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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约莫一刻钟工夫,确如老翁所说,河水潺潺,清澈见底。元祺和衣跳了进去,尽情洗去身上的污秽,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内心上的。
等在水中浸泡了许久,她从河水猛得起身,头发一甩,水花四溅。她观察了四周,见无人经过,才敢将身上的衣物褪去。走到河边,将衣物反复揉搓,洗净晾晒在几棵灌木之上。
此时,赤身裸体,便只能躲藏到更深的草木中。可是草木之中有蚊虫叮咬,躲了一会儿工夫,吃不住又重新探了出来。好在南方的天气炎热,身上的衣服干得极快。等干到七八分,就先将衣服穿上,恰在此时,有一农人经过,吓得她赶紧钻进草木之中。
等确定农人走远了,她才敢重新走出来。
此次城中遇险,可谓劫后余生。通过这一次教训,更明白要想完成复仇,非得历经坎坷,脱胎换骨不可。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这报仇的事凭自己目前的微末本领,是断断不可能成功的。
她用溪水映照着自己的脸,之前在摔大瓷瓶的时候,脸上已被一块细细的瓷片刺破,至今还在渗血。她想明白了,和过去做一次彻底的告别。
她再次把藏身于衣服内的尖利瓷片取出,对着一条清澈的溪流,直接往脸上划了过去。每划一道,就像是划在她的心上。这血就像在心里的泪,一点点滴落下来。
这一生再也不能以往昔面目示人,更不能以此美丽容颜再见周大哥。此刻,也不知道周大哥身在何处,是否尚在人世。
其实到了这一步,贞洁也好,相貌也罢,皆是微不足道的东西。
她眼里的泪也终于止不住了,混着脸上的血,发涩发痛。父亲,哥哥,这一次你的女儿必定要为你报仇雪恨。
毁容之后,她只能撕破左袖护住脸上的伤口。可是身上身无分文,肚里空空,这才明白生存的事在眼前更重要,又不能回到城镇,只能绕开大路向北而去。
她明白现在所处的区域应该是阮氏部的领地,继续往北应该就是范氏部了。一路必须谨慎小心,往北走了数十里地,已经是饥肠辘辘,喝了一些山泉水,采了一些小野果也不济事,肚子还是不争气地咕噜了起来。
看到了一处农田,心里大喜,应该有人家。走近之后,发现正好有一片黄瓜地,顾不得那么多了,四处望了望没人,就上前摘了几根,大快朵颐起来。
却没成想,正撞见这田地的主人过来施肥,立马大喊道,“抓贼,抓贼!”
元祺慌不择路,继续向北的一条小路而逃,却没想到也有村里人走了出来。
看到元祺,更听到了那地主人的呼唤,拦住了元祺的去路。元祺又回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却正好是去村中的路。元祺一路走来,体力不支,后面的人也追了过来,村里人多又正好堵截,遂被团团围住。
元祺看着这围观过来的村民,不知所措,
那地主人呵斥道:“你个贼人,为何偷吃我种的黄瓜。”
元祺跪地乞求道:“我是一路逃难来的,已经两天多没吃东西了,所以不得已才偷了你家的黄瓜。”
“你说了我们就信啊,还用块布遮着脸,什么意思。”
地主人一把将元祺脸上的布扯落,却是满脸的伤痕,也着实惊诧。
“你竟然是个女人,这脸是怎么回事,”
元祺情急之间正好编了一个谎话:“我本来是阮氏部族人的媳妇,因为被丈夫家暴,毁了容颜,才逃出来的。这一路上没吃没喝,正好逃到你们村里来,所以……,请您谅解。”
她那脸上一道道新添的疮痕确实不像有假。
这时人群里有个女人站出来道,“她不就是偷吃了几根黄瓜吗,犯得着这样逼迫她吗。都是苦命的人,你要是不介意,到我家里来暂住一阵。”
“真得吗,万分感谢您的大恩大德,”元祺此时无路可走,有人收留是再好不过了。
地主人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范二嫂子,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就不为难他了。本来也是小事,我们穷乡僻壤的,虽然生活拮据,但多个人吃饭还是没问题的。姑娘家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向我提出来。”
村里主事的大族长也在队伍里,大声道:“既然问题都解决了,大家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范二嫂子范成氏领着元祺进了家,是寻常的南越吊脚楼,有两间卧室,一间厨房。
家里的儿子也冲了出来,“母亲,母亲,你回来了,我饿了,你赶紧弄饭我吃吧。”
看到了母亲身边的元祺,惊奇地问道:“她是谁,为什么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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