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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呢?”林月冥滑稽的张着嘴巴,满房屋的油烟味呛得他都不自觉眯上眼睛。
“敢问大少爷您是做饭呢,还是做烟呢?”蓝若溪挽起袖子,接过他手里的锅铲,均匀的翻腾菜饭,洒上盐和味精,熟练的动作一气呵成。
“你会做饭?”他不敢相信道:“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
“女人都是会做饭的。”这是天赋,每一个女人都只会为心爱的男人下厨,她做饭也是为了夜允莫学的,他很挑剔,却唯独对她亲手做的饭菜称赞。
想起夜允莫,开怀的笑容在一瞬遏止。
从她住院起,他就好似人间蒸发一般,连条问候平安的短信也没有。
林月冥看她僵住的笑容,分散注意力道:“我买了你最喜欢的向日葵。”
餐桌中央,瓷白色的花瓶里插满心心向阳的橙黄色向日葵,衬着绿叶开放的暗香疏影,幽微的香气不胜玫瑰甜腻,不如百莲清香,但却慢慢都是阳光的味道。
她怔愣的坐在餐桌前,忧虑道:“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样好?”
他不是嫌恶她吗,大婚夜发生的一幕幕就好比像昨天,还记忆犹新。
他点燃白色的蜡烛,关上射灯,长长的欧式餐桌,他坐在她的正对面,凝视着向日葵花。
“你跟别的女子不一样。你爱的强烈,恨的沥沥,执着守护亲人,坚韧的性格,在我心里,你就是向日葵,是生命之花。”他的棕眸里,看不出一丝桀骜不驯,从她生病住院,他对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洋溢着真诚。
他的转变,是不是太快了。
尽管会扫兴,会破坏这和谐的气氛,但她还是不能违心道:“林月冥,我爱的不是你。”
没想到他回答的超乎淡然,“我爱的也不是你。”
只是跟她在一起时,他不会在想起艾薇,他数年来找过多少女人,也没有抚平他心中的痛,但是跟蓝若溪在一起,满目苍凝的心却可以得到缓和。
他不愿去想为什么,也许这根本没有答案。
“若溪,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了?”他神情漠然,这是他第一次在除过心理医生的另一个人面前坦诚道。
她没有意外,夜允莫死后的两年里,她也求助过心理医生的治疗,那是一条不为人知却万分艰难的一条路,她走过,所以懂得。
命运真的很奇怪,让两个平生毫无交集,却有着相同经历的人,紧紧捆绑在一起。
他的意思是想要她,当他心灵的慰藉。
这比替身还不如!
林月冥了解她内心所想,“我们大婚夜的房间我已经上锁了,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去想它。我重新给你准备了卧室,从此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碰你。这样,可以吗?”
见她沉默,他又道:“蓝昊入狱三年,凭你一己之力肯定撑不过太久,你和蓝氏都需要我的帮助。若溪,你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上一秒还沉寂在感动中,下一秒卑鄙小人的秉性就流落出来。
她皱起一字眉,淡然道:“你总是威胁人,难道林氏集团的合同,全部都是靠你威胁才签下来的?”
“有一半是吧。”林月冥笑道:“这种手段只对于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奏效,你属于哪一类呢?”
好好一顿美味大餐,吃的变了味道,正因林月冥说的,要靠她一人撑起集团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想守住哥哥的江山,唯有依靠林月冥这颗大树。
她不喜欢所做的每一件事总带着强烈的目的性,考虑大局还是不得不为之。
“我们分房睡,你真的不碰我?”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没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碰你,从明天开始你也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玩音乐,跳舞,只要是你喜欢的,就去做。”
她高兴,但还是担忧道:“那集团怎么办?”
林月冥一笑,“我最擅长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一连两个月,蓝若溪从未有过的舒心快乐。
傍晚坐在卧室床上,新家具的味道涌入鼻腔。不可否认,林月冥的眼光真的非常好,挑选的家具舒适又大方,都是她喜欢的风格。
拿出已经没电关机很久的手机,打给苏千美,提示却是已关机的状态。
蓝若溪打开窗户,初秋的微风已吹起一丝凉意,想起夜允莫手机的机主名字竟然写的是苏千美,白皙的肌肤上泛起鸡皮疙瘩。
所有的事情来的太快太突然,还来不及仔细回想,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夜允莫的撤诉,是代表原谅还是放弃。
难道他已经准备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了吗?可是她的心头,为什么还有不舍和期盼。
安逸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她全身心的投入在音乐的幸福里,在城北上流社会音乐演绎中,她又一次看到在夜魅、在海边的他。
犹如王子一般坐在白色三角架钢琴上,缓慢的弹奏一曲唯美的音乐,漫扬的曲调在他的掌控之下,变成最绚烂的曲目,倾泻如溪水,缓而不急,快而不慢。
静静听完一曲,她端着红酒优雅的靠近他身前,轻语道:“有缘人!”
“是有缘。”苏沉奕温润的双眸如四月里的春风,温润如玉,“来跳舞还是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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