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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奴婢虽然是死不足惜,可是若因奴婢毁了太后一世英名便是万死难辞其咎,遂奴婢斗胆请太后娘娘三思,我东方家先祖随先帝征战沙场打下大战江山,而后世代为官,沐浴皇恩,对大战忠心耿耿,对太后钦佩有加,怎么做出这般罪不可恕的事情,更何况是在太后生辰这种普天同庆的日子,更知道触怒太后便是给东方家带来杀身之祸,又怎么如此肆意妄为?”
东方婳鸢一字一句都有理有据,她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皇太后因为自己的辩解更加迁怒于东方家,虽然是戴罪之人,却丝毫没有阶下囚的忐忑和恐慌,泰然自若的样子让人佩服,某说是一个女子,即便是一般的男子也很难做到。
皇太后转念一想,若是当真可以信息如尘,断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和时机做出这种近乎于找死的事情,而看东方婳鸢不惊不忙,丝毫也不紧张心虚的样子,倒是也乐得相信,她真是造人陷害,如今大战的昌盛名存实亡,而朝中已无人才可用,各方势力都在稳固自己的地位排除异己,在朝廷之中有能力者不能生存。相反那些有靠山者都是平步青云。
若是在这个时候东方家除了差错,那么东方赞手上这我的大战一半的军权必定要就此易主,为了抢夺这一半的兵权,一定会让如履薄冰的大战更加的雪上加霜。皇太后微微蹙眉,挑眉道:“你说哀家冤枉了你,可有什么证据?”
东方婳鸢仔细观察着受伤的方帕,房子鼻翼旁边轻轻的嗅了嗅味道,她从小就嗅觉异常灵敏,发现了她有这个天分,东方赞将军便是因材施教,专门请了夫子锻炼东方婳鸢的嗅觉,他觉得一个人的各种感觉越是灵敏,便越是能抓住敌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去的战役上的胜利就更加的方便。
而东方婳鸢从小就是天赋异禀,资质上佳,所以学习的也异常的快捷,她小的时候还十分抗拒,觉的父亲一定是疯了,竟然找了个人来教她一项狗的功能。可是事到如今,仿佛终于明白了技不压身的道理,她微微笑了,将手中的方帕递给皇太后。竟然自顾自的站起身来。
“大胆……太后还没让你起来。”身边的瑞妈妈紧紧的拉住东方婳鸢的胳膊,东方婳鸢不耐烦的甩来瑞妈妈的手臂,缓缓地走向秀女宫中秀女的席位。
“证据?有,当然有,只要是心怀鬼胎的人必定会有索疏忽在不经意间留下致命的证据。”
皇太后看着她的样子,只是扬了扬下巴,并未有阻止,她冷声道“好,既然你如此汹涌成竹,若是能找出栽赃嫁祸的人,你送我如此别出心载的贺礼又帮我揪出了幕后的小人,该赏,该重重的赏,若是你故弄玄虚说不出个子鼠寅卯来,便是混淆视听,该罚,重重的罚,各种厉害自然不用哀家多说,你可明白?”
“谢皇太后明察秋毫。”东方婳鸢微微轻笑。她缓步走到韩珠玑面前,步伐逐渐放慢,韩珠玑怒目相对,一副你站在我身边干嘛的样子,就差没有叉着腰版像是泼妇般质问东方婳鸢你是否要栽赃给老娘?
东方婳鸢缓缓的开口道:“太后不放仔细观察一下这块方帕,虽然用的是宫中瑞妈妈所传授的苏绣技巧,针脚细密却隐藏在花色之下不露痕迹,从手工来看也是上好的技艺,让人竟然鱼目混珠忽略了这块方帕本身的质地。”
“恩?”皇太后当真是看到这一朵红蕊白牡丹心思大乱,便是一股火儿烧到了心坎上,也忘了什么冷静,什么洞察,就是想要把这个敢于挑衅她的人抓出来狠狠的之罪,如今被这个小丫头一说才发现,这块方帕还真是刺绣功夫高超,但是这个方帕本身的质地却十分一般,并不是苏杭的上好丝绸,只是要比市面上的一般料子稍好一点,但是细腻丝滑的程度远远不及宫中。
东方婳鸢嘴角的笑意微微展开,她的脚步缓缓经过端庄的坐在席位上,一副目不关心样子的苏芷,她微微低着头,似乎听不到这场合的喧嚣,也不关心周围的生死,像是一道遗世的风景,看着东方婳鸢经过不惊讶,也不害怕,甚至是面无表情毫无异样。
东方婳鸢薄唇微启,沉声道:“而纰漏就出现在这个方帕的质地上,宫中的丝绸是天下最为精良的绸缎,全部源自于苏杭二州,因为那里气候最为适合养殖蚕丝,所以自古以来手艺也十分精良,所生产的丝绸华顺光泽耀眼,而这块丝绸虽然在世面上来说已经算是佳品,但是距离宫中丝绸的品质还插上了一大截,太后娘娘与其他的绣品比较一下,便轻而易举能看出差异。”
“说下去。你还看出了什么?难道单单凭借一个方帕的质地就能洗脱你的罪名?”皇太后挑眉问道。
东方婳鸢微微笑了笑,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显,她还是轻缓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走过尘茵的身边,尘茵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嘴唇发白看起来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偷瞄着东方婳鸢的表情,被撞见后就更加紧张的低下头,颤抖的弧度更加剧烈起来。
东方婳鸢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丫头,即便是没做什么亏心事,还一副吓得要死要活的样子,若是今天被栽赃嫁祸的人是她,怕是这个姑娘除了求饶什么都不敢多说一句了吧,这样的人不冤死都可惜……
而她身边的林妙可倒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怕是因为自己今天的风头被抢走了,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东方婳鸢能在人群中找到幕后黑手,势必会让皇太后刮目相看,即便是她不能,皇太后迁怒于东方家也是扫了兴致,她的贺礼再为精致,怕是都得不到任何的赏识,在宫中矜矜业业辛辛苦苦挣扎了这么久,每天起早贪黑才完成了这副作品,所有的心血都压在这个绣品身上,倒是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真是让人懊恼。不是她。
东方婳鸢缓缓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单凭质地自然是不能完全说明问题,但是至少可以证明这个方帕是从宫外被带进宫中的,那么栽赃嫁祸便是十分明显,剩下的问题就只有一个了,这个方帕是谁带进宫中的……”
东方婳鸢继续走过去,拐了个弯儿,折了回来。走到江慕珊的身边,江慕珊的表情十分淡定,但是目光中却有些空洞和茫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以来她在储秀宫中似乎无处不在却也像是从未存在,她好像谁都不得罪,却也没人敢去得罪她,一打眼让人看不出性格,也看不出在想什么。像是一滩浑浊的水,猜不透深浅,看不清内容,但是看到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东方婳鸢便是心中稍稍有了些底,这件事与她无关。
“恩。”皇太后微微点了点头应声道,她微蹙的眉,看到这朵牡丹久了,便是丝丝扣扣的心酸涌上心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很多人,很多事,还是像伤疤一般,只要稍有触碰便是这么疼痛难忍,让人丧失了理智般的发狂。甚至连最基本的冷静判断都变成了一种奢望。皇太后的手不禁握的更近。
一朵红蕊白牡丹在她年迈有些褶皱的皮肤下被揉乱成一簇辨不清模样的花瓣。就像是当年的事情,如今风风雨雨几十年,对错已经无人再说,除了她,其余的人也都已经过了百年,便是世人在无人在意究竟孰是孰非了。
真是快啊,转眼间,已经几十年了,几十年了……
突然东方婳鸢的脚步迟钝了一下,她微蹙着眉停在江皖南的面前,江皖南手撑着头,歪头拨弄着手中的酒杯,看着东方婳鸢停止面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对,就是这种复杂的目光让东方婳鸢捉摸不透,她不知道江皖南到底要干什么?她之前还不知道江皖南为什么要给把这副能拔得头筹的刺绣送给她,又为什么会神秘兮兮的说这是个救命的东西。
难道?她想救她。难道她早就知道有人要陷害她?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让她早早做好准备,而是让她陷入如此千钧一发一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的境地,如今还是一副稀松平常无所谓的样子。
难道?她想害她?这个卷轴只不过是她设计好的圈套,而她现在的本能反应,正是按照江皖南社稷的样子一步步的在逼近他的计划,入籍推理下去,便可以得到一个最为合理的理由,揪出一个动机最为明显的人。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陷入了更为危险的圈套。究竟,该不该相信她?
她究竟是敌是友?东方婳鸢心中开始忐忑,因为明白,这一次不能回头,赌赢了,便是飞黄腾达从此在宫中一马平川,若是赌输了。便是粉身碎骨甚至连累整个东方家祸延九族。全部的性命身家都压在一个相识不久却深不见底的人身上真的稳妥吗?
从第一次见到江皖南便是觉得她是金鳞,绝非池中之物。酣睡时看起来人畜无害,一旦触碰到底线便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她身上仿佛带着一种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阴森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人才会拥有,从那一刻她掐着韩珠玑脖颈的时候,东方婳鸢便是被她锁震慑,便是知道了,惹到江皖南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东方婳鸢从来都是一个果敢干练的人,她的决定从不会因为前怕狼后怕虎而有所改变,可是这一次,看着年迈父亲跪在地上惶恐的背影,东方家族人惨白的脸,她竟然有些迟疑和犹豫,她看着江皖南,似乎是在问,我能相信你吗?我当真能相信你不会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