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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临扶江姿坐到沙发上,进厨房拿了两副碗筷出来。
吃完饭,两人坐了一会儿,“咕咕咕咕咕咕——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你有没有爱上我……”江姿的手机闹钟声响,提示她该换药了,“叮咚叮咚”的门铃声也加入歌声中。
江姿正准备去开门,帝临已经先她一步走向门口。
呆毛端着一大锅猪蹄汤站在门外,“阿姿,今天感觉怎么样——ho are you?”呆毛警惕地上下打量着帝临,表情逐渐往自卑的方向发展,但还是勉强保持住了应有的风范:“谁啊?怎么在阿姿家?”
帝临看他一眼,简短回答:“朋友。”
江姿听见呆毛的声音,扶腰走到门口,“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送外卖的吧?”呆毛看着桌上的饭盒说。
江姿:“你比较像!”
呆毛就是毛璐璐口中的江姿家隔壁的帅哥,暗恋江姿暗恋得很明显,知道她腰受伤后更加殷勤,连课都不上了,一天过来敲门八次,全天超长时间待机。
呆毛把汤锅送进江姿家的厨房,“我家阿姨刚熬好的猪蹄汤,以形补形!”洗了个手坐下来,赖在沙发上。
“我伤的是腰!”江姿戳戳他肩膀:“唉,我要出门了!”
帝临:“我有事去诊所,送你一程?”
江姿听话地点点头,“好。”
呆毛难过地看着江姿看帝临那带着仰慕的眼神,自行脑补了一大段,情商变得出奇的高:“这么巧?这位帅哥可真是用心良苦啊!阿姿,我懂了,难怪一直都不肯接受我,原来……表姐说的不错,我错就错在不应该向你表白,不该捅破这层纸窗户,你们女孩果然都喜欢朦胧的暧昧气氛,喜欢求而不得的梦幻爱情,怪我执念太过,走了。”
江姿提醒:“锅,你的锅。”
“晚上再来拿。”呆毛生无可恋地走出去,很快又倒回来:“你为什么不留我?”
江姿:“留你干嘛?”
呆毛捂住胸口:“我的心好痛!”
隔壁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歌唱声:“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相爱的亲爱的人,来虐恋情深!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吻痕!”伴着吉他的旋律,鬼哭狼嚎。
帝临把车开出停车场,“你的邻居看上去年龄不大。”
“跟我差不多。”江姿系好安全带。
据她观察,帝临貌似已经完全忘记那件事了!
江姿放松了很多,语气也活泼起来:“璐璐的表弟,富二代,跑出来体验生活,然后就在我家隔壁租了个房子。他学音乐的,今天发挥失常,没吓着您吧?”
帝临盯着前方,“为什么不解释?”
“嘻嘻。”江姿笑眯了眼,“被看出来啦。”
帝临半开玩笑道:“我这块挡箭牌用着可还顺手?”
江姿本来想说“相当顺手”,改口道:“多谢老师刚才没揭穿我!嘿。”
帝临:“他每天都来?”
江姿:“平时还好。”
帝临点点头:“换完药送你回去。”
江姿扭头望他,“不用了,老师应该会很忙……”
“送佛送到西。”帝临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带有和他优雅气质不符的杀气。
帝临送江姿回家的路上接了好几通电话,然后又开始打电话:
“张律师,王维维的案子你接手一下,我有点事,嗯。”
“小郑,你把我办公桌上那份王维维小姐的侵权官司资料,送去给张律师,他明天上午拿去法院。”
“小刘……”
等帝临打完电话,“老师,其实我可以自理的。”江姿觉得很过意不去。
“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帝临把车开进地下车库,“既然答应你姐夫照顾你,现在你受伤了,我理应确保你的安全。”
他的逻辑无懈可击,江姿没话说,心想:也难怪人家能成功,这份责任感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过她现在有种她是个“拖油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江姿把钥匙交给帝临帮她开门。
对面的门也打开了,呆毛看到帝临,神色幽怨地望了望江姿,委屈巴巴,自觉地把锅端走,一言不发,表情已经从生无可恋进化到了行尸走肉。
“喂,表姐,我已经把我的东西都带走了,你告诉阿姿,他如果对她不好,随时回来。”
“你是绿帽侠吗我亲爱的表弟?”毛璐璐在电话里说,“你要是胆敢破坏姐的计划,我愣死你!”
呆毛:“我对阿姿的爱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之中,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没爱过,你是不会懂的。不过我还是很欣慰,因为我是阿姿带回家的第一个男人,他只是第二个!”
毛璐璐大义灭亲道:“不,你是我带的,而且在小鸡眼里,你还算不上个男人。听我说我亲爱的弟弟,你只是暂时性发骚,你可是个马上就要滚去美国的人。”
“不!我拒绝!”
“王代茂我告诉你,别去祸害我的小鸡!”
挂掉电话,呆毛就像求偶失败的大象,趴在沙发上悲伤欲裂,急于发泄,“命运啊,你要如何对待我那无处安放的灵魂!”
帝临在客厅用笔记本办公,顺便帮江姿把刚带回来的药分类。
江姿在卧室写今天的更新,音响里放着恐怖音乐,时不时发出一声女人凄厉的尖叫声。
也不知道她写的是什么类型的小说,需要用这种奇怪的音乐来烘托。
有客人在,灵感多少会受到限制,江姿伏案写了一个多小时也只码了两千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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