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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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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飞身来到人群中,众官兵眼见她轻功身法,别具一格,尚且有极深造诣,皆是口中无语,凝神望向她。众人见她手无兵刃,便聚集在一起,看似欲对她群起夹攻。

隐在土丘之后的慕林秋,实感大惑不解道:“她不是琳儿么……她……她怎么会……”话语未了,但见十几名官兵手执长剑向这女子杀将过去,这女子一直不言片语,然看她的神情却是一副不屑之色。眼见十几名官兵中有三个人冲在前面杀将而至,这女子只是在瞬息之间提神目测这十几个人的方位,同时以一种奇异罕见的内力感应着这些人欲出招伤人时力道的强弱。

听得呯!呯!呯!的三声那冲在前面的三个人,一个是面门,一个是胸膛,另一个是腹同时中了那女子猛恶一掌,众人尚未看清是怎么一回事,这三个人悄没声息的就即倒下,恍若中了魔道,教人匪夷所思,然眼看着这地上三人,口吐鲜血,鼻青脸肿的样儿,定然是中了厉害妙着才至如此。而看那女子的位置于之前才动了那么一,相去也不过一尺。不远处的费康见状纵身起跃,来到这父女子跟前丈许喝道:“妖女!你这是什么邪派魔招?如此滥杀人命,是与朝庭为敌,与皇上做对,罪当诛灭九族!”那女子并无答话,又是一个狠招,身形一闪,须臾之间在适才冲她而来的十几个人丛中窜了一圈后,来到一众唐门弟子近旁,而那十几个人皆是中了这女子道儿立时倒地毙命。

“今天我就是要你们都死在这里!”女子话语一了,于地上拾起一口长刀。不远处的费康在女子话的同时,猛然间不遗余力的鼓起他已有几十年的内功修为,将自己手中长刀朝女子飞掷而去,女子仍是声色未动,手臂一扬,将那利刃夹在食指和中指间,随即叮的一声尖啸过后,那利刃于刀尖处约摸一寸折去一节 ,夹在手中,女子反手一捻, 手中的器械即刻飞射出去, 喀嗤一声,直穿透费康的左胸膛而去,这利刃余劲不减,转眼间连射费康身后二名官兵咽喉,这二名官兵又是就地倒下身亡。而费康却是因为没有被射中要害,在地上连翻几个筋斗后,又爬将起来。待费康望看着女子意欲言辞,但见这女子两袖一掀,狂风骤起,进而使一招“风卷残云”,在几个转眼之间,竟鬼使神差的把那一众官兵和唐门弟子,除了尚有二僚,费康和袁田丰不遭死难,其余之人,皆是毙命身亡。费康和袁田丰面面相觑,胆战心惊,不知所云。听得女子道:“今日我有意不要你二僚贱骨头之命,就是要你们俩回去禀告你们的人,这些人原本不该死,然我也是受了一个人的指使,不得不下杀手。”费康和袁田丰听得此言又不禁对望一眼,而看他俩的眼神显然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儿。袁田丰擅声道:“有人指使你?谁有这么大胆有此能耐?”

“他叫慕林秋,你们往后若是遇着他最好心为是,这个人心狠手辣,杀起人来比谁都狠,六亲不认!”

“是么,不会吧?”费康口出此言,好像并不太相信这女子的话,也并非很怕这女的,但他知道自己也根本无法抵过眼前这女的,而且自己现在也不知道慕林秋是谁,所以也就只是问了那么一句,而这一句却是又惹恼了这女的,她一听得费康反问自己,便厉声道:“你信不信,倘若你再多问一句,我立马上你碎尸万段。”着她又怒目视了一眼旁边的袁田丰,袁田丰看她柳眉入双鬓,眼角中蕴着杀起,便道:“我倒是相信,我走了,我走了!”着飞也似的跑了。这时侯费康也不敢再什么了,一手抚着左肩上的伤口,迳自走去了。早在丈许外目睹一切的慕林秋,似乎有些麻木了,因为他心中的那个昆琳,他心里一直默默爱着的那个女子,是个善解人意,温文儒雅,又不懂武功纯洁无邪的姑娘。然现在诸多的念头却是被彻底颠覆了,他现在所见到的昆琳怎么会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慕林秋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所目睹的这一切是个真相,不愿承认那个曾和他相濡以沫的文雅女子竟会使出招招至命的邪门武功。所以当他听得那女子是受自己指使,才下手杀了那么多人的时候,慕林秋想着无论如何要把事情弄个明白,倒不是他惮于其他人会因为这女子的一番话来找目己报仇雪恨,其实慕林秋自己也更多的只是想弄个明白,眼前这女子到是不是昆林,她何为此故。然慕林秋正欲奋不顾身,冲将下去的时候,被师叔谷一飞死命拉住,且劝道:“侄儿,你就理智一吧,你这样下去事情会弄得越发不可收拾,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可是你怎么确定那就是昆姑娘?就因为她长得像昆姑娘,这世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是不计其数,你看她除了模样长得像,其余的,她身上哪里有一昆姑娘的影子。”

“那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又为何要加害于我?”

“这就是我们不解的地方,但是不急于现在去弄明白,以后总会有机会弄明白,师叔知道你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一时之间见得这等事情发生,换做谁都会难免心浮气燥。”

不一会儿,那女子身飞而起,很快的隐没在山野之中。慕林秋也似乎只能眼望她消失在夜色中。

这一晚慕林秋无法成眠,拿着谷晓艳为他备好的酒壶,拼命的晚肚里灌,醉意朦胧中与昆琳的种种过往又历历在目,那一刻他也感到过绝望,突然莫名的感觉自己已经全然失去了那种异性间微妙的情感上的依赖。情不知所起,一种未曾有过的不可名状情愫在自己心里油然生起,他也在扪心自问,我是怎么啦,我真的爱上琳儿了么,我们彼此间曾有过爱情?或许有吧!或许爱情之于我和琳儿当真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慕林秋起身拉下门闩开门,是谷一飞谷相杰他们四个人来看慕林秋。谷一飞道:“我不放心让你一人独处一室,今晚相杰,你和我三人共宿一舍,让晓艳和廖姑娘在你这房舍里就宿,你跟我和相杰去另外一间客房,我就怕你这子做什么傻事出来。”

慕林秋还未言语更先提起手中的酒壶饮了一口:“师叔,我已经不是孩了,不会做甚么傻事,这里是明阴山,也安全,不会有人来生事,你们先去睡吧,明天还要南下去救我师傅,我现在只是想喝一酒。”

“师哥你不要喝了好么?你都已经醉成这样了,喝多了会坏了你的身体。”言语间谷晓艳已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慕林秋微微笑道:“我没事师妹,你们先去睡吧!”

“都是姓昆的那厮害了师哥,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装的像个文弱女子,杀起人来却像个魔鬼也似的,杀了人还要嫁祸他人,我真恨不得一剑杀死她!”

廖春芳道:“晓艳姐姐,我想昆琳姐应该不是这种人,她是不是又中了别人的什么道儿才至如此?”

听得此言,谷晓艳气不打一处来,便冲着廖春芳道:“你什么,你为何护着她,她是什么样人,你难到没看见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一路跟着我们,是不是又想对我们使什么手段?”

“晓艳,你在胡八道些什么?春芳姑娘是这种人吗?你是不是昏了头了?”谷相杰也忍不住骂起谷晓艳来,这时侯廖春芳却是哭丧着脸跑出屋去了。随即谷相杰也跟了过去。

廖春芳哭着一直跑着,直至屋外的路道上,谷相杰一直在身后喊个不停:“春芳……春芳,你到底要跑去哪里,这外面风寒露重,夜幕深沉,有什么事过了今夜再好不好,你不要跟晓艳那种人一般见识,她就是那种脾气,过了今晚她都不记得自己跟你过什么话了。”

廖春芳好像没有听见,仍然哭着跑个不停,谷相杰加快脚步抓住了廖春芳的手,温言道:“春芳,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看到你伤心,我也不好过啊!咱们先回屋里好吗?”

“你不要管我了,还是让我一个人去吧!其实我也知道,你妹妹是因为我哥哥才那样恨我,这一是没有办法改变了,可是我是真的没有想过害谁,你知道吗相杰?”着廖春芳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妹妹她其实心底并不坏,她是因为在乎慕林秋才胡乱话的,你也应该看得出来,不过我保证,往后我妹妹她再也不跟你类似的话,咱们还是先回屋吧!”

两个人回到屋里,谷一飞和谷晓艳还在慕林秋的房间里没有睡,见谷相杰和廖春芳走进来,谷一飞先开口道:“春芳姑娘,别难过了,晓艳她是一时的气话,别往心里去啊!”接着慕林秋也搭上话头:“师叔的对,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大家往后还要好好的相处呢!”慕林秋虽酒是喝了不少,然对于是非曲直的事情,他还是会分得清楚,而且某些时侯他还是颇有主见的,能够消除两个人之间的嫌隙,当下慕林秋先是看了一眼谷晓艳,而后对廖春芳面有悦色的道:“适才晓艳师妹已经答应过了,以后不跟你吵架,而且她她愿意跟春芳姑娘同睡一个房间,师叔和相杰师弟同睡一个房间,我嘛还是睡在这里,谢谢师叔谢谢大家,知道我身体不好,就单独给我安排了一个上好的客房,不过以后绝对没有这个必要,今晚大家也累得很了,就先睡吧!对不对师叔?”

谷一飞听了之后很快反应过来,便道:“对对,就是这样,我们去睡觉!”

谷晓艳本想反驳几句,因为她根本也没有过师哥的那些话,然她知道师哥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才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再者来谷晓艳也极少看到师哥脸上因为自己的话而露出喜悦的表情,这个时候她更是不忍心让师哥扫兴了,所以便像爷爷那样依着师哥的话去做了。

当晚,天将黎明,慕林秋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一个幽暗的森林里,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便是昆琳,也不知如何开始,但见昆琳被另一个女子掳去了,昆琳便一个劲的朝自己喊:“慕大哥,慕大哥快来救琳儿,琳儿要跟慕大哥在一起……”在梦中慕林秋使出浑身解数,却怎么也追不上昆琳,也看不明了掳昆林的那人是男是女,只觉得那人武功好生厉害,远在自己之上。慕林拼命的喊着昆林的名字,喊着喊着从梦中惊醒,然醒转后还是奇怪的觉得昆琳便在附近,于是慕林秋不由从床上爬起来跑去窗子边,喊起昆琳的名字来,刚没喊几声,忽然间,见西首角的房屋上立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女子,看那女子身形婀娜,亭亭玉立,又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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