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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阳儿的消息吗?”
书房内,楚不凡轻轻的合上一本账簿,国字脸微微的一皱,对着房间内一身宽松衣袍双鬓发白的三长老楚昌荣沉声问道。
“没有,半月前少庄主只是给下人含糊交代了一声,便是离开了山庄之后再无消息,我吩咐了下去让下面那些人打探,但似乎都没什么进展。”
脸上的褶子微微的一拧,顿了顿,楚昌荣有些忧虑的说道:“庄主今晚便是家宴,少庄主毕竟是您的儿子,又挂着少庄主的头衔,若是这家宴少庄主不参加的话,只怕是大长老那帮嫡亲派会借题发挥。“
“哼!当初老祖订下一年一度的家宴,其意是要我们烟霞山庄牢记上下齐心,才能促使山庄的繁荣,而现在山庄内许多人都各怀鬼胎,这家宴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用意,之所以还留着不过是走个过场,对老祖以示尊敬罢了。“冷笑了一声,楚不凡面色间透露出来些许的怒容。
“阳儿也大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可以理解,至于这家宴参不参加都一样,反正有事没事有些老家伙都会找我些麻烦,好了三长老你先去布置今晚的家宴吧!另外,圣院的那些弟子既然也在,将他们一起邀请上,也算是我们烟霞山庄尽尽地主之谊。“楚不凡轻叹了口气,对着楚昌荣挥了挥手。
楚昌荣点了点头,转身迟疑了一下,迈出的脚步又返了回来,他面露难色的说道:“庄主南阳的那趟镖,又被附近的山贼给劫了,按照合约咱们山庄这次走镖失败要赔偿十倍的银两给雇佣方,可是如今咱们山庄旗下的生意本来就不多,每年的收入浅薄,再加上庄内每年的开销巨大,特别是嫡亲那帮子长老,从账房每年领取的供奉价值极大,如今山庄已经达到入不敷出,再这么下去顶多再维持半年的生计,怕是山庄就要倒闭啊!”
“嘿……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就连是山贼也打上咱们的注意了,这还没到玄庭会,看来现在许多人都觉得我们烟霞山庄要就此泯灭了啊!“楚不凡眼中闪过一丝的戾茫,眉心处那一把巴掌大小的刀痕若隐若现。
“将今后山庄的开销降到最低,把违约金付给雇佣方,若是信誉再丢了,咱们镖局就真的完了。”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楚不凡略显憔悴的说道。
在人域,许多的势力生存都是要依赖于地方的营生,毕竟修器者不能够和修武境那些可怕的存在一样靠吞气便可存活,一日不跨入修武境,修器者都无法离开五谷杂粮,只不过随着修为的提升,许多修器者对于食物的需求没有那么大罢了。
一个势力最少也有几百人存在,这几百人光是吃喝一年都是一笔极大的开销,再加上一些兵器费用、丹药费用、武技费用、仆役费用等等……无一不是需要大量雪哗哗的银子,因此若一个势力想要存活下去必须有庞大的资金周转。
一般势力的收入,主要依靠于走镖、客栈、店铺、商街等等……每一个势力其下都有自己的产业,势力的存活支柱也都是依靠这些产业每年产生的利润,毕竟光练武天上是不会掉钱的。
青玄门五年一次的玄庭会的排名,关系到一个势力未来五年的发展,和这个势力在这未来五年中的声望,因此每一年若是哪一势力,在玄庭会取得不错的成绩,其下的相关的产业必然会收入节节升高,相反的则会日渐衰落。
毕竟商人逐利、消费者看声望,这是人之常情。五年前,因为楚阳一脚少庄主的名头,导致整个烟霞山庄威严尽失,声望受损,而在五年前的玄庭大会,烟霞山庄综合成绩又排在末尾,这五年来促使的整个山庄,都在夹缝中存生,处境显得有些尴尬。
至于其下的一些产业,更是连连受挫,如今几乎快要频临崩溃的边缘。
“难道……注定是要这千年的传承,在我楚不凡的手中毁去不成?唉……”
缓缓的叹了口气,背负着双手,在那窗口矗立了许久,楚不凡那张国字脸上泛起了一丝的愁容,整个人显得苍老了几分。
天边羞怯的晚霞如同娇羞的新娘,欲掩琵琶半遮面,远处一道清风吹拂而过,平坦的小道上一道身影急速而来。
“唔……前些日子父亲说,傲雪要带领着圣院的学员来我们燕国招生,这一次入山耽误了不少的时间,那丫头应该没走吧?一年不见,到真是有些想那丫头的。”
低垂着眉头,轻声嘀咕了一声,少年仰起来清秀的小脸,望着远处巍峨的山峰,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又是加快了几分。
夏日,一片寂寥闷热之中,烟霞山庄观海苑内,一声声笑谈之声不绝于耳,一年一度的家宴似乎是成了某种的习惯,无论是在外打拼的烟霞山庄成员还是一些潜心修炼的烟霞山庄弟子,全部聚拢了过来,欢聚一堂当真是有些热闹非凡。
“淳哥这家宴都快开始了,咱们那位少庄主还不出现,你说会不会是玄庭会将近,咱们少庄主怕上去再被人一脚踹下来,丢人现眼,偷跑了?”在一边石桌围拢的几名少年,其中一位与同李淳关系颇为亲近的笑眯眯的出声道。
李淳冷笑了两声,嘴角的黑痣微跳,面色微动道:“那样也好,到时候也省的他去了因为他一个人,从而丢了咱们整个烟霞山庄的颜面。“
“就是,要不是他,咱们烟霞山庄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现在出去,都不敢说自己烟霞山庄的人,一说,人家就问我你们庄那个少庄主是先天的从小开始白痴,还是后天的白痴呢?我愣了愣问,这白痴还分先天后天的?咋给买菜的一样分萝卜价和白菜价啊?!“一个青衫少年,极其夸张般的手舞足蹈着,如同是鹦鹉学步。
“我夜观星象,可能是先天!“
“呸!神棍,我敢打包票,绝对是后天,“
被那青衫少年滑稽的表现逗乐,一群人哄堂大笑了起来,还有人站起来起哄,那场面看起来其乐融融,到是极为和谐,这几年来,他们经常私下里拿这件事情,当做乐子调侃,久而久之依然是养成了习惯,当然平时是当着楚阳的面他们是不敢这么说的,毕竟是他有个庄主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