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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冷焱的专属套房。大床上躺着脸色潮红的美女,床边是面无表情目光深沉的冷焱,门口立着三只风中石化的男人:薛四和刚刚赶来的李远、白雨辰。显然,这个出现在老大床上的女人颠覆了他们三个的认知范围,薛四还好一些,刚来的两个在震惊的同时还疑惑,他们的男神老大还需要对女人用这种手段?
“刚子,她中的是什么药?”在三个人的错愕中,冷焱率先开口。
“这里现在流行的药品是幻情,人服用后,会把遇见的所有异性都想象成自己最心仪的人,进而在异性面前做出很多平时想做而又不敢做的大胆动作,最终以男女之事而告终,但她的情况和以往见过的用药的人根本不一样。”薛志刚说道。
田谧在床上安静的睡着,如果不是额头上一直流着汗水,会让人误以为她只是睡着了,突然间,她的脸变得通红,人也焦躁起来,眼球在眼皮下迅速移动,两只手没有意识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就在春光即将外漏的一霎那,冷焱随手一挥,只听咔的一声,房间里的灯光应声而灭,整个房间伸手不见五指。
冷焱随手将床上的薄被盖在田谧身上,但立刻就被她掀了下去,冷焱在一片漆黑中依然执拗地挡着三人的视线,冷冷地说道:“老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躺着中枪的李远表示很无辜:“大哥,我是研究药的没错儿,可我也不会隔空诊断和夜间视物啊。”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过后,灯光再次亮了起来,田谧被床单裹成一只蚕蛹状,双手被缚在里面满面潮红,头不停的扭来扭去,整个人躁动不安。
李远像变戏法一样在口袋里掏出一个外形像血糖仪一样的精巧仪器,放在田谧耳唇儿下方,轻轻一按,一滴细小的血珠儿冒了出来,不多会儿,李远说道:
“她确实是服食了大剂量的幻情。这个药的最大特点是无色无味,让服食者产生幻觉,感觉自己心仪的异性就在身边可以让自己为所欲为,同时,服食者不断对异性做出各种挑逗的动作、语言或者发出声音,都是促进药效发散的过程,最终,男的和女的那啥之后,药就彻底解了,但这个……”
李远停顿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冷焱的脸色,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这个姑娘的情况很意外”,又用力的吞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道,“她好像没有心仪之人,所以才一直沉睡,她现在体温很高,她脱衣服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她跟本不想或者说不会做一些吸引异性的动作。”
站不远处的白老八暗自腹诽,这么个大美女直接扯衣服,还不够劲爆有吸引力啊,老大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个极品啊!
“说重点,怎么解!”冷焱的语气滴水成冰。
“内个大哥,这个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就很麻烦!”看着冷焱的黑脸,李远感觉舌头不太听使唤。
“你小子别他妈废话,说!”
“不是,大哥,她心里没人,药性发散不出来,就这么睡着,反而让药都随着血液循环深入脏腑,如果要经过人事儿的还好办些,不过看她这样,八成……哈,你懂得,那就是个至阴之体,药性融进去后那就是阴毒,若是没有至阳的东西去中和,她这个药咱是解不了。要说简单呢,这么个美人,大哥你就牺牲一下,勉为其难那啥一下,但是估计这丫头得留个后遗症,就是那个冷淡啥的,要说麻烦呢,就是你得抓紧时间找个童男,一定得是童男,这大晚上的,附近高校的估计都不靠谱,上哪去找呢?”
“然后呢?别扯没用的。”
“大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得找体格好的,就用这腕脉处的童子血,”说话间用手对着自己的手腕做了个抽血的姿势,“抽出来后,给她肌肉注射进去,每次50毫升,用童男的至阳之血去中和体内的阴毒,一般情况半个小时一次,我估摸着,她这个情况没有七八个小时缓不过来。”
“你们都可以走了!薛四,把今晚上给她下药的人找出来。”
“大哥,找人这活老四在行,你得让他先找能解药的人。”
话还没说完,薛四就拎着他和白老八的脖子,麻利儿的把三人关在了门外,听着门里咔哒一声的落锁声,白雨辰喃喃自语:“这老大是要真刀真枪的亲自出马了?”
李远突然福至心灵的恍然大悟,不甘心的扯着脖子喊“老大,别告诉我你这么大岁数还是个童子呢,这个活不能掺一点假,否则害人害己啊,哎,别说我认识你啊,你这27年净干啥了?”
凌晨五点,房间里走出来的冷焱脸色略显苍白,一直等在监控室的薛四急忙向冷焱汇报他了解到的情况。
“大哥,那小子叫尹贺阳,暗恋那姑娘多年,昨晚是酒壮怂人胆,上厕所的时候听别人在电话里讲那种药可以试出一个人到底喜不喜欢另一个人,他头脑一热就买来试了,看那个样子不像撒谎。他说他根本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那个女人一直在角落里,他是偷偷听来的,但那个地方恰好是监控死角,哪个摄像头都看不见。”
“把人交给丁启言吧,他们厅这一阵子不是严打违禁药品吗。”
说完后冷焱眉头微蹙,一个女人打个电话恰好选了个监控死角?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她到底为了骗谁呢?妮子,你除了赵四方,还招惹了别的人吗?
田谧是在一种四肢百骸都酣畅淋漓的愉悦感中醒来的,她记得自己扑进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怀抱里有让人迷醉的香,让她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随即又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燥热在心底蔓延并迅速席卷全身,可很快就有如天籁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用力倾听也听不清,换来的是一波又一波的燥热,随即又觉得一股清泉注入心底,所有的燥热渐次退去,清泉所过之处,四肢百骸,遍体通泰,就在这样一种让人恋恋不舍的感觉之中,田谧睁开了眼睛。外面的天刚亮,房间里除了自己空无一人,自己的衣服穿得很整齐,但是,雪白的床单根本没铺在床上,而是皱皱巴巴地团在她的身下,上面一团醒目的鲜红刺得她眼睛火辣辣的疼。
完了!到底还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儿,这种认知让田谧的心瞬间跌入谷底,胸腔里好像被塞了块冰,让她从头到脚的一寸寸变冷。
田谧坐在床上动了动四肢,没有书上描述的酸软不适,更没有想象中的撕裂痛,自己睡了一个黑甜好觉,好像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昨天晚上抱走自己的人是谁?床单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