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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间到了马车旁,管家早就等在那里了,见我出来问了声好便伸出胳膊让我扶着,他就是这样,很难见到笑模样,扶我进马车的功夫,谁也没看见他往我手里塞了个东西。马车往茶楼走着,街道上满是小贩卖东西的声音,看来前些日子的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了。
我坐在马车里打开了管家放到我手里的小竹筒,竹筒小而精致,经过特殊工艺之后变得玉化,触手生温。这是钟南阁特有的传信工具,筒身有暗纹,不同的暗纹代表里面内容的不同,因为经过特殊加工,竹筒的盖子和筒身分别有不同的豁口,若是不知晓钟南阁的技法之人,是打不开的,若要强行拆开,这竹筒夹层内的特殊液体就会流出,毁掉筒内的东西。好巧不巧我那爱生气的二哥偏偏入得就是那云雾山上的钟南阁,如今已经是那里的阁主了,只不过除了家里人,外人还只当他入山清修去了。之前上山看望他的时候顺便把钟南阁过了一遍,那技法也就在我脑子里了,不过我还是缠着他教我,这样他才有点成就感,要不然又要很久见不到他了,因为这个人一生气就闭门谢客,任凭谁来也不见。
我看着手里的竹筒,倒是与以往不太一样,暗纹的样式有些眼熟,想必是出自我那二哥的手,若是他亲自刻画,看是与我有关的消息。我抬眼看了一下小桃和绿芝,一个偷偷撩着车帘好奇的往外瞅,一个低头鼓捣那些点心,大抵是这许多年来的默契,若是我不说起,她们绝不多问一句。
从竹筒中抽出来特制的纸笺,打开一看密密麻麻的写了不少东西,大概的意思就是:前阵子的陆姓王爷谋反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大梁回复清明。还特地强调了此次之所以能成功平乱,是当朝宰执叶霁华之子叶栖迟以身犯险,打入陆姓王爷内部,掌握了陆王爷与狄族勾结的证据,顺带着发现自己的爹竟也参与其中,大义灭亲,直接将自己的父亲下了大狱,秋后问斩。府内其他人因为叶栖迟救驾有功只是参与此次叛乱一律入狱,宗室子不得入朝为官,便也没有了重罚。那叶栖迟之所以成为陆王爷的“心腹”,是仗着陆王爷之女陆莹莹喜欢他,将计就计的进入王爷府。如今叛乱已平,那陆莹莹也没了用处,一封休书就被送往尼姑庵了度余生去了。
叶栖迟平叛有功,被提拔进太学阁做了青舟书院的院首,此后大概是不会得到重用了。但身处太学,至交好友都在太学任教,梁帝也重视太学阁,不高不低的也没什么威胁。谢南星在信尾提到让我离这个叶栖迟远一点,论算计我还比不过那叶栖迟,别把自己折进去。再有就是叛乱已定,爹娘打算让我入太学阁学一学东西,不能天天在外面闲逛了,尤其是那看不惯世家不正之风的性子,还是找个地方约束约束比较好。
看完之后我将信又折回去,放进了竹筒,收到了袖筒里。这个时候绿芝递给我一块绿豆糕,不得不说绿芝这手艺是真好,若是开个铺子定能赚的不少,吃着绿豆糕思绪又回到了刚刚的信上,这叶栖迟八竿子也达不到我头上,与我何干?再者爹娘怎的突然就要让我入太学,爹爹可是向来看不惯太学那帮之乎者也的文人。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那叶栖迟不就在太学阁嘛?这谢南星在信中来回念叨着叶栖迟,估计就连他都看不准这个人,是不是顺带着发现叶霁华参与谋反还真不好说,极有可能是早就发现了,想着一网打尽。
叶栖迟这个人我多少有点了解,长得不错,母亲的家室宗族正直不阿,据说当年求娶的时候叶霁华使了不少心思,让叶栖迟的母亲封清漪就算与家族决裂也要钟情于他。可偏偏叶霁华是个利益至上的主,没有封家的支持,封清漪也就没什么作用了,后来生下叶栖迟日子才算好过一点。
谢南星如此千叮万嘱的想让我躲着点叶栖迟,但入太学想必是躲不掉了,只能投来同情的一封信。顺带着送爹娘下山,好个谢南星,他自己没有办法了,便将爹娘推到我这边,真是我的好哥哥!
“小姐,百戏楼到了。”绿芝说完便提着点心盒撩开车帘先行下车去了,小桃扶着我从车上下来。百戏楼的伙计惯会看人下菜碟,一看是将军府的马车,早就堆着笑弓着腰一路小跑过来,嘴里说着“今天这风果然不一样,原来是把咱们将军府的三小姐给吹过来了,三小姐可是有段日子没有来了。”
可不是好些日子没有来,谋反的陆王爷那段日子可没少跟我那老爹施压,我老爹是谁啊,出了名的谢狐狸,三绕两绕的就给婉拒了。可皇帝这边也不好正面相帮,狐狸老爹直接称病把兵符送到了梁帝手中,少年皇帝心气本就高,见到十万大军的兵符更是有了对抗叛军的底气,也知道爹爹是站在他这边的,立刻下旨赐了块免死金牌,算是明着保全了我家。暗里也知道爹爹手里还有十万谢家军在手里握着,总不会见死不救大梁的。
“今日的戏文可精彩?”我没有接戏楼伙计的话茬,知道他是在说我谢家如今没有兵权,是个空架子。前一阵的叛乱也只敢躲在家里,如今叛乱已平才敢出门。这样挺好,关注点在我谢家越少越好,反而过得长久。
“精彩,今日这戏文是新写的,讲的就是那叶栖迟也就是如今的青舟书院的院首是如何深入敌营掌握证据一举拿下叛臣陆宁的”到底是还顶着将军府的头衔,这伙计再看人下菜碟也还是要给将军府这个面子的。他一面迎着我往里走,一面说的说道“只不过三小姐有些日子没来了,您惯常坐的位子有人坐了。您也知道,我们是开店做买卖的,哪能违了客人的意啊,人家花了大价钱租了这上座,我们岂有不给的道理。也请三小姐您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