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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春,小满已过枣花落尽,时有惊雷在云间翻腾,间或发出铮劲低吼。花街一角,却是靡靡声浪交汇,一派旖旎。
此处乃风雅楼,但它卖的可不是所谓风雅玩意儿。城里头喜好男色的爷们都晓得,此楼的倌儿乃珍品,就拿一阶次等花倌来说,那也是个个窈窕惹怜,媚在骨里而不显骚气。更别提那珍宝似的三位仙倌了。
占着美人姿色好的优势,这风雅楼近些年在烟花之地独占鳌头,一时间好不气派。
慵懒春日里,人的欲求变得躁动,故眼下这风雅楼的生意比往日更好些。站在门口满脸堆笑的鸨姨,正招呼着三两熟人往楼里请。
屋顶上,淡金的琉璃瓦折射着剔透的光芒,而榆木朱漆大门头顶则悬着黑金匾额,上面笔走龙蛇地题着“风雅楼”三字。这雕梁绣户的建筑自有一股气派味道在,若不是莺莺燕燕之声与香粉艳色,还真不易让人联想到这是一间风月场所。
猝然,一声惊呼传来,“妈妈,宝儿官发疯了!”
一翠羽轻衫的花倌从内室冲出,衣衫凌乱不说,那白皙脸庞上红艳艳的掌掴痕迹就清晰无比,十分狼狈。他万般委屈地哭诉道:“妈妈,前头我伺候宝儿官梳妆,谁料他突然发疯,掴了我不说,还把我赶出了门,嚣张得很……”
鸨姨听此脸色一变,忙给几位讶异的客人赔笑,后转头对这花倌说:“竟然这样不安生!走,澜儿带我去看看他发的是什么疯!”
说罢,两人一道气冲冲地朝内室走去,留下两位姣花照水的小倌招呼客人。
这个鸨姨名唤殷华儿,年纪略大,却仍生的明艳动人。那一头翠饰随步伐摇动起来,羽扇也不快不慢地在雪白胸脯前扇动着。眼下,正是一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凶狠模样。
也难为这殷华儿了,她生为风雅楼中的唯一女人,要管教这一楼的男人,做事不雷厉风行点怎可以?
几对在雅间门口就开始纠缠低吟的男男,瞥见殷华儿这气焰,就料想到今次定有人要倒了大霉的。
果不其然,殷华儿又招来虎背熊腰的三位打手,在一厢房门外停下,厉声道:“澜儿,把门拉开!”
那前头还哭哭啼啼的花倌凭着鸨姨这气势,不禁也嚣张了些,走到门前就将那雕刻着朵朵含苞鲜花的门拉开,一时间,里头的动静都被来人瞅得清清楚楚。
只见散乱的金钗银饰扑了满桌,一些香粉胭脂也被糟蹋得零落,而几只茶杯难逃粉身碎骨之下场,破损的青瓷身子和丹色茶水一道弄污了地板。
而这罪魁祸首正端坐在雕花桃木椅上,紧皱着眉头似在思忖着什么。
此人鬓如刀裁、面若桃瓣,艳色华衣裹身,逶迤拖地的红色水仙散花裙下露出白皙的两只脚。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了个髻,却自有一番风流雅致。虽不施粉黛,但朱唇不点即红且蛾眉乌深,叫人心中不禁有了丝波动。
此刻,他的一双凤眼中有寒星迸射,而身躯凛凛就如貔貅临座。
只见他素手轻扬,捻指似在作武诀却不成,于是眉间的隐恨与傲然之色渐深,与此同时,心下的鼓噪升起,但他不动声色地将愤怒和焦躁给掩埋,只是冷淡地看向几个不速之客。
殷华儿见惯了各式不听话的男人,却从未见过这样冷淡与不屑的表情。她怒火大涨,叉腰喝斥道:“宝儿官!你好大胆子,竟弄伤我澜儿!”
说着,她朝打手一挥手,命令道:“捉下这不知好歹的男人!”
三大五粗的打手听令上前,毫不怜香惜玉地将这人按住,几下就将毫无反抗能力的男人给制服,简单粗暴且手脚利索。
“不知好歹?”男人不怒反笑,被人按住却仍戏谑道,“从来都是我这样教训人,眼下真是……一报还一报,啧啧。”
这话,多半是在自嘲。
当初,自己得知曲洋为刘正风而决计隐退后,便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后来,发现杨莲亭与女人夜夜纵淫之时,他也曾将这句话砸在了男人的脸上。
不知好歹,好一个不知好歹啊!
殷华儿虽然不晓得个中意思,却被那不屑的眼神彻底激怒,一时间气急败坏,羽扇一挥就赏了美人一耳光,道:“你找死!”
“你这厮!我把你救起来,你就这样报答我?”殷华儿捏住眦目欲裂之人的下巴,把玩道:“今天你不卖也得卖!再装疯我就牵条大黄狗来破了你的瓜,再赏给那些流氓!叫你再狂!”
言语之恶毒,连一旁的打手都不禁为这美人捏了一把汗。
可这男人却不受淫威震慑,咧开被扇得肿起的嘴角,坦然一笑,淡淡道:“卖?卖什么?卖肉?好啊,拿刀来,随便来取,刮骨剃肉请随意。”
知道男人这话不过是在揶揄人或者是作拖延,殷华儿只当做是没听见,兀自道:“那时我救下你小命一条,现在,除非你替我赚得黄金万两,否则你就准备老死风雅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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