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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绵在一阵头疼中醒来,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像要从中裂开来。疲乏的身体陷入软绵绵的床单之中,浑身的筋骨都不对劲了,乏力得很。
她勉力撑开困倦的眼皮,费力地向四周望去,雕花大床散发着淡淡的檀木清香,窗边的纱帘素雅洁净,桌案上的金色龙纹香炉缭绕着袅袅的烟雾,烟雾蜿蜒着向上,随之在空气里消散得无影无踪。
周身的一切看上相当陌生,阮棉棉敲敲脑袋,迷迷糊糊地回想起昨天的事情,隐隐约约的头痛提醒着她,昨天喝了一大坛灵酒,居然烂醉如泥地和骆松源抱在一起了!
她攥紧身上的薄被,幸好没有两人没有滚在一起,不然这可就罪过大了,她承受不来!
现下阮棉棉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总是会产生骆松源就是廉以青的错觉了,因为那根本就不是错觉,那就是事实!
怪不得她总觉得自己和骆恒一之间的相处怪怪的,一点也没有情侣的默契,这个倒霉玩意儿还一天到晚忽悠她,吓得她都想在这个世界里重找一个,咳咳……
果然骆恒一这一款不是她的菜,反倒是骆松源时常带给她那种微妙的好感,起初她总是无意识地忽略这种感觉,却没想到这是她寻找爱人途中最大的盲点,主要还是师尊的人设太装逼,让她不敢上前去玷污……
经过昨晚的吻,阮棉棉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不过她第一想到的不是去找骆松源制造一场在自我擅想之中久别的重逢,反而第一时间就抓出系统暴揍一顿,最近越来越嚣张了啊,居然连宿主都敢骗,拔光你的毛!
大头被吓唬得嘎嘎乱叫,满屋子乱飞,一点也不像一只鹦鹉,倒像只鸭子……
阮棉棉被它这幅怂样子逗笑了,头痛似乎也减轻了一些。她叹了一口气,还是自己太武断的原因。
阮棉棉暴躁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昨天既然已经和骆松源亲上了,这算是直接在一起了吧!奈何这次师尊的人设太高冷,她总有一种他不会轻易动心的感觉,不过吻都吻了!
“吱呀”一声,木质的门板被人推开,骆松源端着一个金丝楠木的托盘进来,声音淡淡地道:“昨日你醉得厉害,起来先把这碗解酒汤喝了吧!”
说着,他修长的手就托起小碗递到阮棉棉的手边。
阮棉棉伸手接过,瞅着他冷若冰霜的脸盯了好久,实在没办法从这磐石一样的表情里瞧出一丝端倪,也就放弃地猛灌下一大口汤。味道出其意料的好,一点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苦,反而入口甘甜。
骆松源顺手结果已经喝光的小碗,道:“解酒汤里我加了糖,不苦吧。要是嫌苦,后上的甜枣倒是爽口,吃些吧。”红彤彤的一碟枣子又被递了过来。
阮棉棉老鼠一样地啃完一碟枣子,突然感觉这情况怎么这么不对劲!貌似自己就和家里养的猪似的,就是使劲地投食啊,到现在自己也没说上一句话。这样可不行!
阮棉棉把盛枣子的小碟子大力地往金丝楠木的托盘上一掷,清清嗓子,锐利的眼神直视骆松源,自认严肃地开口:“我想要问你一件事,你好生回答我。”
骆松源托着托盘的微微一动,淡然地笑开:“好。”这一个字掷地有声,如同一个郑重地承诺般。
“昨天你那是什么意思?”阮棉棉喉头滚动,佯装镇定。
骆松源眼神略微闪烁一下,含糊地回答:“我就是那个意思啊。”
阮棉棉心里一急,语速飞快,“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她猛地抬头看向锁定骆松源,下意识地想要看清他的面部表情。骆松源的侧脸正对着她,原本白皙的耳尖通红,阮棉棉乍一看到这尖尖的红耳朵,本来急切的心情出奇地安定下来了。
哦,那个意思就是不好意思啊。阮棉棉小人得志地偷笑起来了,盯着骆松源的眼睛都笑眯起来了,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凤凰,反倒是像偷腥的狐狸。
骆松源尚且不自知自己的耳朵出卖了内心真实的想法,僵硬的脸色营造出一种高冷的感觉。
阮棉棉忽然觉得师尊的人设真是好可爱啊,口嫌体正直,让人心里痒痒的,想要上前去逗弄他。
阮棉棉顿时头也不疼,整个人都好了,遵循心里的想法真的上前去挑逗骆松源去了。她一咕噜地从软床上爬起来了,整张大脸妄想无限逼近骆松源的脸庞,然而身高差距是硬伤,只能够着人家的胸膛……
她似乎被骆松源通红的耳尖蛊惑了,贸然伸手捏住他的耳朵,迫使他垂下头来,阮棉棉凝视着他清亮的眼睛,望进他的眼底,满足地看着他心里眼里只剩下唯一的自己。
骆松源被自己喜欢的人这么撩骚,再不作为真的就不是正常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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