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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客栈是渭城众多客栈中的一座,虽然陆压一直对客栈的这个名字很诟病,认为听上去就好像二狗子打工的怡红院一样。但李掌柜却显然是对这个名字很满意的,当听到陆压跟他说出自己的看法时,抬手就给了他两个爆栗。
“你这个文盲懂什么呢?这个名字那点跟怡红院沾边了,人生在世就是在红尘俗世之中懂不懂?算了,干你的活去,反正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又没读过书,大字不识几个,连你自己名字可能都不会写,跟你说这些都是浪费口水。去去去,劈柴去…”
“我以前在村里还是上过几天私塾的,教书的先生还夸我聪明呢。至少我的名字我会写啊。”陆压瞬间败退,红着脸有些喏喏地小声说道。
“反正我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陆压腹诽不已,不过从此倒再也不敢在李掌柜面前说客栈名字的事情了。没办法啊,没文化是硬伤啊,伤自尊了。
还好二狗子也和陆压有同感,于是两个志同道合不学无术的腹黑小子就开始就红尘客栈和怡红院名字的关联性进行了一系列的专题论证,并从红尘和怡红两个都有一个红字,恶意地揣测出李掌柜和怡红院的老鸨花姨娘是不是有一腿,两人之间又是不是有过一段不可告人的孽情。其实这也不是完全的凭空想象,这还是有一次李掌柜喝醉了酒,跟陆压聊天,提到怡红院时不经意之间说了句其实花姨娘以前年轻时还是很漂亮的,当年我……然后李掌柜就忽然惊觉住口不说,但已足以让陆压那颗八卦的心瞬间产生了无穷的好奇心,进而在心里开始为李掌柜和花姨娘年轻时有可能发生过的不得不说的故事编写出无数个狗血滥情的版本。
二狗子是陆压最忠实的小弟,两人年纪差不多,从小时候穿开裆裤玩泥巴就在一起了。因为两人都出生在同一个村子,而且两家还是邻居。也不知道是基因好还是天资聪颖,陆压从小就比一般小孩力气要大很多,而且相对于二狗子脑筋也要灵活不少。常常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坏主意,所以从小二狗子就唯陆压马首是瞻。
在陆压的带领下,两个坏小子东边摸桃,西边偷李,塞人烟囱,撵鸡追狗经常弄得村子里鸡飞狗跳。虽然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而且两人时常的恶作剧也只是鉴于山村贫乏的娱乐项目而想出的打发无聊的游戏,不带任何恶意,但两家父母三天两头被村里人到家里告状也实在不甚其烦。在屡教不改后,终于在两人十岁的时候有一天两家大人一合计,两人被一起交给时常到山村来贩卖些日用杂货的货郎带走,被送进城来做学徒。主要是两家大人觉得两小子一天天长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进城做学徒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学到一两门手艺,以后至少能混口饭吃,不至于被饿死。
陆压和二狗子倒觉得无所谓,除了对离开家人略有一些不舍之外,更多的却是对即将接触的新鲜世界的期待与兴奋。两人空闲的时候最爱的就是缠着村头教书先生听他讲一些书上看到的武将对决,江湖侠客,神仙妖鬼之流的故事,早就对外面的世界向往不已了,期待着江湖中的刀光剑影,期盼着有朝一日奇遇降临化身主角,然后大杀四方,天下无敌衣锦还乡……所以说,每个少年儿,其实都有一个江湖梦,都曾有过热血沸腾的憧憬和幻想。
但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总是骨感的。陆压和二狗子跟随货郎走了3天后,才来到了现在的渭城。两个人第一次看到了5,6米高的城墙和鳞次栉比绵延不绝的房屋街道,在人群中紧紧跟在货郎身后,一副土包子样子地不停四处打量着周围的建筑和两边琳琅满目的各种货品,满怀兴奋与期待的进了城门。货郎先后带着两人去了几家铺子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需要两人做学徒的地方。终于当来到红尘客栈的时候,由于陆压有一把子远超同龄人的力气,被李掌柜留下做了一个负责劈柴烧水的小厮,而后略微瘦弱的二狗子也被怡红院收留做了一个小厮。于是,在货郎拿到两家给的赏钱心满意足的离开后,两人就在渭城暂时安顿了下来。
陆压最初是没有工钱的,客栈只管吃住。在经过半年的试用期后,陆压才算正式的考核过关,每个月除了吃住外额外有了20文的工钱。因为年龄不大,李掌柜交给陆压的事情倒是不多,陆压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劈够足够客栈一天使用的柴禾,并随时烧好客人泡茶需要的开水。
此时的陆压经过早上的事件之后,现在正在做着深刻的自我检讨。他把水舀满一大锅,把火点燃柴禾添好后,就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来到了院子里。红尘客栈是一个二进院子工字形的设计,前面是大堂,大堂进来是一个直通后面三层客房的通道走廊,在通道两边各有两个院子,一边是厨房和柴房,一边是酒窖。
陆压光着膀子来到院子靠墙边的地方,从墙边的柴禾堆上拿起一把斧子,然后拿起一截圆木立在旁边的石墩子上。用手里的刀比划了两下,嘴里还念念有词。“失策啊,居然被老头子逮到了,这下损失大了,工钱没有了,更主要的是以后再想偷酒喝可就难了,还得想个办法啊…还有啊,昨晚梦里那么好的机会,我居然没趁机问那白胡子老道学到一两个仙术手段…啧啧…虽然是做梦,但以前不是听说有什么在梦里学到醉梦罗汉拳的嘛,要是我也能学到两手,绝对羡慕得二狗子那傻货眼珠子都得掉下来…哈哈哈…”
陆压念叨着,手里却没停,“呀“地轻叫了一声,一斧头劈下。那截圆木瞬间被劈成了整齐的两片。切面处一斧到底光滑笔直,毫无生涩感,可以想象陆压这一斧的力量有多大,而且还是没用全力的情况下。
陆压本来力气就大,再加上这两年每天劈柴,力量和准确度与日俱增,基本上每一斧头下去力量都是刚刚好将一块圆木一劈到底,这劈柴技术也算是炉火纯青了。而这两年每天劈柴都形同于在锻炼,再加上十二三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陆压的身体也发育的十分健壮。**的上半身看上去并不是十分强壮,但那微微坟起的肌肉和像豹子一样矫健的身姿,细汗密布油亮光滑的皮肤,都仿佛蕴藏着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已经开始显示出一种男人独有的阳刚之美。
陆压把劈开的两片圆木捡起来又竖着放在一起,与刚才的破面呈十字型再一次一斧头劈下,将柴禾劈成四瓣然后码放在一边。又开始拿出下一根圆木依法施为,不一会就劈好了一小堆。除了中途陆压进厨房添了一把柴禾,然后等水开了的时候又进去把开水全部舀进水壶,整个上午陆压的一直在劈柴。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已经劈好了一大堆柴的陆压才收拾好了柴禾到厨房舀水冲了个凉,然后吃午饭。
李掌柜看见劈好的一大堆柴禾也颇为满意,不管怎么说,陆压的工作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此时正值夏日,上午已经把该做的工作已经做完了的陆压,到下午李掌柜也没有再给他安排其他工作。于是无所事事的陆压又一次自己从客栈端了一个茶杯,悄悄混进了对门茶馆,听起说书人说书来。这也是陆压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两个乐趣之一,每每听到说书人口中的各种侠客神仙,妖魔鬼怪,都让陆压激动回味好半天。至于另一个乐趣,则要等到黄昏的时候才能进行了。
陆压就这样混在一群茶客中如痴如醉地听着说书人嘴里冒出的一个个或稀奇古怪或热血沸腾的故事,讲到**时还时不时还跟着众人轰然叫好。当然,赏钱陆压是不会扔的。就这样喝茶听书,转眼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快到黄昏的时候,就看见门边一个带着瓜皮帽,看上去有些瘦小的十二三岁少年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一双眼睛左顾右盼,当看见陆压的时候眼前一亮,三步两步窜到陆压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大牛哥,你倒是悠闲啊。走吧,好戏快要开场了。”
陆压听见少年叫他大牛哥,顿时有些不喜地瞪了少年一眼:“二狗子,说了你多少次了。以后不准再叫我大牛,要叫我陆压,这可是当时离开家的时候我爹专门求教书先生给我起的名字。现在咱们也是在城里混了,再叫大牛可就有些丢脸了啊,听见没有。下次再听见小心我收拾你。”
少年顿时有些讪讪,不过还是怯于陆压的淫威小声道歉道:“我错了嘛,陆压哥,只是小时候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不过你能不能也别叫我二狗子,我离开家的时候我爹也求教书先生给我起了一个名字,我现在叫孙茂财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赶紧走吧,我来的时候可是看见柔娘进去了哦。”
“切,茂财?还旺财呢。你真看见柔娘进去了?”陆压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听见柔娘两个字明显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敢骗你。”二狗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那还不快走。”陆压顿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二狗子狂奔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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