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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美君有点醉意,步伐无力,略显虚浮。
习萌搀扶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其实……没人逼爸爸喝酒啊,你可以不替他挡酒,直接推掉就行了。”
罗美君:“闭嘴!”
习萌:“……哦。”
俪城的街道横竖垂直,格局方正,比起城市,马路不算宽阔。
灰蒙蒙的天色容易影响心情,所经之处遇见的行人步履匆匆,神色郁郁,就如同她妈妈一样。
习萌老实巴交不吭声,既要努力跟紧罗美君的脚步,又要扶稳她;走到半路,因着好出汗的体质,背后一层虚热。
刚一到家,她接过罗美君递来的钥匙打开门,转身,她妈妈抱臂笔直而立,笑得一脸得逞。
目光清明,哪有半分酒醉的样子!
习萌手还摸着门把,保持嘴巴半开要说话的姿势,脑子里“叮”地响了一声,脑神经都在颤。
“妈妈……”她受惊地叫一声,却说不出话来。
逗她玩呢?
“我摸摸出汗了没。”罗美君上前半步,脱掉一只皮手套,从习萌后颈的领口摸进去,“嗬,热吧?”
她手心并不凉,但摸在滚烫黏湿的脊背,习萌却禁不住耸起肩膀,脖子向后收拢了一下,嗓子里轻轻地“嗯”一声,带点抗拒。
“进屋去洗个澡。”罗美君恶意惩罚够了,态度变和蔼,在她的卧室衣柜找出换洗衣服,推她进浴室,“去吧,洗好澡咱们母女好好聊聊。”
聊什么?还用问么。
习萌难得聪明一回,心领神会,没多问。
身上黏糊糊得难受,从头到脚被花洒浇灌,她像一棵没精打采的小草复苏过来,笼着氤氲的水蒸气,踏步而出。
罗美君拿来吹风机帮她吹头发,习萌依恋地闭上眼睛,感受母亲温柔的手连同热风一齐穿过湿发的触感。
太久没有如此亲近,两人谁都没说话。
吹干头发,罗美君信手拈来前段时间新学的一个发型,在习萌头发上捣鼓。
她撩起一绺细发绕了一圈,仔细看看,确保左右对齐,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妈妈刚刚拿你开涮,一点都不生气?”
“不啊,就是有点郁闷。”习萌鼓鼓腮帮,“你总是临时给我来一手,我都见惯不怪了。”
“你啊,性子软,没脾气。”罗美君轻摇头,“不对,也不是真没脾气,就是脾气不大,自己能消化掉。”
习萌不接茬,不懂她妈表达的主旨是什么。
好在紧接着,罗美君问到正题:“喜欢那个莫迟?”
“喜欢呐。”她不假思索,清脆的嗓音因涉及到一个柔软的话题而不自觉得放轻放柔。
她无所察觉,罗美君却听得分明,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甜蜜语调。
她家小胖是真的恋爱了,不同于当年情窦初开的懵懂,青涩中已染上一分小女人的娇媚,令她仿佛看到年轻时的自己。
“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在她的发丝间别入黑色的钢丝发夹,因微微的走神,用劲大了点,夹子尖细的一头刺到头皮,疼得习萌低叫一声。
“……八、八月。”习萌一阵揪心,“你反对归反对,已经对我出过一次气了,可不能再让我出一次血啊。”
“谁说我反对了?”罗美君没好气地说。
呃……没反对为什么欺负她?
化想念为暴力?
呜呜呜,不带这样玩的⊙﹏⊙
习萌怨念:“你今天干嘛那样啊?”
“哪样?”罗美君睨着眼,故意问。
习萌面容微胀:“就是那样啊……”
她都不好形容。
“哦。”罗美君恍然状,淡淡道,“没什么,我乐意。”
习萌:“……”
罗美君脸一唬:“怎么,不行吗?”
习萌撇嘴,嘟囔一句:“都过去了我还能说什么。”
随即耳朵便是一痛,被她妈妈毫不客气地拧了一下。
“嘶……”
啊啊啊,她不是亲生的吧(ㄒoㄒ)
揉揉揉……直到耳朵不疼了,她才问起一个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将来有没有兄弟姐妹很重要吗?”
罗美君不答反问:“我和你爸再给你生个弟弟,你愿意吗?”
“啊啊啊,妈妈你重男轻女。”
“闭嘴!”
“……哦。”
她思维迥异,答非所问,惹得罗美君十分怄火。她停下手头动作,深吸气,语气低缓地说:“假如我和你爸现在给你生个弟弟,你是把他当弟弟,还是当儿子?”
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习萌选择继续听下去。
“现在是我和你爸养,等过几年我们老了,你不得替我们多操操心?”
嗯……的确。
“同理,莫迟将来如果有弟弟妹妹,他是长子,长兄如父,是不是更要费心?”
嗯。
“那你说,我这个问题重不重要?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难道和他一起去养弟妹?”
“我不是小孩了。”习萌头微侧,回头看她,“而且,他父母……”
后面有点说不下去。
罗美君知道她的意思,想起中午的无心之言,心里微刺,恼火道:“你说你,你要是事无巨细地早点把他的情况和我说清楚,关于他家庭背景这方面我就不打听了。”
习萌没为自己狡辩,低头坦诚错误:“是我的错。”
她垂着脑袋难过的样子让罗美君不忍心再责备。
弄好头发,罗美君将一面镜子竖在她面前,“自己看看。”
习萌拿稳镜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款偏韩式的编发,最上面一左一右编成鱼骨辫,到耳后转为麻花辫,用发卡巧妙地固定在斜马尾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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