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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桂林开发以后,正仕夫妇回到重庆休息,让婆婆爷爷看看小福禄寿三兄弟。除成都锦官城之外,正仕夫妇正事不多,一日芙蓉提出:“成都这么大的城市我们尚无作为,不如去成都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正仕:“行,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碰碰运气也不错。走,去成都。”到成都后,先回到百丈山家中,然后驾着小马车由南门而进,进城后拐向鼓楼这一片闹市。对破败的鼓楼,过去路过都熟视无睹,一晃而过,这次芙蓉突来灵感,叫正仕绕楼转了两圈,然后叫正仕转向西行,直奔钟楼,钟楼同样破旧不堪,马车又转了两圈,正仕也看出点门道了。说道:“芙蓉,你是想恢复钟楼或看中这块地方?”
芙蓉:“两者皆有。正仕,你看这两座楼分处东城、西城的中心,街市林立,大道环绕,车水马龙,市人熙攘,如我们以重建钟鼓二楼为名,将这里建一栋回字型七层大厦。顶层只用少量面积置以钟鼓,全楼用于经商,形成一个大型集贸市场,其中一二三楼为店铺,四五六楼为成都的峨嵋酒家,顶层除一面置钟或鼓,另一面为我们的住房,两廊为花园。正仕,你以为如何?”
正仕:“好极了!这种四面皆商铺的商楼大厦成都还没有,这些商铺,我们只用得了部分,多处可用于出租,租金收入一定不菲。世人云:人生在世,吃穿二字。我们这里只卖吃的穿的,生意一定兴隆。芙蓉。我们好好筹划筹划。”
芙蓉:“是要好好筹划,但是首先要把这块地拿到手,只有拿到了这块地才好说下文。”
正仕:“是的,走!找查爷爷或贺大人?”
芙蓉:“找贺大人就行。更何况我们是至亲,这事办完了,我们去找查爷爷也不迟。”
小马车停在成都府衙大门外,芙蓉把投刺递给门房,门房一看兵部郎中,连忙去报告贺大人。贺连升刚好办完公事在后堂,一见郁芙蓉的投刺,急忙出来迎接,老远就拱手致礼:“两位亲家好!快到后堂看茶落座。”
二人来到后堂落座。
芙蓉:“亲家大人。这几年成都变化好快,你治理有方啊!”
贺连升:“哪里,哪里,我一直在盼二位亲家来成都置业,让成都也迅速发展起来,今天二位亲家总算来了。你们二位是大忙人,有什么需要找我办的,请二位亲家吩咐,我一定照办。”
芙蓉:“是有点锦上添花的事想请亲家大人玉成。我们进城时,在钟鼓二楼看了看。见其楼破破烂烂,于观瞻极为不雅。于是想出资买下,重加修缮。既不改变作为钟鼓楼的性质,又使它充满商用价值,从而带动那一方工商贸易的发展。”
贺连升:“亲家大人说的的确是个好主意,你们把这块地使用起来,以促进东西两城区商贸的发展,我真是求之不得。每座楼加上周围土地不过二十五亩地,两座楼共五十亩。你给一百两就归你使用了。郁亲家有姻伯母刘大人之智,我想你们一定建的很得体的。”
芙蓉拿出一百两银票给贺连升。贺连升出以收据。
芙蓉:“谢谢亲家大人的夸奖,我出图后,一定拿来请亲家大人审阅。这就告辞了。”
正仕与芙蓉的小马车又转到城北总督衙门,投门刺以进,查大人正与川西道台谈了进一步开发川西的事,见正仕、芙蓉两个年轻人进来,连忙说道:“今天什么风把你们二位吹来了,快来,看座,上茶。”
正仕:“查爷爷一向可好?只因开发陕西和广西桂林久未给查爷爷请安,请恕罪。”
芙蓉:“查爷爷,自平息准葛尔之后,我妈又重开丝绸之路,我们为筹丝绸货品,忙得脚板都跑翻了,所以未能前来请安,真不是故意的,请见谅是盼。”
查大人:“我知道,你们二位为国事奔走,干着兴国安邦的实事,光川西平原、渭河平原、汉江平原三大板块近千万亩的开垦,其功之伟,是任何在任臣工都无法相比的。最近你父母又在哪里兴业?”
正仕:“爹在广西指导农夫种桑树、茶树、养蚕子并建丝绸厂,茶厂多座,让当地乡民有养生之饶,又重新振兴桂林。在台湾种甘蔗制糖,开百万亩田种粮。我妈又开了与南洋的商贸,以及与法国的换货贸易,多不在家。”
查大人:“两位大人为国事操劳,达到鞠躬尽瘁的地步,为百官的楷模。我知道,你们两个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准有什么好事要照顾我这老头子”
芙蓉:“刚才我和正仕路过钟鼓二楼,见其破败不堪,决定将其买下来,既保留钟鼓二楼的作用,并将其二十多亩地建成一座大商城,售卖吃的、穿的、用的。共七层,底三层为商铺,五六七为峨嵋酒家川菜馆,亦兼营苏扬大菜。”
查大人:“好家伙,一建就是商城,比你爹建商店都气魄,查爷爷支持你们,我总督府在城北,提督府在城南,你有考虑没有?”
正仕:“这个.......”
芙蓉:“怎么能忘记几位大人!有考虑,我们正是来请查爷爷帮着考虑这两处,找一个位置适中的大地方,同样建一个带峨嵋酒家的大商城。”
查大人:“查小五,去把况师爷请来。”
查小五:“是!”
不一会查小五陪况师爷进来。
查大人:“况师爷,你是老成都了,你能不能在北城和南城的中心地带为正仕与芙蓉寻一块大地方,他们要建商城,以繁荣我成都商业。”
况师爷:“城北地方倒有一个。只是要多费些钱。在总督府半里之遥的街衢中心,有座川主宫,断垣残壁,多数殿堂已毁于兵火。但川主李冰又是川蜀的保护神,必须另行修宫安置,以慰百姓之心,方可能动用这块地。”
查大人:“土地有多大?”
况师爷:“三十来亩,后面有几棵古树。”
查大人:“必须要移到一个适宜李冰他老人家居住的地方才行。”
况师爷:“这倒不难,七里外有个地方叫清凉阁,乃前明蜀王世子读书的地方,房屋被毁大半,但树木苍翠。很适合作川主宫,只是五少爷要多破费些银子。”
正仕:“只要商城能建起来,银子不是问题。况师爷,城南提督府附近有没有地方呢?”
况师爷:“城南我近年去的少,但那里会馆集中,看能不能寻得到一个遗弃了的会馆之类的不。这我下午陪五少爷和少夫人去看。”
芙蓉:“城南是我们常来常往之地,我们熟,就不劳师爷了,川主宫的事我们与贺大人联系就是。查爷爷,城北峨嵋酒家建起来后。一定经营你喜欢的苏扬大餐,请你一定光临。这就告辞了。”
查大人:“芙蓉这个丫头真会说话,酒家还八字没一撇,你就请我的客了。好吧,忙你们的事去吧。”
正仕、芙蓉又往南找到了提督府,见到谭远将军。
正仕:“谭叔叔近来可好?”
谭远:“好!好!你们俩可是东南西北满天飞,尤其是芙蓉少夫人更是能者多劳,打仗有你,种田也有你。今天造访谭叔叔怕是有什么要事相告吧!”
正仕:“不是要事。是小事,应总督查大人之请。让我们在这一带找块地方建一栋大楼,经营各种商业,谭叔成天在这一带进进出出。知不知道这方面的消息。”
谭远:“城南一带商业繁盛,会馆林立,人来人往很多,没有注意到有空地,也没听说谁在卖房子。”
芙蓉:“也没听到部下说过类似的事?”
这时一个部下说:“少夫人,我们提督府这块地如何?”
芙蓉:“这位将军是在说笑话吗?堂堂提督府难道不要了,或另迁新居?”
谭远:“芙蓉,我的这位部将倒不是在说笑话,你也有武职,四品郎中,比他高,他断不敢跟你说笑话。是这样的,芙蓉,眼前这个提督府的确太小了,连护卫想操练一下都不行,因此,我接任后,想将提督府搬到一个较宽阔的地方,至少有个小校场。”
芙蓉:“看中了地方没有?”
那将部:“看中了,隔这有十五里,接近城边了,有千多亩地可做校场,那座三进大院子把门房改造一下即是一个很好的府邸。”
正仕:“谭叔,这么好的地方还犹豫什么?买了就是!”
谭叔:“问题是......”
芙蓉:“问题是什么?谭叔不妨向晚辈直言,如是因为缺少银子,这我们可以代为支付,并将提督府建好,作为交换这块地的条件。”
谭远:“如是这样,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正仕:“人家喊价多少?”
那部将:“连屋带地五千两,如要建成提督府和一个可练兵的大校场,至少要七千两,这么大的数字,提督大人一下拿出来是有困难的。”
芙蓉:“我以为要好几万两,这七千两我们付了。趁热打铁,我们马上把这件事办了,行不?谭叔。”
谭远:“当然可以,侍卫备马。”
十多里很快就到了,这大院建于山尾上,三进逐级升高,三进正屋皆长五间,进深三间,高三层,厢房各五间二层,最内一进是正屋,顶上有一个小而高的望楼,围墙皆用条石砌成。
大家坐在第一进正厅,商讨最后售价,屋主亦川东石砫人,姓秦,他说道:“谭大人我田契上只写了一千亩,但这么多山堡,都是我这几十年雇人开出来的,当然没有地契,但我都一并卖给你。上面还种着果树,所以五千两草民认为是千值万值。”
芙蓉:“谭叔,你也需要,我看五千两成交了算了。”
谭远:“行!秦老板写买卖契约吧!”
秦老板很快写好。谭远和秦老板双方签字画押。芙蓉拿出五千两。
芙蓉:“秦老板可否带我们去看看界碑?”
秦老板:“应该的,应该的。”
看的结果,很令谭远大为高兴,总面积不下于三千亩。校场达一千多亩,院子占地十五亩,居高临下,屋后山坡上翠竹成林,环庐而生。
房主当即交了钥匙,回到城里。
芙蓉:“谭叔,这块地千值万值,光这块千亩多的校场,你手下三万军队都容得下。什么训练科目都可以实施,所收水果还可卖钱作军费。只是你怎么改建提督府,请谭叔拿个主意,我好几处同时施工。”
谭远:“行!我与部将和幕僚商量好尽快告诉你们。”
他们一行也回到城里,正仕、芙蓉午饭后再去贺知府家,谈到总督建议,将原川主宫迁往原蜀王世子读书的清凉阁,原川主宫建北城商城;他们出钱为提督府买了新的带千亩的校场的府第,原址作南城商城,这样四处商城都有地了。
三天后芙蓉画出回字形商业城的图。经贺知府批准,找到了木工邦,在贺知府主持下先建钟楼和鼓楼商城连带川主宫。商城为七层回字形,面阔每边二十间,包工包料,加上提督府内的装修及大门的重建,最后以一万两千两达成协议,芙蓉先付六千两作启动费。
芙蓉夫妇头次做出这样大的决定,立即写信交到重庆。适逢管世敦和刘芳皆在重庆。对小两口的决定有点放心不下。于是准备去成都详细了解,年届八十的管上学夫妇也想去成都看看。他们坐刘芳的船,从沱江驶进运河,再经府南河。在陆海居与正仕、芙蓉见了面,芙蓉拿着图进行了汇报。管上学夫妇、管世敦夫妇皆觉可行。翌日,又坐马车去四处仔细的看了具体的位置,在如此繁华的地方,建四面营业的商业城;以同时接待四方顾客是明智之举。
刘芳:“芙蓉的理念和设计,在我们管家经商史上又是一个突破。同时在副食猪、羊、牛、鱼及鸡鸭鹅兔上皆建点选购。也是一种尝试,这样大大减少了支出,比一切自己饲养省力省费,如这样做证明是对的,那么以后新开店的餐饮业皆可仿效。”
管世敦:“正仕与芙蓉建商业城从而在一个城中形成以自己为核心的格局,形成自己的庞大顾客群,比只在底楼几间小规模经营肯定要好得多,竞争力大得多。这样京师的前门峨嵋酒家皆可照着改造,江宁的、重庆的、广州的凡够条件的皆可效仿兴建,这可是在经营理念上又一升华。芙蓉、正仕是有功的。”
刘芳:“芙蓉拿钱让谭远买一个很好的校场是对的,说实在,这支军队对我们发展四川、湖广立了大功的。区区几千两算得了什么?”
管上学:“芙蓉,你这回字形楼是靠内外的回廊来流动顾客的,因此,从上到下一定要加廊柱支撑,而且栏杆要有一定的高度,一切以顾客的安全为原则。楼梯至少要四架,免得顾客过于拥挤,中间应是一个可采光的天井,可用玻璃搭个天棚,并且天棚也可以滑动开闭,天晴打开透气,下雨就关上避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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