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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苏却是毫不留情打断百里浔的话:“你不会?百里浔,你终究不明白我要的是什么。”
季苏闭上双眼,忍住心中的无奈,甩开百里浔的手,再一次头也不回走掉。
连那些东西也未曾提走……
百里浔脸色难堪的抿了抿嘴,随即将手中物品一股脑儿塞给随侍,随即速度极快追着季苏而去。
这是季苏第三次头也不回的离他而去,被抛下的永远只有他。
将缓步前行的季苏拧上马,百里浔将其圈在怀中,离城而去。
季苏转头看了看百里浔极其不好的脸色,想了想觉得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说话的好。
百里浔直到到了无人之地才将季苏放下来,冬季的雪初融,天气冷的很,可两人衣着单薄也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是我八岁以后经常会来的地方,这里一到春天便会百花盛开,是京城最美的地方。”百里浔看了看季苏,突然开口道。
“我……母妃很喜欢这里,她时常偷溜出宫带我来这玩,可八岁后这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百里浔摸了摸光秃秃的枝丫,语气充满了怀念。
“他害死了母妃,我不可能让他活着,所以我便在他喝的茶水里下毒。”百里浔眼里闪过狠厉:“他知道,却还是义无反顾,乐呵呵喝了。”
“我知道,他想早点去陪母妃,于是我满足他的愿望,一年便让他与母妃团圆了。”百里浔看着静静不语的季苏柔和了些许。
“尔后,皇兄登基,比起父皇我更恨他!”
“凭什么母妃死了,他还能好好活着,他不是爱慕母妃吗?怎么不敢去陪她?”百里浔想到先帝的面孔,目光好似淬了毒一样。
“他要是勇敢些,或许我还不会这么看不起他,你知道吗?”百里浔转头看向季苏,眼里慢慢都是荒芜难过:“他怕死,他不愿舍弃荣华富贵。”
“于是那一刻我就想若是一点一点毁去他的信仰,将这江山拱手他人,是不是会很好玩?”百里浔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所以我用了八年的时间来折磨他,不择手段,最后他自尽了。”百里浔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冰冷无限。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与若尘作对,想如法炮制杀了皇兄一样杀了他,可他比皇兄聪明,所以这么久我还没有弄死他!”百里浔轻抚上季苏的面孔,眼底带着眷恋。
“我是不是很可怕!”百里浔一瞬不离的盯着季苏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看出害怕,这样便可以让自己丢下她了。
“你很难过,你报了仇可你非常难过!”季苏直视百里浔的眼睛,看着那眼底深处的孤独与寂寞轻笑道。
伸手握住僵在脸侧的手,季苏笑道:“丽妃不会希望你为她这样的。”
语气欢快,没有害怕,没有之前的故作疏离。
柔和,安慰,心疼……
这些都有,可唯独没有他想要看见的害怕……
“你为了那个位置挣扎了十五年,它已经成了你的执念。你觉得自己缺它不可,可事实上那个位置并没有你想像的对你那般重要。”季苏抬头毫不闪躲的看着百里浔,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人总是对得不到的东西念念不忘,而对于唾手可得的东西却弃如敝履。”
“百里浔,你要好好想想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季苏伸手制住百里浔的脑袋,随即踮起脚尖额头相贴道:“等你彻底想通的那一刻,你再来告诉我,你的答案!”
“那时我也会给你我的答案……”季苏放开百里浔,良久看着百里浔。
季苏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剧情虽被她改的差不多,可具体主线不会变,百里浔还会策反夺位。
若他依旧执着那个位置,那么她便输了。
若他认清自己想要的,那么她便赢了。
这是一场豪赌……
而在这以后,她不会再见百里浔一面,也不会再见皇宫里的任何人一面。
所以,这一眼,她不再掩饰她对他的感情,那些对他身世的心疼,那些为他谋划已久的爱恋。
不留余地的,不假修饰的……
传递给百里浔……
今日要么最后一见,要么携手共进……
全在百里浔的决定……
季苏对着百里浔轻轻一笑,随即转身离去。
百里浔,选择权我交给你……
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百里浔握了握手,弯曲的手似乎想要挽留着什么,看了一眼没有花朵的地方,百里浔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他以为他带她来这,可以让她更了解自己,可他却忘了,她本来就是了解他的,而他也忘了,这里不再是繁花似锦的春季,这里除了白色没有其他的东西。
就算有,都埋藏在这雪地里了……
或许等着某个日子复苏……
季苏没有想错,这些日子百里浔的的确确在整治着自己的部下,动作不断,想来起兵夺位已不久远了。
可季苏却没想过这一天比她想象的要早这那么多。
距那日不过十日,她还以为起码要半月之后了。
在阁中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季苏立在窗边很久,不言不语,只是呆呆看着梅花林。
将百里浔那一个月的相处滴滴点点回忆一遍,看梅花瓣在微风中飞扬,旋转,凋落成泥……
枝头鲜红的梅花开的依旧正艳,该盛开的继续盛开,该凋落的继续凋落。
就像她与他,在百里浔选择的那一刻尘归尘,土归土……
莫寻欢忍着心疼将发呆的季苏揽进怀,怒道:“你傻呀,他不选择你,我们也不选择他。跟哥哥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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