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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战是大事,并非天子心血来潮就能决定,每次一提到战争,满朝文武都是主战的、主和的吵成一锅粥,但是这一次,李恤说要战,盛周的满朝文武,没有一个反对的,哪怕是平日满口仁义文章的御史大夫,这次也攥着拳头要战。
狼子野心的南梁,咬着盛周数十年不肯放,两次让他们的太子在盛周搅的满城风雨,上次是被盛周太傅击溃了,这次还是被盛周太傅击溃了,可两次太傅都是身受重伤。
不能忍了,既然他们南梁不要盛周施舍的和平,那就抛头洒血地战吧!在铁蹄与血火中了结这宿怨!
朝堂上,喊杀声震天,明明是一群穿着官袍的大臣,却俨然成了穿甲从戎的兵。
当朝会结束,朝臣们热血激昂地离开,去为即将到来的征战做准备,偌大金殿很快就空了。
李恤最后才站起来,顺着金殿的金阶往下走。
这金阶他走了十来年了,从十三岁时两股战战着,怀着满腔惶恐和不安的第一次走上来,到如今不管天塌地陷还是山崩海啸,都能走的稳当威严,仿若无心无情无所畏惧。
走到最后几级金阶的时候,李恤一抬头,恍然看见了少年时,韩修牵着他的手,第一次从这里往上走的情形。
那时他真是慌得不行,两腿一直在哆嗦,那高高在上的龙椅摆在那儿,看着威风凛凛,可那看着不像是什么舒服的椅子。
那么宽、那么大一个龙椅,他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坐上去,脚够不着地,手摸不到边,背靠不到凭依,感觉就跟坐在悬崖上一样。
所以他害怕,他总想找个人靠。
所幸那时候韩修在他身边,上金阶时,会悄悄捏捏他的手给他鼓劲,上来后,也陪着坐在他旁边的摄政御座里,虽然不是紧挨着坐在一起,但是眼角余光就能看到太傅端正挺拔的身影。
他的太傅是那么了不起,只要给他那么一点点余光里的存在,就令他十分安心。
于是就算像坐在悬崖上惶惶不安,十三岁的他也终于坚持下来了。
李恤回忆着过往,眸中酸涩,随即头也有些晕,脚下竟是绊了一下。
这条他走了十来年的金阶,他终于是摔了一回。
索性已经快走到底了,又有功夫底子,这一摔并不是太难看,就只是半跪在了地上。
太监总管常英早瞅着他不对劲,在旁观察了许久,连忙去把他扶起来。
“陛下,陛下龙体要紧啊。”
他知道皇帝是因太傅的伤势忧心焦虑,从昨夜到现在,兵荒马乱马不停蹄,又一夜不合眼,着实叫他这老太监心疼。
可是他又不敢提太傅,因为太傅情况不好他知道,所以来去也只能提醒李恤保重身体。
李恤却推开常英,神色如常地站起来,头颅抬高,脊梁挺直。
“朕是天子,是撑起这江山最高的柱,朕不会倒,也不需要人扶。”
李恤调整了呼吸,让自己看起来就像平常一样的威严从容,然后走出金殿,赶往天机殿,想立刻看看韩修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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