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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加快了脚步,又走了大约个把时辰,前方忽然现出一个小山村,山村不大,看着也就住了几十户人家,每家都大门别院,显得很是宽敞幽静。
走过一家小院时,猪刚鬣忽然笑道:“这是卵二姐的娘家,等咱们见过卵诞子先生,我带你来喝茶。”
“卵蛋子?”颜康成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猪刚鬣不解的看着颜康成,皱眉道:“有什么好笑吗?”
颜康成笑得捶胸顿足,好半天才道:“不好笑,不好笑,卵蛋子这名字真文雅,你们古代人也会起这种名字。”
猪刚鬣更加不解:“我们古代人?”
颜康成不想多解释,便笑道:“猪兄和前丈人处得挺好呀,你们经常来往吗?”猪刚鬣摇了摇头,叹道:“惭愧,从二姐过世后还没来过呢。”
从卵二姐家往前过了十几户,一个宽敞大院出现在颜康成的视线里——院门前摆放了两个石狮,狮子阔口大张,显得很是威武,门柱两边挂着牌匾,上面写了两行篆体汉字:不缘神道仙佛得富贵,但辟妖魔鬼怪觅长生,门头上挂着匾额,上题了四个大字:天下一心。
颜康成挠了挠头,笑道:“这卵蛋子还写对联?西域也有这风俗?”猪刚鬣笑道:“卵先生在东土雅居多年,自然有些爱好,颜公子不喜对联吗?有空咱俩切磋切磋,猪某也甚是喜欢呐。”
“对联?我的妈呀,对口型还差不多。”颜康成咧嘴笑了笑。
猪刚鬣大笑着举步走进屋内,一个满头白发留着山羊胡须精神矍铄的老者当即迎了出来,老者边走便笑道:“昨夜我目睹霞光返照,已知今日必有贵客,没想到是天蓬元帅驾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呐!”
猪刚鬣哈哈大笑,道:“风闻卵先生隐居故里,一时没能前来拜望,还望先生不要责罚才好。”二人当即哈哈大笑一番,猪刚鬣又给颜康成做了介绍,颜康成憋着乐拱手道:“卵蛋子先生好!”卵诞子一愣,他仔细打量着颜康成,禁不住点头道:“很好,很好,哈哈!”颜康成不知道卵蛋子为什么也这么高兴,当下哈哈傻笑起来。
众人进了屋,丫鬟很快便倒了茶,猪刚鬣笑道:“上次见过先生,大概是三十年前吧,那时东土正处隋朝末年,多亏了先生指点迷津,猪某当时可是受益匪浅呢。”
卵诞子手扶着山羊须,笑道:“贤侄也帮了老朽大忙,若不是贤侄援手,那玄天宝镜恐怕早落入了贼人的手中,老朽至今仍是感激不尽呐!”
二人又闲话客气了一番,猪刚鬣方笑道:“猪某这次来,正是想求先生用那玄天宝镜看一个人,此人先生或许知晓,他便是骷髅僧沙和尚。”
卵诞子一愣,吃惊道:“沙和尚?难道他……”猪刚鬣黯然点了点头,叹气道:“猪某不知谁这么大胆子,所以特请先生明示,好让猪某亲手擒了这厮,必将他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卵诞子点了点头,忽道:“东西可都带齐了?”猪刚鬣立刻从怀里取出个东西,颜康成一看,是一块带血的布条。
“你们随我来。”卵诞子挥了下手,将二人带入了内室。
内室不大,装饰的也极为简陋,只有中间一张檀木书案算是个家具,书案上摆着一个木质方座,上面固定了一块椭圆形石镜,这石头不知道是什么宝贝,它外表光滑似玉,颜康成伸头一照,竟能照出影像来。
颜康成见猪刚鬣恭恭敬敬坐在一边,自己也赶紧找地方坐好,卵诞子一脸严肃,他取过一个装满水的小碗,将那块带血布条放入碗中,又在布条上取下一根毛发,轻轻缠绕在玄天宝镜上,然后盘膝坐在玄天宝镜前,忽然如老僧坐定般陷入了沉默。
过了片刻,他忽然伸指在水碗中一蘸,在虚空中写了几个大字,人也跟着站了起来,身体突然莫名其妙的颤抖一阵,然后便开始像个做法的道士般,绕着玄天宝镜转圈,嘴里也哼哼唧唧的念起了咒语。
颜康成没见过道士做法,心想:“怎么感觉跟跳大神似的,可是这老先生看起来绝不简单,可不能不小心笑出声。”当下便仔细观看,过不多久,卵诞子突然停了下来,然后颜康成突然一愣,当即目瞪口呆起来。
卵诞子手指着玄天宝镜一阵比划,宝镜上的毛发突然冒出了一道血丝,这道血丝跟着卵诞子的手指,竟然慢慢的在宝镜上画出了一个圆圈,卵诞子吐气开声,圆圈中突然喷出了蒙蒙的血气,那些血气弥漫了片刻,突然开始慢慢聚拢,最后竟结成了一个人形,颜康成放眼看去,突然大吃一惊,那人形正是秃发琼髯的骷髅僧沙和尚!
颜康成看着看着,蓦地差点惊叫起来,那血和尚脸部慢慢变大,整个玄天宝镜上只剩下一双眼睛,而这双眼睛却突然睁开,露出血红的瞳仁,那双血眼不停的眨动着眼皮,瞳仁开始由红变黑,由黑变白,竟突然一下变成了真人的眼珠,眼珠渐渐变小,一个真人般的沙和尚突然出现在一片小树林中。
树林的一角闪现出一个白影,沙和尚几步追了过去,指着白影破口大骂一番,那白影似乎受了伤,她发出一阵阴笑,与沙和尚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沙和尚脸上突然现出一丝惊恐,瞪着白影看了看,似乎不敢相信般摇了摇头,蓦地大嘴一张,突然抓出一根禅杖,迎头就劈向了白影!
白影倏忽一闪,身法快速至极,那沙和尚将禅杖舞得呼呼生风,刮起了满地的碎石和落叶,可是禅杖看似声势惊人,却总是不能碰着白影分毫,他二人在林中缠斗多时,蓦地见那沙和尚似乎仰天一声大吼,胸口中突然喷出一道血光,而那个白影却闪身到了他的身后,手上赫然抓着一颗鲜红的心脏!
白影冷冷的看着沙和尚倒下,身子突然一颤,她手扶着胸口喘息了一会儿,步履蹒跚的走出树林,树林前面突然跑来一人,她当即又挺直了身子,冷冷的站在那里,来人突然发现白影,猛地吓了一跳,手中突然多了一根九齿钉耙,作势便要扑将上来。
颜康成侧头看了下猪刚鬣,猪刚鬣两眼紧紧盯着玄天宝镜,额头上竟似渗出了汗珠,那宝镜中的猪刚鬣将九齿钉耙一摆,正要冲杀过去,可是那个白影忽地便消失不见了。
宝镜似乎沉默了片刻,树林中阴森森的,只剩下斜卧在那里的沙和尚,然后画面对准了那个血迹模糊的鬼字,一点点慢慢放大,可是就在这一刻,屋内的众人突然惊呆了——鬼字旁边的那只手竟然动了一下,它慢慢移动到了鬼字上面,从点开始,一笔一划的描了一遍,然后又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