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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玖心跳如鼓,三两步跑到窗边,只见几只鸟儿飞起。
屏气凝神,举目远眺,没发现什么异常。
她一个人,心里终究害怕,也不看衣服能不能穿,直接往袋子塞,伞,杯子……她看见什么拿什么。运气还算不错,抽屉里剩着两包饼干,厨房里有半袋米。晏玖把背包塞得满满,勉强拉上拉链。又抱了一床被子,临走时还拿走了楼下的一把铁锹。
有了铁锹,挖番薯容易多了,她加快动作,不敢贪心把整块番薯地翻过来,看时间差不多就赶紧收手,扛着东西往回走。
赶不上车就完了。
她站在路边等车,心里像揣了只兔子,咚咚直跳,要不是饿得实在没办法,谁会贸然出城?虫鸣鸟叫都让人心悸。
远处传来汽车马达声,晏玖欣喜。
来的是辆军用吉普,在晏玖身边停下时,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车上,穆寒一双眼寒芒似剑,冷笑一声:“胆子还挺大。”
晏玖脑袋垂得低低的,盯着地上的影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听到车门的声音,她仍不敢抬头,忽然手上一松,地上的编织袋被人拎走。晏玖抬头,看着穆寒把她的袋子扔到车上,他站在她面前,一双冷眼微微挑起,面色冷峻。
“你就不能给我留条生路吗?”晏玖艰涩开口,那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找来的物资,他要是处处为难她,她要怎么活下去?还是他要看着她一点一点失去希望,钝刀子割肉般尝尽痛苦,慢慢地走向灭亡?
对面的男人如同一块冰冷的岩石,薄唇轻动:“我为什么要给你留?”
“那件事不是我的错。就算我死了,你爸爸也不会活过来,我爸爸也不会回来。”晏玖据理力争。
穆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就像一个死物,连声音也没有温度:“父债女偿,天经地义。”
晏玖怔怔地看他,从前她跟他就不熟,又隔了几年时光,几重仇恨。站在面前的只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冷酷而可怕。
她斗不过他,晏玖认命:“那你动手好了。”
穆寒没动手,径直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似乎在思考什么。阳光太阳偏西,余光透过车窗落在他的睫毛上,他微微偏过脸:“上车。”
晏玖上车时,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
一个车厢,两人无话。只有汽车引擎声钻入耳膜。他态度不明,晏玖反而更加忐忑,这就像是漫长的折磨,钝刀子割肉的痛苦,明知道头顶的刀迟早会落下,却不知道哪一刻才能解脱。
半个小时后,榆安市的楼宇出现在视线中,晏玖的后背已被冷汗湿透。
越野车停下。
“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我动手。”穆寒把她放在路边,离开时扔下这样一句,“反正你也活不久。”
晏玖又扛又拎,如同春运归乡的民工,带着大包小包回城。没有汽车代步,她回到住处时天色已暗,而她疲累不堪。
幸好,这一天收获不少。搭了穆寒的顺风车,还省了路费。
把床单铺上,抖了抖被子,衣服一件一件叠好……住在客厅那几位捡破烂的室友回来了,凑了过来:“哟,妹子,这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好东西?”
“出城找的。”晏玖一边叠衣服,一边道。
四五个人围着她,眼睛里冒着光:“你在城外哪里找的?哎呀,好多红薯!”有人扯了扯她的袋子,看到里面的战利品。
“还有饼干,好久没吃过了。”
也有人直接拿起一件衣服:“这件你穿不了,给我吧。”
“妹子,给我们分点红薯,这么多你也吃不完。”
“拿点米出来,我来熬粥给大家喝。”
……
七嘴八舌,甚至动手拿东西。
晏玖赶紧把袋子捂上:“别碰我的东西。”她饿着肚子的时候,也没见有人可怜她,明知她没有被子,也没人借一件衣服给她盖盖。她把几个人往外撵:“我自己都不够用,没多的分给你们。”
几人悻悻走开,那对母女也回来了,她们用家乡话低声交流。看她们神色诡异,晏玖洗脸时,都把编织袋拎着放在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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