子捆好,最后站起来,来到离修面前,将衣服往下抻了抻,然后他就伸手将离修手中的花和东西都接过去了,最后他将脸上的黑巾摘了下来,再然后离修傻了。。。。。。
离修愣了好一会儿,他心中说:‘师父,他。。。是。。。我。。。媳妇儿?’
那人见离修没什么反对,就笑着说:“走吧,咱回家。”然后将已经被雷傻了的离修推到一边,将离修的东西往身上一背,手里也没忘了那束玫瑰,牵着离修就下山了,连野鸡都不管了。
离修被他牵着走了一会儿忽然说:“你的。。。柴禾,还有。。。野鸡。”
那人说:“没事,先放着,我一会儿就来取,咱家不远,就在前面。”
离修口吃的说:“咱,咱家?”
“对了,咱家,哦,你还不知道我叫佟大壮,你可以叫我大壮,我今年二十,你多大?”
离修被动的回答,“我叫。。。离修,今年。。。十九。”
大壮同志点点头,想着这人以后就是他媳妇儿了,这下好了,他不用一个人过日子了,有个伴挺好的,再也不用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离修跟着前面这个叫大壮的一起往山下走,他偷偷的打量这个人,想了想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出来找人的?”
“这还用问吗,咱们这里不都有这个习俗吗,过了十八的哥儿要是没找着合适的,就会自己出来找汉子过日子,难道你忘了?”大壮一边走一边说。
离修一听,感情他以为他是当地人,所以才接受自己的吗?“我不是当地人,这里是哪里啊?”
“我知道你不是当地人,要不然你也不会拿着这么些东西,瞧把你累的,脸都晒红了,不过你上山上干嘛?那里到了晚上会有野兽出没,不过都不是很大,大的都在深山里,以后你要上山去玩的时候,你记得叫上我,别再迷路了,你都不知道我从山上下来就看见你了,吓我一跳,你还真是胆大,以后不行了啊。”
离修就那么静静的听着大壮在那里念叨,多少年了,除了师父,还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呢?心中暖暖的。看着这个叫大壮的,应该不像个坏人吧?(所以说离修这孩子就是涉世不深,坏人能写在脸上吗?)
不一会儿大壮同志就带着离修到了家,离修看了看眼前的院子,很是宽阔,大概有一千多个平米吧,院子很干净,靠着院门的左侧是一个菜园子,里面种上了应季的蔬菜,都是他认识的。
靠着院子有一口水井,是那种土井,用桶打水的,再看水井后面不远就是三间青砖的瓦房,房子建的很宽,很大,而且离修特意看了一下窗户是玻璃的,他想着这家过得还不错,起码不是窗花纸糊的。
大壮同志走了几步,见离修还在观察他的家,就走过来说:“等会儿再看,先进屋,外面怪热的。”也不管离修愿不愿意,直接将人给牵进屋里了。
离修又看了看屋子里的结构,一进屋房门是一个堂屋,堂屋里摆着简单的家具,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茶壶,旁边是几把椅子,还有堂屋的正中间贴着一张福禄寿三星报喜的年画,已经有点旧了,有点儿发黄。
大壮见离修进屋以后没动,就将东西都放到了西屋,然后人就出来了,说:“站着干啥?坐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你先在家等着,我去把柴禾背回来。’说完也不给离修说话的机会,人就出去了。
离修看着他那个背影,笑了一下,说:“这货,对我还挺放心,也不怕我将他家给搬空了。”然后他就继续开始参观这个家,首先去了大壮放东西的那个西屋。
一进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铺大炕,上面铺着草席子,在炕梢的墙边放着一对红漆的箱子,箱子上面放着被褥,地下靠窗的位置放着一个炕桌,而他那束玫瑰正被放在窗台上,迎着午后的阳光,娇艳欲滴。
离修看着看着就开始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最后他受不住了,干脆人就往炕席上一倒呼呼开睡。
等到佟大壮回来的时候,一进院子,家里静悄悄的,他放下柴禾,随手将院门关上,就往屋子里面跑,他家离修怎么没出来呢,他怕他不喜欢自己走了,等到开门进了屋子,屋子里面静悄悄的,他就往西屋走去,一进屋就见离修在炕上已经睡得不醒了。
他长出了口气,跑到炕梢拿起一个枕头,给离修放到了头下,又将薄被给他盖上,然后下了地,蹲下身给他脱鞋,好不容易将鞋给脱了,就见白袜子已经染红了,想来应该是脚起了血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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