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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见男人许久未说话,顾浅草抬起头来,却猛然怔住。男人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尽管平静,却平静地像是狂风过境后荒芜的沙丘,烟尘平息的背后暗潮涌动,蛰伏着太多他看不明白的东西,昭然若揭却又捉摸不透。
“你不怕我?”
“呃?”
“你不怕我吗?”男人迟疑了一下,再次问道。
“不怕。”顾浅草眨了眨眼,看着他的脸,近乎是笃定的口气让男人那双平静无澜的眼睛涌起波涛千层,转瞬又恢复到近乎死寂的沉静,“真的?我讨厌说谎的小孩。”
“恩啊,当然是真的,一点都不怕。”顾浅草说着,想了想又道:“我喜欢和你住在一起。”
夏沉渊不说话了,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揉了揉他栗色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臭小鬼。”
“我才不是小鬼!”顾浅草撅嘴。
“你就是。”男人站了起来,伸手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顾浅草瞪了他一眼,伸手捂住发红的额头继续反驳:“我不是!”
“只有小鬼才会一个劲地强调自己不是小鬼。”夏沉渊说完转身准备回房,身后飞来一个抱枕,他连头都没回,随手往后边一抓,抱枕就到了他手上,“谢了,我那边正好缺个。”
“还给我!”顾浅草坐在床上咬牙切齿,这家伙后背长眼睛了吗?他怎么知道他拿抱枕丢他?
“现在是我的了。”夏沉渊抱着抱枕往自己房间走去,顾浅草从床上跳下追了上去,“还给我啦!我晚上不抱着东西睡不着的。”
夏沉渊没理他,回到房间就开始脱衣服,顾浅草怔了怔,“你干嘛?”
眼前的男人三下五除二就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顾浅草脸上红了红,“你怎么乱脱衣服?”
“什么叫乱脱衣服?”男人说着,开始慢条斯理地拉开裤子的拉链,作势就要将裤子拉下,顾浅草立刻大叫,“变态!”
“这就叫变态?”夏沉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直直地朝他走了过来,顾浅草脸上立刻大惊失色,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还一边跑一边叫道:“你别过来,你个死变态,怪蜀黍!”
夏沉渊站在他身后哈哈大笑,扬了扬手中的抱枕道:“喂,抱枕送我了吗?”
“想得美!”顾浅草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瞪着他房门的方向,生怕他会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你先把衣服穿上,你这个暴露狂。”
“洗澡干嘛要穿衣服?”
“你,不早说!”顾浅草气结,还以为他发什么神经突然把衣服给脱了。
“我看你想偷窥就给你个光明正大看的机会,不识好人心。”夏沉渊说着走进了浴室,外头传来顾浅草气急败坏的声音,“谁,谁想偷窥了?不要脸!”
“都借故跟来我房间了,不是想偷窥是要干嘛?”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顾浅草朝天翻了个白眼,知道他怎么说都说不过那个老奸巨猾的大叔,干脆就不说话了,气鼓鼓地趴在沙发上跟小奶牛玩。
不一会儿夏沉渊就洗完澡从他的房间里出来,身上穿着浴袍,腰间的带子半解不解,可以看见大片结实强韧的胸肌,墨色的头发湿漉漉的正往下滴着水,衬得半截颈子白皙如雪,“十一点了,该睡觉了小鬼,你明早没课?”
“有啊!”顾浅草看了他一眼,呼吸有些局促,这家伙身材怎么这么好?更可恶的是连皮肤都这么好!长得又帅又有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那还不快点滚回房间睡觉?”男人在他身边坐下,拿起毛巾胡乱地擦拭头发,顾浅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笨蛋,不是这样擦的,你到底会不会擦头发?”
“这个还有讲究?”夏沉渊停下手上动作,诧异地看着他。
“恩啊,你那样擦很容易损伤头发,搞不好连头皮都要受伤,小心头发掉光光。”顾浅草说着,起身跪到沙发上,抓过他盖在头顶的大毛巾,开始细心地替他擦了起来,“要像我这样,先用毛巾的一半将头盖住,顺着头发生长的方向擦,尽量别揉搓它,用手轻压,不一会儿水就差不多被吸干了,然后用另一半干的毛巾去擦一下发尾和后脑就OK啦!”
“是么?”夏沉渊垂着头,感受着头顶上方小孩儿轻柔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堆满了笑意,“那以后都你帮我擦好了。”
“哼,想得美!”顾浅草说完一甩毛巾盖住他的脑袋,盘腿坐到了他对面,“好了,学会了以后都自己擦。”
“我学不会。”夏沉渊拉下毛巾,面不改色道:“这个太难。”
“你唬谁呢?”顾浅草冷哼一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凑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道:“叔,我发现你的眼睛近看的话,好像有点紫诶。”黑暗之中带着点紫色,深邃而神秘。
“怎么了?”
“没什么啊,很好看,我还没见过带紫色的眼睛,你说这个世上真的有纯紫色的眼睛吗?”顾浅草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混血儿吗?”
“嗯。”夏沉渊点点头, “这个世上当然有紫色的眼睛,纯粹的紫,高贵而优雅,美如罂粟,让人着迷,让人心醉,让人上瘾,让人……又爱又恨。”
顾浅草怔了怔,夏沉渊面无表情,继续道:“我有一个姐姐,她就有这么一双美丽的眼睛。”
“是么?那你肯定很喜欢她。”
“她已经死了。”
顾浅草讶异地睁大了眼睛,张张口,尽管他很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他可以感觉到男人情绪的变化,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语气也是如白开水般平淡,但是他能感觉到,像是心有灵犀般那么强烈。
眼前的人一瞬间将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用冷漠冰封自己,包裹成一个蛹,层层叠叠,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片灰暗,紫光点点像是阑珊的晨星,寂寥而疏离,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叔……”顾浅草轻轻喊了一句,莫名的惶恐涌上心头,从未有过的不安,那人明明就在他的眼前却像是隔了万重山水般,遥不可及。他不想就这么被摒弃在他的世界之外,他想和他在一起,没有什么理由,爱从来都是盲目的,哪需要什么理由?只要是他,只要是他这个人,他就想要跟他在一起,仅此而已。
“叔,我在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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