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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乌云遮住了天上的月亮,刚刚还有一轮清月在水的池子竟然有了几分森冷,池中枯枝残荷,一两声蛤蟆叫显得院子里死寂一片。
昏暗中两个人碰了头,彼此颔首示意后,一前一后的沿着藕花池前往假山后的墙根处。
这里的竹林挡着,加上地处偏僻,平日里少有人来,荒草长得还挺茂盛。白日里竹枝摇曳,远处的亭台水榭时隐时现,还不觉得幽深。到了夜里,池子两边未然灯火,整个竹林假山处便显出了黑黝黝的阴森之感。
二人为了不惊动旁人,熄了灯笼,只用火折子照明,昏黄的光影下显出二人的脸。原来是英儿和林顺。
“就在那儿,你自己过去吧。”
英儿指着靠近大石的一堆竹子。林顺走过去,弯腰将手里的火折子凑近地面。
那里躺着一个人。火折子靠近时昏暗中显现出了地上那人的脸,正是陈溪禾。
林顺连忙把手中的火折子递给了英儿,伸出手指探了探陈溪禾的鼻息,见人无大碍,又摸了摸她的脸,痴痴道:“这贱丫头可是生了一张好脸,瞧瞧这皮肤,滑溜溜的。”
他的手顺势滑下,正要去解衣襟的手突然停了,缓缓回过头,五官有些狰狞。
“你来的时候没被发现吧,怎么让我等了那么久。现在还留在这里,莫不是也想尝尝这销魂的滋味。”
英儿脸色惨白,额角还冒出细密的汗珠,怯怯得看了他一眼,说:“我来的时候没什么人,费了我好些功夫拖进来的。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走了。”
英儿将火折子递回去,扭头走出去了两步,又突然回头问了句:“她醒了发现了怎么办?”
林顺一脸不屑道:“她没有机会醒来了。你若是没个胆子,就快些滚。”
英儿咬了咬牙,快步消失在林子里。
林顺熄了火折子,一脸急不可耐,正巧这时天上的乌云散了开来,见着陈溪禾玉似的面孔,吞了吞口水,一把上前拥住,嘴里不干不净的一通乱喊:“今日就叫我好好疼疼你,死前做回女人,不枉你来这世间一遭。”
林顺急急忙忙扯了自己的腰带丢在一旁,俯身去解身下之人衣带,突然,他僵住不动了。
他缓缓抬眼,瞧见了月光下陈溪禾笑得一脸天真,但那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幽深如狼。
不知何时,脖子上已经架着一把匕首。林顺后背生起一阵凉意,霎时汗毛倒竖,一动不敢动。他一时惊惧交加,强压下心底的不安狠声说道:“你没有昏过去,你一直在装晕。”
陈溪禾冷笑一声,目光中透着令人惊惧的阴沉,那张刚刚还如珠似玉的芙蓉面现在已成了罗刹像。
林顺不禁抖了抖,脖子上的匕首却加深了,刺痛传来,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也激起了林顺的凶性。他面部扭曲,高高抬起手肘击向陈溪禾。
陈溪禾用力一偏头,未持刀的左手挡住对方的手肘,顺势曲指狠狠砸向林顺的肋骨下方,痛得对方躬身倒下来,面色扭曲。她暗暗发力,屈膝抬脚,一个就地滚身从林顺身下挣脱出来。
林顺肋下的剧痛让他失了神,下一秒胯下又一阵剧痛传来,瞬间青筋暴起,目眦欲裂,张嘴欲吼,嘴里却被塞进了一块布。
陈溪禾怕他叫声引了人来,捡起了这人刚刚扔在地上的腰带,一把塞进了他嘴里。一下子举起匕首,又逼近对方。
林顺也猜到她的意图,歇斯底里地扑上来,手上不知何时捡到的石块砸到了陈溪禾的肩头。
这一下疼得陈溪禾火烧火燎,她踉跄退了一步,又猛地往地上扫了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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