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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受制于人,不得不跪在那里,却始终没有低下自己高贵的头,“七殿下说这话的意思,小女子不明白,小女子只是在沁水园的时候见到百姓生活潦倒,这才想着他日若是能见得着能说上话的人,必为他们说上一句话,根本不受任何人挑拔。
不知道殿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定要我拖一个人下水么?”
看了看慕容琝有些扭曲的脸,又道:“只听说过后宫和待罪之人不得干政,霜白一非后宫,二非待罪之人,更非别有居心之人,不过是见百姓日子难捱,替百姓说句话而已,不想,在七殿下这里竟然也成了受人指使!
赤子之心,人皆有之,爱家爱国,人之常情,敢问七殿下,爱护皇上是爱国,那爱护百姓就不是爱国了么?”
慕容仲离一直没有开口,他在试探夏霜白,若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一定是处变不惊有过人之处的,这么点小事,必难不倒她,且不妨看看她的性情如何,若是个能担得起大任的人,倒也不愧是慕容仲离的女儿!
不过,看这情景,这丫头的确不愧是慕容家的女儿,泰山压顶不低头,倒真是好样儿的!
尤其是最后这一句“爱皇上是爱国,爱民就是不爱国了么”,让他不由得生出那么几分感慨来:生女当如夏霜白!
慕容琝被人戳中心思,当下便恼了,冲上前来,伸手便要去抓夏沫的头发,“你这刁妇,本殿下念你年幼无知,定是受了别人蛊惑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特意给你一次机会,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说本殿下要你拖人下水?!
我让你拖谁下水,你就拖谁下水了?”
慕容衡急忙冲过去,上前抓住了慕容琝的手臂,没让他碰到夏沫的头发,咧开了嘴就大哭起来,“七弟,不要打白白…”
“不要打…”
慕容琰急忙跪下来,朝着父亲深深叩了一个头,“父皇,霜白她年幼,又是赤子心性,见到百姓生活贫苦,这才说了逾矩的话来,请父皇念其一片诚心,又是替黎民百姓着想,恕她无罪吧…”
慕容琝却是一怔,轻笑着摸了摸慕容衡的脸,“我的好哥哥,你瞧我什么时候要打她了,我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慕容琝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微笑。
夏沫则是看向皇上,学着慕容琰的样子,深深磕了一个响头,“皇上,霜白所言,句句发自肺腑,拳拳之心,无愧天地,毫无半点妄议朝政之心,您若是不相信霜白的话,大可以到民间走一走,看看百姓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相信皇上是一代明君,定能分得出霜白是不是妄意为之,必不会为难我这样的小女子的…”
“大胆!你这是想骂父皇是昏君么?”慕容琝还想说什么,慕容仲离却是轻轻挥了挥手,“琝儿你退下…”
慕容琝心有不甘的瞪了夏沫一眼,悻悻退下去,跪在地上的慕容琰却是舒了一口气。
慕容衡急忙跑过来,把夏沫从地上拖起来,“白白,我父皇他最好的,不会怪你的,快起来…”
慕容仲离多打量了几眼夏沫,这个丫头还真是不怕死,这样妄议朝纲的话都能说的出来,若是没几分胆识,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愧是慕容仲离的女儿!
他还没有认为回她,又怎么可以这样让人为难自己的女儿?
“父皇!她这是…她这是…”慕容琝已然急得说不出话来了。
慕容仲离却是轻轻合了合眼,“此事朕心中已有定论,你们…都下去吧…”
压制着夏沫的士兵朝着皇上行礼后,便匆匆退了下去。
皇帝的眼神仍旧落在夏沫身上,即便是跪着,腰杆子也挺的那么直,仿佛这天塌下来也压不弯她的腰一般,若是我宫里头的儿女都如你这般,做梦都要笑醒了。
夏霜白啊夏霜白,我该如何让你叫我一声父亲呢?
“霜白,你且起来吧,朕恕你无罪…”
夏沫急忙叩头,“谢皇上。”暗地里却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好在这位皇帝陛下是个明白人,若真是听了那慕容琝的,给自己扣上那么大一顶帽子,莫说是自己了,只怕连娘都逃不过,整个夏府里的人都被拉去过一遍堂,难免不会扯出些其他的事来,到时候,叫慕容琝得了把柄,岂不是把刀递给别人驾在自己脖子上?那还得了?!
有女如此,夫复何求?!慕容仲离难掩激动之情,忍不住朝着夏沫就伸出了手,“霜白,你到朕跟前来。”
夏沫福了一福,才轻声道:“是,霜白遵命…”
看到自己的女儿就站在自己身旁,慕容仲离更是不能自已,平复了好一阵子心情,才渐渐恢复如常,缓缓道:“你们都下去,朕有话与霜白单独说…”
所有人都退散开来,就连慕容衡,也被慕容琰拉走了,榭亭里只剩下夏沫和皇帝二人。
夏沫吃不准他要跟自己说什么,又不敢逃离,只得压低了头等着。
众人一走,慕容仲离又不说话了,弄得夏沫站立不安,这老皇帝搞什么?有话就赶紧说,这样一直吊着我,我很难过的,好不好?
不过,她又不敢得罪这位**oss,因为这个封建社会里,她的小命就在这老爷子的一句话之间啊,她还这么年轻,可不能就这么死了,这样死的多冤那!
皇上不说话,出了榭亭,只是沿着湖边的小路一直往前走,夏沫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在后面小步跟上。
要不说君心难测呢,这当皇帝的心啊,比女人心还难琢磨,真不知道他一直这样走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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