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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罗山,玄真观。
观后有株老桑树,其大如篷,枝叶撑开十数丈,形若华盖,却是一处好的阴凉歇息之所。
明河端坐树下青石上,头戴逍遥巾,宽袍大袖。
十五岁的他,如今单从外表看,也是眉清目朗,风流倜傥的人物。
放下手中书卷,伸了个懒腰,微微眯眼,喃喃自语道:“这《原始无上洞真经》读起来着实费神,里面那么多奇怪文字,经书到手已两年余,连蒙带猜只读通了十之二三。这般下去,想全书读通,少说还要五六年,这才是初明真法,尚有悟真意,凝真气两步要走。”
“算下来,岂不是要十数年才能‘道通三真、气涌祖窍’?即便我等得,银钱也等不得。”
见明河在青石上嘀咕,仍是魂体的连河,忍不住扶额连叹:这孩子,是倒了多大血霉,才这般命运不济?
却说,如今距明河入玄真观,已近两载。
两年光景,明河的修道日子,可谓苦不堪言。
真应了俗话说的,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当初入观未久,就有一起子势利小人拜高踩低,不待见明河。先是设法阻挠他去听观内元虚道人开坛讲法,后就是公然抢夺、勒索他的钱财,再后来就是对他吆三喝四,肆意捉弄。
如今的明河,虽说还是入室修行弟子,但早没了相当的待遇。
搬出了上等石屋不说,就连每月修行补助也连遭克扣,修行所用的灵贝、养气丹,除入门时领过一两次外,再也未得过。
这还不算,那些人更是连他听道机会都不给,看样子要生生断他道途,赶他下山才肯罢休。
说起来,他们这般欺凌明河,祸根还是那枚玉璜。
也不知是谁,传出他有一枚极品火灵玉,先是那元通、元虚威逼、利诱,要其交出来,他却装聋作哑。
后来又有几个豪门世家修行子弟,组团游说谋夺,他依旧一言不发。
可以说,为了这块楚跃送给他的玉璜,他几乎把玄真观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一步步断了自己的道途。
眼见明河这般一根筋行事,连河也是干着急也无法。
两年来,他对一些事情的幕后内情,自然知之甚详,当初传出明河手上有玉璜的消息,就是松子。
要不是有那个叫水韵儿的绿衣少女,或明或暗为他周全,明河估计早被赶下了山。
可明河呢,因当初姑娘的几句话,对其抱着偏见,一直不加待见。
想到这一堆堆窝心事,连河都忍不住想胖揍一通明河。他当然理解明河心里对玉璜的重视,楚跃可谓他的逆鳞,不能触及。
但这般一根筋,不知变通,生生将道途断绝,真不知该怪谁。
想起这些就脑仁生疼,连河也索性不想,只顾自己的存思修行。
两年的修行,连河已能随意完全观想出那无名神祇,甚至还自悟了一门粗略的魂体攻击术,仗此多次震慑那群明里暗里,给明河下绊子的人,算是对明河的暗中保护。
远远的,有五六个童子结伴而来,哄喊道:“连师兄,连师兄,今日可有闲暇,与我们讲一讲经义?”
明河见此,面色微红,想假装午睡,逃过此劫。
可那些童子明显受人指使,哪里肯放过他,拉扯他衣袖,道:“连师兄,给我们讲讲修行之密吧!”
明河见躲不过,只好虎着脸道:“道法岂可轻传,尔等尚未修行,不得聆听修行之密、道法真谛。”
“哈哈哈,连师兄又来这一套。”一个年龄稍大的童子,鄙夷道,“什么狗屁的道法岂可轻传,不就是没有灵贝吗?如果有灵贝孝敬,观里任何一个师叔都会传授修行之密,甚至连箓文也会通解的。”
“是极,是极,昨日我还听白明楼师兄说,他已经花了二十灵贝请元虚师叔给他开小灶通解箓文,估计不要半载,他就可通读真经,参悟真意,踏出‘道通三真’第一步。”一个胖胖的道童接着开口。
“真的呀,白明楼师兄真厉害,他入门才一年半。”又有一个道童接话,一脸的崇拜表情,看来是那白明楼铁杆拥泵。
“白明楼?”明河闻听此名,微不可察的皱皱眉,他自是知道这个比他入门晚上半年的白明楼,就是这两年来对他欺凌最甚之人。
或许,这些道童就是他指使来,扰他清修,说不定白明楼正躲在哪个暗处,等着看他笑话。
说曹操,曹操到。
正在明河揣摩这些时,远远的有一白衣公子挥扇而来,乍一看也是玉树临风人物,但仔细去看那细狭的眼睛,总透着算计与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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